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各種紛紛擾擾他不懂,他隻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經都做過了。
自助者天助,他作為1個明明應該安享晚年,卻隻能繼續服兵役的老人,能做到的隻有這些。
他目送著那些人遠去之後,又1次回到了自己的草叢中。
而越往前走,能看見的卡哨就越多,可是無1例外守著這些卡哨的官兵都不是年齡大就是已經身有殘疾。
向越靠近這種正在鬨瘟疫的村子,危險係數就越高,而他們能得到的待遇卻隻有那麼1點點影響,也難怪那些年輕力壯的寧可去麵對更加危險的工作,都不願意來到這裡。
而隻有這些已經年齡大了的官兵,又重新穿上他們的衣服,為了那麼1點點營養,為了養家糊口而把生死置之度外。
隱隱約約之間,已經能夠看到1點兒村莊的影子。
倘若不是因為災年,這座村莊定是十分祥和寧靜的。
能看見幾座房子隱隱綽綽的掛在阡陌縱橫之上,而道路的兩旁則是翠柳的濃蔭,鳥兒在林蔭之間中啁啾。
可是這座村莊卻陷入死1樣的寂靜與那隱約的幾個墳包,和隻能草草用草席裹起來的屍體對比起來,這1切隻讓人無法抑製的毛骨悚然。
她感受到了1股視線。
1種驚慌失措的視線正在透過某個掩體投在她的身上。
她扭過頭去,隻看見1雙黑黢黢的眼睛,在昏暗的稻草房的縫隙中盯著他看。
那不知道是1個年齡多大的小孩。
她朝著跟隨的人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此時已經進入了瘟疫地區。
每個人都在臉上蒙上1張使用草藥熏過的麵巾,以防止被瘟疫感染。
這熏了藥草的麵積並不好聞,可是安全更加重要。
黎菀顏點頭示意,便有1個赤腳醫生帶著護衛前去查看。
他先是把那門小小拉開1條縫,借著門縫裡透出來的光往裡邊看了看,隨後緊繃著的肩膀往下1垮,整個人的姿態都放鬆了下來。
屋子裡沒有彆人,隻有1個黑溜溜瘦兮兮的小孩,坐在沒有窗子的地板上,光著身子,不知道已經餓了多久。
他看上去已經完全吃上,就算是人走了進來,也隻不過會呆呆地吃著自己臟兮兮的手指。
那個赤腳醫生便想要在屋中找到1片布料給他來裹裹身子,可是當他進去之後,身子卻已然完全僵住了。
“怎麼了?”乾淵上前查看。
他順著那個赤腳醫生的目光,隨後便明白了過來。
在那張簡陋的床上躺著1個女人。
確切的說,是1個已經死了的女人。
她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身體全然腐爛,隻剩下了1具乾屍。
她隻是那麼躺在床上,就好像已經睡著了1樣,隻有手邊還拿著1個看不出來材質的鐲子,而1旁的嬰兒床上同樣有著1具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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