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零五_貴圈(古代)_思兔 
思兔 > 玄幻魔法 > 貴圈(古代) > 第105章 一零五

第105章 一零五(2 / 2)

常台笙醒來時便發覺陳儼不在了,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睡得那麼沉,竟連他離開都不知道。

她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忽瞥見桌上放著的君子蘭不見了。她低頭慌忙套好鞋子往外去,卻隻見謝氏抱著一盆君子蘭正朝這邊走來。

謝氏微微一笑,停下腳步,低頭看一眼懷中抱著的君子蘭,又抬首同三兩步外的常台笙道“原先那花盆偏小又太粗糙,於是我就擅自做主給換了,拿到房裡去養罷。”

常台笙趕緊上前接過來,連聲道謝,這才抱著蘭草回了臥房。謝氏未跟進去,隻在門外站著,等她出來。這會兒已日上三竿,實在不早了。

姑母一大清早便去了寺裡,說要去見個舊友,故這時不在府中。而謝氏特意未吃早飯,等常台笙起來同她一道吃,免得她一個人顯得孤單。婆媳二人吃過後,常台笙這才問起陳儼。謝氏回說陳儼早上有事出門去了,也許是去了衙門過會兒就回來。

她語氣輕鬆,常台笙這才確信,陳儼並沒有不告而彆,至少今日還會回來。

謝氏又說“我聽小姑子講了你們在茶館聽到的事。”她說著稍頓了頓“這事並非空穴來風,刑部那邊確有消息,杭州城的確是發現了一具女屍,雖已得不成樣子,但衣著身形看著都像你。這必定不是巧合,若說身形像也就算了,可衣服都一樣,便太刻意了。”常台笙的穿著還當真不容易和其他女子撞上,若有證人指認死者所著與常台笙那晚上穿的一樣,必定是偽造。

謝氏頭腦很清楚,接著說道“我起初以為是那位商大夫所為,畢竟他對你的態度有些,微妙。”謝氏很謹慎地用了這個詞,又說“但這樣做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好處,若說是為了讓你借此避開一些麻煩,似乎並不十分說得通。後來我想可能是同行之間的惡作劇,但理由仍不是很能站住腳。最後想了想,要尋到一具身形像你的女屍,還得讓官府毫無懷疑地認定這的確就是你,背後做這一切的人,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聽她這樣娓娓說著,常台笙腦海裡閃過商煜,又閃過楊友心,甚至是……段書意。

段書意?常台笙忽覺得很費解。最沒有立場做這件事的,便是段書意。他因此事卷入了麻煩,如今還被困杭州,偽造她屍體,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雖然眼下端王謀逆,他似乎什麼都不用再顧忌,但他當真有這麼無聊嗎?

謝氏接著道“不管西南那邊如何,段書意總歸是回不去了,軟禁已是客氣,接下來等著他的便是牢獄。殺人若還不算什麼,謀逆之罪是逃不掉的。”謝氏想了想“我設想朝廷捉了段書意,是否會將他當人質?若這般,也不知西南端王府那邊會不會有所顧忌。”

後來謝氏又說了許多,最末也不過是叮囑常台笙近來不要頻繁出門。京城雖沒什麼人認得她,但在這風口浪尖,還是先避一避為好。

婆媳二人就此事聊了很久,正打算岔開話題說些彆的,陳儼卻已是回來了。因門未關,加上他腳步聲很輕,走到常台笙身後時她也未發覺。

謝氏見他雖蒙著眼,卻是精準無誤地走到常台笙身後,微微俯了身,唇角也有隱約笑意。良配即是如此罷,當真是……令人豔羨。

常台笙驀地感受到他的氣息,陡然回頭,又抬眸看他,一時微愣“何時回來的?”

“就方才。”陳儼說完常台笙便給他拖了張椅子,拉著他的手引他坐下。常台笙坐回自己的椅子“沒有去衙門麼?”

