第一章 桃花村中的蕭錦醫女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退婚:傲骨嫡女 > 第一章 桃花村中的蕭錦醫女

第一章 桃花村中的蕭錦醫女(1 / 2)

退婚傲骨嫡女!

冬日一片茫茫,可是越接近豐縣,便越是覺得春暖融融。

這裡的天氣鮮少有冬雪沉沉,一年四季如春。

是朝城下最為美好的一個地方。

婁錦掀開窗簾,便有一陣清幽的風翩然而至。一貫沒怎麼出京的藍媽媽道“小姐,快看前麵。”

連綿的山鬱鬱蔥蔥,一路就想是鋪滿了綠一般延伸到眼前。

小溪潺潺流動,叮叮咚咚地隨著那一抹綠映照出碧藍的天空。

馬夫喬喜道“小姐,就道了,過了前麵那個村,再往前走,就到桃花村了。”

這幾日趕路趕得急,能看到這樣的美景,當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原來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小姐要選擇這麼一個偏僻的村落,可看這風景美色,真真是覺得這一輩子該出來走走。

天空中,白鶴飛揚,在高高的山穀上喝出了幾位悠揚清脆的聲音,便是馬兒也跟著嘶鳴了聲,喬喜轉過頭來,道“小姐,一會兒午膳就先在前麵這個杏花村裡用吧。”

婁錦點了下頭,一雙杏眼盯著外頭這碧色的天空,青山綠水,還有那路邊朵朵連綿嬌嫩粉白的杏花。

她道“就在前麵看看有沒有飯館,這日到正午,用完午膳之後,我們就走。”

這麼看來下午應該就能到桃花村了。

婁錦來此,一是看了諸多地理誌,都有看到這個桃花村,這是一個長壽村。她早就想來看看。

而且,這在地理誌中也一度被寫的很是神秘。想來,皇上也猜不到她會到這裡來。

她緩緩閉上眼,連日來的疲倦仿佛都舒緩了不少。

“藍媽媽,待我這安定下來,你就回去,家裡還有孩子,這樣跟著我,可不放心呢。”

藍媽媽搖了搖頭,她可不放心小姐一個人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這地方雖好,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要出點什麼事,遠水救不了近火。

不好不好。

婁錦見她如此,想著先安定下來再說。

依著皇上那心思,她生下孩子前,是如何都不能回京城的。

她在這少不得要呆下一年。

就在車軲轆轉動的聲音越來越緩的時候,前方圍著不少人擋住了路。

喬喜皺著眉頭瞅了眼,朝前麵吆喝道“這馬車要過去呢,前麵能不能讓出路來。”

前麵的諸多百姓都朝他看了眼,道“這裡躺著一個死人,那村民尤安發現的。我們這已經報官了,動不了。”

婁錦微微一愣,什麼人死在了大馬路中間?

前方的百姓越來越多,擠得水泄不通,如何能走。

喬喜見狀,實在是無奈,也不知道衙門眾人什麼時候會到,眼看著過不去了,便要下去看看。

後麵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幾個士兵守著婁錦,不敢有半點含糊。

喬喜過去看了會兒,終於走了回來。

“說說,前麵什麼事?”

婁錦看了眼,前麵幾個衙役朝那人群而去,問道。

“有個男人約莫三十幾歲,被人脫了外衣,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眼看著像是被人搶劫了。”

喬喜見衙役來了,瞧著這事應該馬上就完了,便要驅車過去。

突然,一陣哄鬨聲響了起來,隻見一個衙役抓著一個極為瘦弱的男子,要將他帶走。

那男的踉蹌著步子,卻害怕地跪了下來。

“這人不是我殺的,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正好這時候村民經過,我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可我並不是凶手。”

說話當下,他麵紅耳赤,像是非常懼怕被這衙役帶走。

婁錦看去,心中生了幾分惻隱之心。

根據她前世的認識,越是偏遠的地方,官府越是胡來。出現了屍體,若是個無頭案,便隨便抓了個人交差,免得影響了三年一度的升遷。

她掀開帷帳,從那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緩緩走近,耳邊是那衙役的說話聲。

“就憑著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近年來多少案例,凶手都是那第一個發現屍體並且報官的人。不是你還是誰?”

