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遇深早安吻結束後,躡手躡腳地起床時,鄭媗還窩在被子裡沉睡。
她累極了。
洗漱完畢後,男人從衣帽間拿出一套西裝換上,對著鏡子正準備打領帶,卻從背後伸出了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
鄭媗忍著困意拿過領帶,向來清冷尖銳的麵容無比柔和,“我來吧。”
紀遇深轉身扶著她的腰肢將她提起來,眸中有驚喜劃過,卻在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時,難掩心疼,“怎麼不多睡會兒?”
是他孟浪了,不該貪得無厭。
鄭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昨晚不是你說的,要我對你好點。”
她踮起腳尖,領帶穿過他的脖頸,動作有些生疏地打著結,打了拆,拆了打,總算是勉強能入眼。
而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品,語氣難掩驕傲,“怎麼樣,還可以吧!”
精致的眉眼生動鮮活地不像話。
光彩照人,嬌豔欲滴。
紀遇深扶著她的腰肢給她借力,冷峻的麵容如寒冰消融般溫潤,笑意柔和,輕柔地吻了吻那張嬌豔的紅唇。
“在家等我。”
如此情濃幾日後,兩人感情迅速升溫。
李嬸回回見了,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年輕人這感情,變化的就是快,一不留神兩人都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嗯,怎麼說呢?
琴瑟和諧,舉案齊眉。
不過,紀遇深又要出差了。
收拾衣物時,鄭媗目露憂愁,“美國公司那邊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怎麼最近出差得這麼頻繁?”
就他們夫妻不和的前兩年出差也不至於這麼緊密啊!
紀遇深富有深意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長歎一口氣地認真保證,“媗寶不用擔心,美國那邊的事就快解決好了。”
這是最後一次,他會徹底解決。
鄭媗最近送走了陸南和瑪埃爾,學校和許巒的工作室都沒她什麼事,就連皮埃爾也顧不上她,現在她完全是被放養了。
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閒著。
思考片刻,她鼓起勇氣,“方便我跟你一起去美國嗎?”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
可注定要失望了。
紀遇深臉色劃過一抹僵硬,而後便兩人攬入懷中,眸底是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愧疚。
“我要處理的問題比較棘手,你去了我怕我會分心。”
“媗寶,等我回國就好。”
鄭媗聽他這麼一解釋,發現也確實是這樣,她去了隻會給他添麻煩。
她有些遺憾地歎息,“那好吧。”
“美國現在氣溫低,比海市要冷,我給你多帶兩件厚衣服,彆凍壞了。”
紀遇深眸光黯然,努力笑得若無其事,“都聽紀太太的。”
鄭媗心裡有些慌亂,她抓緊男人寬厚的背,不放心地警告,“不許背著我偷偷見彆的女人,更不許有肢體接觸。”
男人撫摸她發絲的手微頓,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啞聲道,“好。”
“還有,能推的應酬都推掉,儘量少喝點酒,我不想酒後亂性發生在你身上。”
而且,她不信。
酒後亂性從來是男人生出邪念的借口。
隻是這個借口太好用了,好用到他們甚至不屑於編出其他的謊言。
紀遇深忍不住輕笑,“放心,絕對不會發生,我這一生都隻會有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