陳儼輕描淡寫地回“稱病在家,去衙門不大合適,自覺身體不適,便回來繼續養著。”

謝氏瞥他一眼“早上不是說有事要出門的麼?做什麼去了?”

陳儼對母親的拆台行為隻淡笑笑,隨後將手上一直拎著的一紙包東西放在桌上“昨日聽小旺說街上已有售賣桑葚果的,嘴饞便買了一些回來。”他說著看向謝氏“母親不是愛吃麼?”

“不必想著我。”謝氏說著身子略略前傾,將那紙包打開,裡麵桑葚個大肉厚,已是完全成熟,淡青色的梗還留在果子上,看著十分新鮮。她的確是愛吃這些,也難為他想著,若擱在以往,又怎能想到他會上街去買這些東西回來呢?

似乎遇上常台笙之後,陳儼也變得漸漸有人情味了。抑或那原本就是他天性中有的部分,隻是這麼些年被壓抑了。

謝氏也不獨吞這些難得的桑葚果,遂拿過一旁碟子抓了一些,餘下的留在紙包裡推給了常台笙“我吃不了太多,你拿去吃罷。”

常台笙見這母慈子孝的,本要開口,陳儼已是將頭偏過來,湊在她耳邊小聲道“高風亮節地都給她罷,你還有一份。”

常台笙聞言唇角忽彎起,卻迅速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與謝氏道“您都留著罷。”

推讓到這份上,也該到此為止,謝氏便欣然接受,全收下了。

三人又聊了一些過往舊事,雖談不上熱烈,卻也很是有意思。屋外有短暫蟬鳴,斷斷續續不成氣候,但平添了幾分初夏中午的味道,隻是,今年的初夏似乎來得特彆早。

因早飯吃得遲,中午便省了。陳儼說身體仍舊不是很舒服,覺得困了要去睡會午覺,謝氏便讓他去了。他起身,常台笙自然跟著,兩人一道回了房。

這時節晝夜溫度差得太多,早上的風還有涼意,正午時分卻有些灼人的燥熱感,清早出門時穿著的衣服此時也覺得過厚了。

因在臥房內,陳儼索性就隻穿了身中衣,臨床鋪了藺草席子,光著腳坐下來,麵前是一包乾淨的桑葚果。

常台笙怕他貪涼反而加重病情,還特意拿了條毯子過來。若他過會兒想在藺草席上午睡,也好蓋一蓋。

她在他對麵坐下來,將毯子放在一邊,身子前傾伸手要去解開他蒙眼布,陳儼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就暫先這樣罷。”陽光太強烈,他此時眼睛並不是很舒服。

略有些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格子照進來,打在他臉上,斑駁交錯的影子看著令人覺得有些恍惚。常台笙的手沿著他寬厚的黑緞帶往下,最後落在他唇角上,指腹輕輕施壓,目光卻又移回他的眼部。

他眼睛很好看,沒有霧氣,乾淨清亮,隻看那一雙眼睛的話,大約猜不到他的過去。儘管當下他的眼被黑布蒙著,但每一處細節,常台笙都記得異常清楚。隔著那布,她甚至可以尋到那不起眼的淚痣位置。

常台笙收回手,安安靜靜坐在他對麵,低頭拈了一粒桑葚果,送到他唇邊。

陳儼唇角微微彎起,隨後張開嘴,愉快地將送到嘴邊的桑葚果吃掉了。

常台笙之後又喂了他一些,也不覺得煩,倒很是樂在其中。她自己則因月事還未結束,故而吃得很少。溫暖陽光下,肢體都得以徹底舒展放鬆,常台笙覺得此時腦子都是空的,懶得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喜歡看他穿中衣,還喜歡將自己的手伸進他袖子裡,摸到肘關節,不輕不重地蹂躪。陳儼說話仍帶鼻音,此時聲音略有些啞啞地開口道“你的確是欺負上癮了。”從第一次醉酒在她家,到後來因病借宿,以及再後來的種種,好像常台笙一直都扮演著欺負人的角色,而他也隻能任其擺布。