婁錦聽著,好看的眉頭忍不住一皺。

該死的想當然,沒想到這下麵的府衙行事如此糊塗。

喬喜幫著她擠開了一條路,婁錦走了進去,來到了這具屍體的旁邊。

她蹲了下來,看了眼這男子的頭發,手指,再打開男子的眼皮,細心看了一眼,複又按了按這具屍體。

再看他脖子上的致命傷,傷口不算深,卻一劍封喉。

她微微眯起了眼,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村莊竟有高手。

喬喜和藍媽媽瞠目結舌地看著婁錦,小姐這是在摸死人嗎?

儘管他們知道小姐懂醫術,可這這般汙穢的東西,小姐怎麼敢碰?

藍媽媽立刻彎下腰來,勸道“小姐,這可碰不到,人死後,屍體可陰著呢。”

正看著衙役緝拿尤安的百姓都被藍媽媽這一聲吸引了過來。

他們紛紛瞪大了雙眼,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眉目如畫,一身碧青色的輕裘,光可鑒人的頭發半綰,垂下一般的發絲若蜜一般纏綿著服帖著她白皙若雪的臉盤。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氣,這女子,當真是從畫裡走出來一樣,粉雕玉琢的,水靈靈的。

看這姑娘年紀不大,卻對這死人按來按去,都以為是個不懂事的。

有人便勸道“姑娘,這可不能碰,雖說是青天白日,可人畢竟死了,那是忌諱的。”

“是啊,姑娘,這辦案呢,屍體可不能碰,會破壞證據的。”

聽著這話,婁錦那若花瓣一般的粉色唇瓣揚起了一抹笑,露出那潔白整齊的貝齒。

隻見那濃密的睫毛微微一抬,那雙猶如遠山晨霧一般的眸子露了出來,她看向那說話的衙役,道“我方才沒看到這位差大哥觀察這屍體,還以為不需要什麼證據,隻要抓了這尤安回去交差就行了。”

婁錦的模樣,猶如一個天真的少女,全然無知,卻一語點中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喬喜和藍媽媽。

那兩位衙役臉色一變,上下盯著這個女孩一眼。良久,他們諂笑了下,道“我們是要請仵作來好好分析一下,這尤安第一個發現屍體,自然是有嫌疑的。”

“哦?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們把尤安帶走了,卻沒有帶走屍體,也沒有見到仵作。這樣,如何辦案?”

婁錦緩緩站了起來,眾人這才真真切切看到她。

她的身姿修長筆直,身材婀娜有致。廣袖長袍在她身上獨獨暈染出了一抹仙質,令人看了一眼,便覺得不是凡塵之人。

那兩個衙役愣了下,他們對視了一眼,辦案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出現過找茬的,可是還是頭一次遇到了這麼一個小姐找茬。

這小姐雙眸帶笑,唇邊還有十分可愛的兩個小梨渦,看過去牲畜無害。

可她問的問題,叫他們如何回答?

見所有百姓都看向他們,他們深吸了一口氣,沉了下臉色,“官府辦案,自然有我們的程序要走,哪裡需要跟你這麼一個丫頭交代!”

嗬,婁錦這才明白,什麼叫天高皇帝遠。

這裡想必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了。

婁錦笑了笑,卻道“沒想到豐縣的府衙這麼窮,竟連仵作都沒有。”

二人又是一愣,她怎麼知道豐縣的仵作沒了。

自從半年前,一個仵作莫名死亡之後,豐縣已經很久沒有請到仵作了。

仵作本來就少人做,上次那個仵作倒是說得句句屬實,卻死的莫名其妙。

這一弄,仵作的職位一下子空了下來。

婁錦見他們二人的神情,忍不住就想翻白眼,不是真被她說對了吧?

