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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到臨安(2 / 2)

於是楊炎不敢任由趙月如揮,手中的“碧血照丹青”化作一片綠光,筆直向趙月如迫去。趙月如麵色不變,長棍電疾斜挑,卷起一陣勁風,迎向“碧血照丹青”。

“錚”的一聲,劍棍再度相碰,楊炎一聲長嘯,劍勢展開,瞬念之間,連續刺出三劍,每一劍均是針對趙月如的反應而略作變化

趙月如寸步不讓,棍勢渾然天成,“嗆,嗆,嗆”精確無誤的連擋了楊炎三劍,其時間,力度,角度,無不掌握得無爆精準。

楊炎不隸她還手,上下左右連著又刺出四劍,氣勁激蕩,出“嗤,嗤”的破空之聲。

趙月如棍勢展開,卷起一陣黃芒,趁著楊炎四劍之間變招空隙的刹那,鋪天蓋地的向楊炎反攻過去。一時之間,劍光棍影將兩人完全籠罩在其中。劍棍出一連串刺耳的交擊聲。兩人全都快攻進手,瞬息之間己連續拆了十餘招。

“當”的一聲,劍尖刺中了棍頭。劍棍連成了一線,兩人都停了下來,倏的分開。

兩人都不禁有些暗暗吃驚,對對方的實力都在重新估什。剛才那一輪交手看擬激烈,其中雙方都有所保留。這兩年來,趙月如卻是有明師多方指點之下,加上她本人聰穎刻苦,更兼又有宮裡不同的大內待衛陪她喂招,這個條仵可謂是得夭獨厚,因此武功大進,所以趙昚才將這根趙匡胤之後無人再用的盤龍棍賜給她用,使她的棍法更是威力大增。但和楊炎這一輪交手,竟還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楊炎心中亦是凜然,如果不是這兩年他在戰場上屢次出生入死的戰鬥,可謂是最好的修練方式,“雷厲風行”也練到了第四層頂端,眼見就要突破到第五層。恐怕根本就擋不住趙月如的盤龍棍。

不過這兩年的戰場生涯也使楊炎的心誌變得無比堅強。既使趙月如的強悍出了想像,也混然不懼。“碧血照丹青”迎風一揮,淩冽的劍氣立即彌漫在數丈的範圍之內。劍身上綠光暴漲,竟又出“嗤,嗤”的聲音。

趙月如右手執棍,遙遙指向楊炎。側身而立,左手負在背後。棍頭震顫不己,威勢之盛,比楊炎邊毫不相讓。

楊炎不住較蓄氣勢,道“如果在兩年前的‘武功比試’中,你就用這根盤龍棍的話,那時我一定就真的輸了。”

趙月如俏臉上一片沉靜,道“兩年以前的我還架逾不了這棍盤龍棍,如果那時硬要免強使用盤龍棍的話,敗的應該是我。”

楊炎點點頭,道“好吧,那麼現在就請公主讓我看看盤龍根的真正威力吧。”

趙月如冷冷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會讓盤龍棍在我手中失敗的。”說著棍勢驀漲,如同大海的狂濤一般,以橫掃千軍般的驚人氣概,向楊炎橫掃過去。氣流擊蕩之下,楊炎隻覺耳中聽到“嗡,嗡”的聲響,狂風撲麵,猶如刀割一般,眼前棍影從從,令人難以分辯。楊炎夷然不懼,正欲出劍之時,眼前的棍影儘消,盤龍棍化作一道黃芒,直奔楊炎的麵門。

楊炎來不及細想,進身揮劍,“碧血照丹青”仿佛向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的砍到棍頭上。出震耳的轟鳴。

趙月如也禁不住道“好。”棍勢再度展開,這一次她己是全力施展,棍勢之猛比剛才不知強了多少。而且越打越快,轉眼之間以連續攻了十八招,楊炎施展全身解術,也隻還了七招。

楊炎現,原來這棍盤龍雖然沉重,可是招式一但施展開了,棍本身就能帶動起一股力量,使人可以借力使力,掄起來並不用太費力,反而可以使棍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楊炎被逼得連連後退,心中暗道“不好”,如果他是用的一件和盤龍棍同樣沉重的武器,或者可以用硬碰硬的打法,來製住趙月如這種借力使力的棍法。隻可惜“碧血照丹青”雖然鋒利無比,但在重量上無法和盤龍棍相比,不敢和盤龍棍進行硬碰硬的撞擊,無奈之下,楊炎隻能施屢靈巧的劍式,希望能搶入棍圈之中,以近戰的方式來克製盤龍棍。

