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縉川麵不改色,哪怕是中了一槍,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語氣卻明顯有些虛弱。
“扶著我,穿過前麵那條巷子。”
鄭媗抬頭看了看,發現雖說是巷子,卻隻有一米寬,剛好通過兩個人。
她隻是頓了片刻,就聽話地扶他起來,慢慢的往那條路走去。
安全起見,不能坐以待斃。
霍縉川身高體長,英武結實,單憑鄭媗根本就弄不起來他。
不過他還算識相,沒過分將重量壓在鄭媗身上,全憑一股意誌在撐著。
可即便是這樣,鄭媗也吃不消。
待走出巷子,穿過兩條街道,左右環視一圈,發現冷清的毫無人氣。
鄭媗沒力氣了,靠在牆上喘氣。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也不能一直走啊,你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
“彆擔心。”
霍縉川還有意識,抬手艱難地摸了摸她的頭,虛弱至極地勾唇。
“伊諾克再有五分鐘,就到了。”
鄭媗垂眸,眼中若有所思。
看來他身上有定位,她不能再猶豫了,殊死一搏,生死無悔。
“ken。”
鄭媗後退兩步,輕聲叫他。
霍縉川回過頭去,看到的就是黑漆漆指著他的槍口,手持它的是十個小時前還與他軟語溫存的人。
他甚至絲毫不覺得意外。
“鄭媗,跟我虛情假意裝了這麼久,我差點就被你騙到了。”
他就說,鄭媗是朵美麗卻紮手的玫瑰,乖巧和溫順都是暫時的偽裝。
可他卻沉淪不知歸路。
鄭媗冷笑著,“能讓我虛情假意跟你做戲,也是你的本事。”
“確實是榮幸之至!”
霍縉川咬牙切齒,更是忍不住質問她,“也是你給我下的藥吧?”
這麼多天,能近他身、有動機給他下藥的人,除了鄭媗不會有其他。
那碗莫名其妙的麵,還有以唇相哺的雞湯,都是精心為他準備的。
可他卻下意識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