那二人道“是很久沒了仵作,不過,我們也能驗屍。”

他們也是一路上跟著仵作驗屍的,自然也懂得一二。

可誰願意天天與屍體打交道,像那些做仵作的,家裡不都是天天上陰香,家裡給死人燒的錢是一筆又一筆。

他們又不領仵作的奉銀,何須做這不吉利的事。

婁錦眯起了笑,“那就看二位哥哥怎麼說了。”

這二人聽著婁錦這麼一叫,便放開了顫抖著身子的尤安。

其中一人蹲下來,道“這人身上財物儘無,想來應該是被人搶劫,不過,這搶劫之人倒是古怪,連人的衣服都搶走了,這不多見。”

另一人接著道“這並不足為奇,或許當時這人的衣服是那上品的綾羅綢緞。而這尤安是這杏花村裡最窮的一戶,他素來遊手好閒,村裡各家各府除了他,誰還會搶劫?”

婁錦搖了搖頭,她輕聲笑了起來。

“你們可認識這個男子?”她指著地上的屍體。

幾個村民紛紛搖頭,“這十裡八村的我們都熟,這一看就知道,是個外鄉人。”

婁錦點了點頭,才道“這人頭發黑亮,手指長且豐潤,皮膚柔滑,身子健碩,看樣子應該是大戶人家。”

眾人紛紛點了下頭,兩個衙役愣了下,都低頭看這屍體的手指,這一看,果然是柔滑地很。

婁錦笑了笑,又道“男子右手中指的骨節上有薄薄的繭子,這一看便是長年執筆才有的痕跡,說不定還是一個讀書人。”

藍媽媽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她顧不得疑惑,低下頭來看看這屍體的手指,果然,是有一層薄繭。

婁錦看了眼那兩個皺著眉頭的衙役,心裡也生出了點疑惑,他們說了一個關鍵的地方,那就是,搶劫致人還搶衣服,這可是少有的情況。這衣服,或許表示了這個男子的身份。

但,有錢人又是讀書人的身份,最明顯的,莫過於官服了。

她眯起了眼,把這個疑惑壓在心裡,繼續說道“這人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那道傷痕,一劍封喉。乃是學過武藝之人的手段。況且,這男子足有近兩百斤,尤安一沒有功夫,二在體力上不能與他對等。如何能殺得他?”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即,都紛紛看向那男子脖頸上的傷口。

都眸光一閃,看向婁錦。

這女子家族是仵作出身?

便是那兩個衙役也驚訝不已,他們都看向婁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敢問小姐,那您心中可知道凶手是誰?”

婁錦沒看那兩個衙役,道“最古怪的是,這一人乃是外鄉人,難道是走來的嗎?這附近沒有馬車,他乃是有錢人家的讀書人,又怎麼會沒有仆役?更古怪的是,凶手殺人,怎麼會將屍體放在了路中間。”

是啊,這麼一問,不少人都跟著猜測了起來。

難道馬車和仆人也被人搶了?

這像是搶銀錢的嗎?更不像是他們村裡的人能乾出來的事。

你說,誰家要是突然多了一輛馬車,這不是明晃晃地讓人懷疑是凶手嗎?

那搶馬車乾什麼?

婁錦眉頭微微一挑,下手的人,怕不是村裡的人,想來應該和她一樣,是個外來者。

而且,那人怕也是在逃著什麼,這才將屍體放在了路中間,如此路一堵,他便有了更多時間可以逃亡。

隻是,這人是朝村裡逃去,還是從村裡朝外逃呢?

婁錦皺了下眉頭,突然對這半路上死在這的可憐男子,生了幾分惻隱之心。

她朝那兩位衙役道“既然你們府衙缺少仵作,那便是我吧。”

她的話,猶如一道悶雷在人群中炸裂開來。

可沒有聽說姑娘小姐去做仵作的,且不說這是多麼陰晦的事,女子要是做這個,哪會有婆家要啊?