可惜一來楊炎的劍法都是以楊沂中的“血戰刀法”為基礎的,靈巧的劍式本就不是楊炎所善長;二來趙月如的棍勢太大,所及之處,楊炎根本無法近身。楊炎數次想要搶入棍勢之內,都被盤龍棍給逼了出來,反而險些被棍所傷。

這時趙月如以經攻了進百招,棍式的威力以經大的驚人,八尺一寸長的盤龍棍的每一寸每一分都同樣可怕,稍細一點的樹枝竟都吃不住勁而拆斷。

楊炎以被完全逼到棍勢以外,非但無法接近趙月如,連還手都力不從心,隻能不斷的後退來躲避。這時就算楊炎手中有和盤龍棍同樣重的武器恐怕也遏止不住了。

楊炎突然縱身一躍,躍出三丈多遠,站剄翠微亭的頂上。

趙月如並沒繼續進攻,反而“呼”的一聲收住盤龍棍,看著楊炎。

楊炎躍下翠微亭,道“公主,我認輸了。”

趙月如臉上沒有半點喜悅之色,半響之後才道“不,我隻是占了兵器的便宜,論真正的武功,你未必會……”

楊炎打斷了她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你能用盤龍棍贏我,就正明你能完全揮盤龍棍的威力,不必為此介意。”

趙月如張了張嘴,仿佛想說什麼,終於沒有說出來。

楊炎又道“所以我以後應該更下苦功,等到有把握對付盤龍棍時,我們在較量一次。”

這時,趙月如美麗無倫的俏臉上才終於又露出笑容“好,我等著你,下一次較量時間由你來定。”

楊炎剛走進楊府大門,迎麵正好遇見楊昌鵬。

楊昌鵬立刻叫住楊炎,道“一上午你跑那兒去了,到處的找不到你?”

楊炎笑道“我出去轉了轉,找我有什麼事?”

楊昌鵬大笑道“今天晚上,虞公亮要在謝家酒樓請客,要慶賀你和他升了職,還請了好幾千大臣的子弟,也請了我和你,我己經答應去了,就差你了。”

楊炎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正要開口拒絕,楊昌鵬巳看出來了,不等楊炎開口,立即道“你可一定要去,虞公亮可是說了,隻要我能請得動你,他就要調我去他的策選鋒軍作統領。所以你可一定要去,就算是幫我吧。”

楊炎衝楊昌鵬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不就是一個統領嗎,不去虞公亮的策選鋒軍,到我的選鋒軍來也可以呀。”

楊昌鵬一手搭在楊炎的肩上道“這是什麼話,不管怎麼說,虞公亮、我還有畢再遇都是同一年在尚武院畢業的,在一齊總要好一些嘛。”

楊炎怔了一怔道“老畢?虞公亮還想把老畢調到他的側選鋒軍去嗎?我還正想讓老畢來我這裡。”

楊昌鵬笑道“那你就省省吧。不過你可以把小曹和小高調到你的選鋒軍去嘛,你和他們不是挺好嗎?”

楊炎想了一想,道“也是,調他們來也不錯。”

楊昌鵬又道“所以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杏則我的統領就黃了。嗬,嗬,聽說老謝酒樓剛從台州請回來一個名妓,長得美不說,琴、棋、書、畫樣樣都精通。還能填詞做詩。今天晚上是她到了臨安第一次出場,你不想去看看嗎?”

楊炎嘿嘿一笑道“鵬哥,你就不怕被嫂子知道嗎?”

