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操縱京城清肅,處斬上千官員的幕後掌控者,就是這位執刀人。
也被稱為是先皇的背叛者。
他被先皇扶持,坐上執刀人首席,掌控皇帝耳目。
在皇帝隕落之時,他第一個向新皇效忠,並調兵封鎖了進京路線。
同時,京兆尹在此事也是出了力的。
那位先皇死忠,霍,從沐雲關趕回京都,宣布先皇死訊,同時號召各邊將管束手下將士,盯防邊境。
新皇很滿意,封侯爵,讓他做北疆鎮守,北疆一切軍政大事,皆由他一人定奪。
那位執刀人首領不同意,新皇隻好設立監察處,監察處屬京都直管,北疆各城設城主,由當地各大家族推舉城主擔任。
原本城主有城防的權力,後來有幾個城的城主腦子一熱,勾結北胡,將北軍中的幾支主力埋伏,切斷了北軍的糧道。
霍帶兵七千,連破三座重城,將幾個城造反的家族連根剿滅。
後回渭城頒布法令,城防由駐守的北軍接管,城主府隻負責守城門,進出盤查,城中治安。
城主府的權力再次受到打壓,北疆幾十座城,皆是北軍大於城主的形勢。
隻有渭城不太一樣,渭城城池廣深,就算北軍全都駐紮進城也綽綽有餘。
近兩百萬的居民使渭城城主府的權力比其他城池要大的多。
光是巡查司的人馬,就有幾千,更彆說其他衙門。
隨便整一下,城主府就能拿出上萬能打的兵丁。
在渭城,最了解這些街巷坊市的就是城主府。
這是老城主最大的底氣,他手下的人裡,做過馬匪強盜的不在少數,但隻要敢打敢殺,他不會對他們私下做的事過多計較。
今天竟然有人端了他辛苦設下的暗哨,這可是他效仿執刀人做的謀劃,在坊市中設下暗哨,探聽民情,掌控民心。
卻被人端了好幾處暗哨,還放火燒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霍是在告訴我,我做的事,他都知道。”老城主陰沉著臉,緩緩說道“這幾處暗哨,是警告。”
旁邊的中年人小心地問道“父親,那我們該怎麼做?”
老城主搖搖頭,苦澀道“隻能看霍手中有沒有我們的把柄,現在主動權是在人家手裡。”
中年人輕聲道“父親,現在那幾個去北胡方向的商隊還未走遠,若是我們派些兄弟扮成馬匪,是不是來得及將他們傳遞的情報給攔下來。”
老城主瞥了他一眼,“那些人裡哪個是送情報的你能區分出來?”
“那就都殺了。”中年人狠聲道“扮馬匪做事,不可能留活口。隻要讓渭城的情況晚一天到軍中,我們就多一天的時間!”
老城主哈哈笑了起來,指著中年人說道“本來就是馬匪,還扮什麼?”
中年人陪笑道“您說的是。我下麵這幫兄弟在女人肚皮上快活了這麼久,也該磨磨刀了。”
老城主無聲地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阿衝,你的心性成長了,以後這城主的位置,我想以你的能力,不在話下。”
中年人恭敬道“父親還是城主,兒子沒有任何想法。”
老城主冷笑著,說道“可你隱忍的還不夠,對自己不夠狠。”
“是。”中年人額頭上冷汗涔涔,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要成為狼,不要做隻會為骨頭呲牙的狗。”老城主臉上帶著陰冷的笑“阿衝,我死後,你爭這個城主會有更多的陰險和肮臟,所以你現在最好做到,將禮義都放在臉上,廉恥拋在腦後,這樣,你才能在渭城站住腳跟。”
“還有,越鮮美的肉,先動口的會死的很慘,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