這下,便有幾個老者勸了起來。

“姑娘,您可不能腦子一熱,就去做這事啊。看你的模樣生,應該是外鄉人。與這屍體怕也是沒什麼關係,彆就去做這仵作啊。半年前,那仵作還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可不能去參和。”

那老者言辭懇切,言語中透著擔心之色。

婁錦但笑不語。

她乃是京城來的,若是這人乃是官員,被人所殺。親人朋友皆不知他已死,這無人斂屍,落得這樣的下場,她若是沒見到,倒也真與她沒多大關係,可見著了,那是如何也都要管的了。

而且,她心中隱隱有一個疑惑。

那便是,這杏花村也好,桃花村也罷,民風極為淳樸,若是那惡人入了這桃花村,那是她未來一年要住的地方。他想殺人就殺人,若不將這惡毒的東西掐滅在搖籃裡,還不知道會不會禍及到她。

那兩位壓抑當真是雙眼都亮了起來,可不是嘛。

縣令大人要是見到他們帶來了一個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做仵作,必定會高興地找不到北去。

不過,二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

縣令大人年紀不大,隻不過小小年紀時常打諢,對來訴苦的小女子,倒是萬般答應,千般愛護。

不知道這姑娘入了衙門之後,會不會也有同等待遇?

“小姐。”藍媽媽立刻站了起來,道“小姐,您可不是來做這仵作的。”

喬喜也愣了下,勸了起來。

“小姐,這偏遠的地區,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

“正因為我們人生地不熟,才應該混入衙門這個圈子,才能明白這裡的事。你無須勸誡,我知道分寸。”

婁錦很是明白,前世就是因著她渾渾噩噩,對於一些事不聞不問,才會被人所害而全然不知。

重生以來,她總覺得有些事,你遇到了,便去思考,去做一做試一試,或許真可以避免一些災難。

就如給外公下毒的摩雲翅,如若她對此有疑惑,卻依舊,不聞不問,那後果堪堪是不敢設想。

她總有一種預感,這個屍體的身份並非一般。

幾人見婁錦執意如此,也都沒再勸了。

隻是方才勸了婁錦的老者道“我是這杏花村的村長,你一個外鄉人來到這不容易,要是遇到了什麼事就來找我。能幫上的,我會儘量幫上的。”

這位老者長得慈眉善目,看過去很是和藹,這地方當真是民風極為淳樸,她心中一暖,朝老者施了一禮,“那就多謝爺爺了。”

老村長笑了起來,道也不多說。

眾人見這姑娘笑起來兩個梨渦極為討喜,又見她穿著打扮很是知書達理。方才她那一番理論,讓他們都想看看這姑娘真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這姑娘聰明地緊,要是真能查出這男子的身份,再聯係上這男子的家人,他也不算曝屍荒野了。

要知道,曝屍荒野,那是極為不利。

便是黃泉路上,過了奈何橋,進入六道輪回,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入人道呢。

“是啊,丫頭,你既是個熱心的,這以後衙門的冤假錯案定會少了許多。有空要來我們杏花村來坐坐。”

說話的是個老婆子,她眼中帶笑,似乎很是喜歡婁錦。

可藍媽媽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多年眼見力,藍媽媽一看便看出了這老婆子的想法。

那老婆子剛一落話就看向她身旁的一個俊小夥,一看就是要招媳婦的。

藍媽媽歎了一口氣,看著婁錦,不覺笑了出來。

這出了京城,還是被人盯上了。

幾個婆子紛紛都亮了眼,朝婁錦說起了客套話來。

婁錦苦笑了下,可這幾日奔波的煩躁情緒一下子就消失殆儘了。

她朝那兩個衙役道“還請兩位大哥等等,我初來乍到,需要將行李放回。若二位大哥要找我,就道桃花村西裡路的老陳宅子找我。”

兩個衙役都笑了笑,這下也放了尤安,隻要案子能破,他們也不願意隨便找一個替罪羔羊,這女子看過去有幾分本事,這便尋了擔架,將屍體帶回衙門。

婁錦上了馬車,如此,前麵的村民才散了開來。

坐在馬車內,婁錦半靠著車壁,一雙美麗的眸子閉上。

藍媽媽給她將披風蓋好,靜靜地看著婁錦。



最新小说: 先放手的是你,你有什麼臉求我回來? 超市風雲:美女老板娘的非凡日常 都要死了,誰還慣著她啊? 夫人彆虐了,七爺他死了 行林風雲 傅爺玩得野,太太拒絕圓房! 低調修仙的我,被皇帝看見日記 我的白嫩總裁小嬌妻 崩鐵:不受命途影響的我,為所欲 平民在木葉,走出屬於自己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