舊事一件件浮上心頭,甜甜的,就像舌尖上輕輕蔓延的桑葚汁液。

常台笙忽跪坐起來,手卻仍在他袖子裡,她身子下傾將他壓倒在藺草席上,隔著單薄衣料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與心跳。她的手順著寬大的袖子往繼續往裡探,衣袖便跟著往上,陳儼的手臂隨即露了一截出來。她瞥了一眼,說“有次你在我家換了我多年不穿的一件舊衣裳,袖子便隻到這個地方,當時看著當真覺得……很可笑。”

陳儼安安靜靜躺著,任她的手在他身上亂摸。他緩慢睜開眼,隔著緞帶,仍舊能感受到光亮與太陽的灼熱。他忽有一瞬莫名的失神,還在恍惚中,柔軟的唇便貼了上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自然而然地啟唇,緩慢又溫柔地回應她。

他喜歡這個即將到來的夏天,一切節奏似乎都已放緩,美麗得讓人不忍心暫停。

雖隻是淺嘗輒止的唇舌交流,但這春末夏初美好陽光下的難得體驗,令人心醉難忘。

常台笙素來沒有午睡習慣,這會兒卻也扯過毯子,陪他一道睡。桑葚的果香和飽滿的甜味占據了整個夢境,都是好夢。

——————————

傍晚在不知不覺中來臨,兩人竟臨窗酣睡了一整個下午。

常台笙醒來時太陽已快下山,窗外隻有夕暮餘光。睡時陽光刺眼,醒時天色漸晦,竟有些不知天地日月變幻的蒼涼感。可再看身邊的人,卻又忍不住笑了。陳儼大概也是睡得很香,蜷著身子完全像個孩子,睡顏也十分可愛。

再這樣睡下去定是要著涼的,常台笙趕緊喊他起來,見他恍恍惚惚,忙起身給他去拿了外袍披上,道“該吃晚飯了。”

“恩。”陳儼鼻音濃重地應了一聲,好似清醒了其實還是稀裡糊塗。

他站起來,跟常台笙道“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彆說夢話了,去洗把臉吃些東西再接著睡。”她知道他很累,若出了遠門可能更是休息不好,趁現在還能好好休息時便多休息會兒罷。

陳儼被她推搡著出了門,連睡夢中好不容易得出的“重大結論”也未來得及與常台笙分享,便被趕去洗了臉。

他洗完正要開口時,小旺忽氣喘籲籲從前麵跑了來,看著常台笙嚷嚷道“少夫人,有人找您呢,說是有重要消息。”

常台笙聞言,一時間連陳儼也不管了,徑直就往前邊去。陳儼聽到腳步聲離開,剛站起來,小旺便跑了過來扶他回去,還不忘抱怨道“公子您瞧,有事就壓根不惦記您了,跑得比誰都快呢。”

陳儼沒理會他這深不見底的成見,連扶都不要他扶徑直就走到了前邊。

來者是個探子,與梁小君有舊交情,常台笙指望不上梁小君時,便隻能指望他傳一些事。這些人的消息,總比尋常人要快得多。

等陳儼過去時,消息似乎已經交代完了,因隻聽得常台笙語聲淡淡地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1、段書意的事還沒挖完

2、常叉叉你會是個漂亮的姑娘噠,因為你爹娘都是顏!控!麼麼麼麼麼

3、午後y浪不浪漫你們說╭╯╰╮不接受吐槽嘲笑隻接受讚美看我的眼神→→



最新小说: 婚是你逃的,我成首富後你哭什麼 長賀記 逆天空間:庫滿金銀穀滿倉 神隻學院 重生周幽王,打造大周帝國 遺忘救贖 崩壞:我用著你的一切來愛我 天官校尉 鎮魂天下:開局一個小槍兵 全民轉職:我背靠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