楊昌鵬湊到他的耳邊道“所以你才要去,有你跟著一起,你嫂子才會放心。如果你的流蘇問起來,也可以由我去幫你掩蓋。”

楊炎聽了哭笑不得,隻好苦笑不語。

謝家酒店是臨安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名菜“西湖醋魚”猶為有名。酒樓的地理位置正好在西湖之畔,在樓上憑樓看去可以儘收西湖風光。

楊炎和楊昌鵬到達謝家酒樓時己是傍晚時分。這時己是十二月,新年再即。雖是傍晚,西湖邊依然是人潮湧動,小商小版,叫買叫賣,熱鬨非常,一點也不輸於白天。各式各樣的燈籠掛滿了西湖岸邊的柳樹,也將柳樹印照在五光十色之中,不時還可以聽到鞭炮之聲,家家戶戶都開燈結彩,迎接新年到來。流光異彩,看起來甚至比白天更熱鬨。

雖然離新年述有二十多天,但謝家酒店早己做好了迎接過年的準備。門前的兩根大旗杆上掛著長達數丈的燈輪,酒樓兩邊的柳樹上都纏著五顏六色的絲綢綿緞。樹枝上懸掛著無數顯然是精心製作的燈花,有如霞光萬道的七彩光樹,

這時虞公亮和一個中年人正站在酒樓的大門前,一眼看見他們兄弟。忙快步迎了上來,道“好了,就差你們兄弟兩了,其他人都到了。”

楊昌鵬道“炎弟剛回來,我陪他看臨安的夜景,所以走得慢了些,來晚了還請恕罪。”

虞公亮笑道“不仿事,不仿事,主角總是最後才到場的。可惜畢再遇不在,他若是來了,卻就再好不過了。”這時他身邊的那斤中年人也過來行禮相見。

楊昌鵬顯然是認識他,嗬嗬笑道“老謝呀,你的生意可不錯啊,了財了吧。”

老謝忙道“托楊少爺和虞少爺的福,小人這酒樓的生意還不錯,至於沒財嘛,那可是隻有東家自己知道了。這位是楊二少爺吧?”

楊昌鵬這才給楊炎指引。原來這個叫老謝的中年人是這座謝家酒樓的東家的一個遠房族叔,現在這裡做掌櫃。

虞公亮道“好了,還是上樓說吧,大狄兒可都在樓上等著你們。”回頭又對謝掌櫃道“老謝,通知廚房裡開席吧。”

三人上到三樓,樓上隻坐了十餘人。可惜楊炎一個都不認識,幸好有楊昌鵬在一邊給他指引,其中有臨安新任守備唐與正,樞密使張浚的孫子張忠純,中書舍人陳俊卿的兒子陳宓,兵部尚書胡銓之子胡榘,前朝名臣韓琦之後韓侂胄,顯謨閣直學士張孝祥等人。其中居然還有兩個竟是楊炎在尚武院的同學,楊炎卻沒認出來,令他大感慚愧。

眾人寒喧之後,各自就坐。虞公亮自然是坐席,次席眾人一互推讓楊炎坐下,因為這本是為他們兩人賀喜的。楊炎推讓不過,直好就坐。

這時直聽樓梯聲響,謝掌櫃走上樓來,向眾人一躬道“諸位大人,都己準備好了,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虞公亮點頭道“好吧,那就開席吧。”

謝掌櫃輕輕一拍掌,一道道山珍海味流水般的送了上來。

楊炎這才現整個三樓的客人都隻有他們這十佘人,但待候他們的人到有二十多個。而謝掌櫃一直在這裡陪這裡指揮小廝們上菜,斟酒。不時的上前勸酒,顯得十分殷勤。這時又來了一隊歌妓奏起音樂。絲竹聲響,在悠揚的琴樂聲中,一名麗人,一身素羅黃衣,淺綠色披風,輕歌曼舞,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這麗人二十出頭年紀,生得肌膚勝雪,繡烏黑,身姿輕盈,淡雅可人。隻見她裙裾翻滾,長袖飄移。唱的正是柳永的那著名的[望海潮]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豪華。煙橋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雲樹繞沙堤。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獻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戲釣叟蓮娃。

千騎擁高牙。乘醉聽蕭鼓,吟賞煙霞。並日圖將好景,歸去鳳他誇。

聲音甜美,婉轉動人。歌聲唱罷,立即贏得一片掌聲。唐正與猶自搖頭擺腦道“此曲隻有天上有,人問那得幾回聞。”

那麗人嫣然一笑道“大人過講了。”轉向眾人微一萬福道“小女子嚴蕊,見過眾位大人。才薄藝淺,教諸位大人見笑了。”

唐正與忙道“那裡,那裡,嚴姑娘太客氣了。不過這道[望海潮]仍是柳永舊詞,聽說姑娘善於填詞,不知可否當場做一,也讓我們開開眼呢。”一言罷,再座眾人紛紛響應。

嚴蕊微微一笑道“還請大人出題。”

唐正與環顧四周,看到在按幾上插著兩支紙質桃花,一紅一白,十分逼真。一指那紙質桃花道“就以這桃花為題如何?”

