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寫了一張紙條給紀時,紙條上都是他需要的東西。
周述給了紀時一袋他早準備好的靈晶,用來買這些東西。
紀時看了一眼紙條,有些沉默。
他在宗內買這些東西,彆人不曉得,若是讓徐長老知道了,定能猜出師兄回宗了……
還有,師兄怎麼不上心呢?
在他上課的時候,在院子裡壘一座書山,若不是院子外尚有結界,其他人看見也進不來,早有人發現師兄回來了……
還好師兄相熟之人現在都不在宗內。
不然,見這行為,就算隔著結界不能進小院,也能猜到是他師兄在院中做些什麼,院中的書才會堆成這個樣子。
他需想一套嚴謹說辭來向問起之人解釋院中起書山的事情。
紀時什麼都沒和周述說,帶著周述需要的東西回來了。
而且很快,紀時還上著課,兩天就給周述湊齊了。
就是靈晶稍稍花的有點多。
周述準備給紀時的靈晶有多的,買完東西之後剩下的是給紀時的,紀時買完東西後,把裝靈晶袋子給他時,他瞥了一眼,剩下的隻有他預想的三分之一。
他對物價還是有所了解的。
看來紀時買東西,用的是非常規路子。
“剩下的你留著用吧。”周述道,頭也不抬,繼續擺弄買回來的東西。
“哦。”紀時也學會了不客氣,他知道了,師兄如果給他什麼東西,那自然是師兄當下不缺。
當然,也是有例外。
比如師兄給他的那塊玉佩。
師兄說自己用不著,所以給他防身。
他拿著玉佩問過徐長老,徐長老摩挲玉佩的神情,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徐長老說“你師兄可是給了你一個好東西。”
“這防禦法器,任誰的攻擊都能擋下。”
他當時抱著懷疑地態度詢問“化神呢?化神的攻擊也能擋住嗎?”
化神在他眼裡已經是很飄渺的存在了。
他記得當時徐長老,眉微挑,道“化神算什麼東西?”
“你師兄這玉佩,煉虛初期的攻擊估摸著都能全擋下,何況區區化神?”
“隻是,這種防禦法器,周述是從哪裡得來的?我平日裡竟然也沒發現……”
紀時聽了,心驚。一是驚訝玉佩的價值,這一聽便知不是靈石靈晶能買到的法器。
二是驚訝周述把這樣一個護身法器給他,這是有多看重他啊?
三是為自己的魯莽而震驚,這護士法器,多半十分不具存在感,這才逃過眾多人的法眼,卻被他拿著暴露在人前。
好在徐長老雖然嘖嘖稱奇,對著玉佩磋磨許久,卻並沒有占為己有的意思,玩了一會兒就丟還給他了。
他臨走前,徐長老還囑咐道,讓他好生保存玉佩,彆沒事讓人辨彆,以免生出事端。
不管從哪方麵看,這個玉佩都是個極其好的寶貝。
是個師兄一定用得到的東西。
但是師兄把玉佩給了他。
那還真有可能是師兄暫時用不上。
用得到,和用不上,一點兒都不衝突。
像是,他知道師兄那一身銀衣也是寶貝,雖然銀衣的具體價值無從判定,但師兄身邊隻要見過銀衣,體驗過銀衣效用的,無不說好。
而至今沒人把主意打到他師兄身上。
估摸著要麼也是銀衣的存在感極其低,讓人不由得忽視。
要麼就是忌憚他師兄的地位。
可在宗內,談論忌憚他師兄的地位還好說,在外又是怎麼回事呢?
所以,紀時覺得,他師兄穿著銀衣,卻至今未聽說有人來奪寶,多半便是銀衣存在感極低,給他師兄免去了不少麻煩。
就像他帶著玉佩去找徐長老,在此之前,他依舊腰間掛著玉佩在徐長老麵前來來回回不知幾遍,而境界超高的徐長老,也沒發現這奇寶。
紀時看著在扒拉著材料的周述,覺得他這輩子可能對師兄不能望其項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