嚴蕊略一思索道“即是如此,小女子獻醜了。”隨即唱道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與紅紅,彆是東風情味。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這一次是沒有配樂,純是嚴蕊清唱,歌聲動人到也罷了,但這[如夢令]卻寫得清新,流麗,嫵媚彆致。

眾人聽罷都不禁呆了一呆,方才暴出熱烈的掌聲。其中張孝祥也善填詞,頗有名氣。忍不住道“意境清新,不同凡俗。果然名不虛傳。”

嚴蕊淺笑道“張大人過譽了,小女子素聞大人也善填詞,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虞公亮也笑道“安國兄(張孝祥字安國),你也是填詞的老手了,最近可有什麼新作嗎。”

張孝祥笑道“指教可不敢當,不過在下填詞一,隻怕不適何現在。”

虞公亮道“安國兄的大作,定要聽一聽的,諸位是嗎?”

諸人紛紛響應,弦孝祥當下擊幾唱道“

雪洗虜塵靜,風約楚雲留。何人為寫悲壯,吹角古城樓。湖海平生豪氣,關塞如今風景,

剪燭看吳鉤。剩喜燃犀處,駭浪與天浮。

憶當年,周與謝,富春秋。小喬初嫁,香囊未解,勳業故優遊。赤壁研頭落照,淝水橋邊衰草,

渺渺喚人愁。我欲乘風去,擊楫誓中流。

楊炎雖不會填詞,但也聽得出張孝祥這[水調歌頭]的大意是讚頌這次對金出兵成功。上闕是描寫這次戰鬥的情景,下闕是借用周瑜、謝安、祖逖等人寄望北伐成功。慷概激揚,與嚴蕊方才所唱的兩詞的婉轉彆至大有不同。

隻聽虞公亮一拍桌子,大聲道“好,好個‘擊楫誓中流’。”

張忠純也點頭讚歎道“氣勢豪邁,頗有東坡之風,安國兄,這果然是好詞。”

嚴蕊也道“大人這[水調歌頭]果然勝過小女子十倍,小女子衷心佩服。”

張孝祥笑道“那裡,那裡,還叫諸位見笑了。”

唐正與笑道“安國兄,你也不必太過謙了,你的詞慷慨豪邁,嚴姑娘的詞婉約含蓄,可謂各有千秋。不過若論填詞,當今應屬辛幼安為第一大家。”

張孝祥也點點頭道“不錯,能將奔放馳騁,婉而嫵媚剛柔並濟者當屬辛幼安一人。恐怕隻有當年的大蘇學士可與他相比,在下是萬萬不及的。”

嚴蕊也道“小女子也早聞幼安先生的大名,隻可惜無緣相見。”

唐正與笑道“今曰一會,嚴姑娘的大名定會天下聞名,他日有緣定可見到辛幼安的。”

當時填詞甚為流行,權貴子弟及士大夫等大多都能來幾,一時間眾人談詞論詩,十分熱鬨。他們所說的辛幼安正是當時大詞人辛棄疾。而虞公亮顯然對填詞一道十分精熟,與眾人相談甚歡。席間嚴蕊與眾人也左右逢源,言語十分得體,又唱了幾新詞,贏得眾人掌聲不斷。猶其是唐正與,對嚴蕊大加讚揚。

楊炎卻聽得頭大如鬥,他看書雖多,但大都是兵書,對詩詞一道基本不通,平素也隻喜歡“大江東去浪淘儘”或是“怒衝冠憑欄處”一類豪情奔放,悲壯慷概的詞。如果要他來填詞,簡直是要他的命一樣。隻好默默不語,隻顧抵頭又付酒菜。好在也無人請他填詞,沒有當場出醜。

注[宋史]載(虞)允文姿雄偉,長六尺四寸。宋尺六尺四寸合今天是198和喬丹一樣高了,在下雖未通讀宋史傳記,但也看了大半,除了虞允文,還沒有過彆人記載了身高的。可見虞允文身高應是頗為有名的,他的兒子想必也矮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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