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界人!
孫曉已經陷入了彌留狀態,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一係列的檢查下來,醫護人員把他推到了病房裡,主治大夫衝我搖搖頭,示意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必要,隻能等著咽氣了。
等我回到病房,孫曉醒了。
他看到我,又看看周遭的環境,顫巍巍地摸出一張卡,執意要換一間高檔病房,說這裡人多吵得慌,他無法安心休息。
其實我知道,他一個將死之人哪會在乎這些,隻不過他心疼我和李迪這些日子沒休息好,想要給我倆找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罷了。
我倆沒能拗過他,隻得依著他換了間套房。
一張病床,兩張陪護床,正好住我們仨。
這番折騰下來,短暫清醒的孫曉再度昏迷過去。
我和李迪胡亂吃了幾口盒飯,便各自躺在陪護床上休息。
我以為,在孫曉隨時都會斷氣的情況下,我和李迪不可能睡著。
可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
剛躺下沒多會兒,我倆便睡了個天昏地暗,以至於孫曉什麼時候不見的,都沒聽到一點動靜。
是的,孫曉不見了。
護士來查房,喊醒了呼呼大睡的我倆,問我們“病人呢?哪兒去了?”
如果她的目光有嘴,估計能咬死我們。
我被護士問懵了,往空空如也的病床上掃了一眼。
李迪和我幾乎同時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異口同聲地驚呼“哪去了?”
“兩個大活人陪床,竟然把一個將死之人陪丟了?怎麼說老人家也是最後一程了,你們居然還能睡得這麼香。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
這說不上是戲謔還是訓斥的話語,聽得讓人抬不起頭。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是啊,我怎麼就睡著了呢?
孫曉這老人家到底跑哪去了?
還真不讓人省心。
我從床上一躍而下,先跑去洗手間看了一眼,又將窗簾,床底找了一遍。
無果後,拉開門直接跑了出去,跟李迪分頭在醫院中找了起來。
此刻,太陽已經爬上了樹梢。
醫院裡,來看病的人,探視病號地人,絡繹不絕。
這更增加了找人的難度……
整整一上午,我把整個醫院都跑遍了,連犄角旮旯都沒放過。
可就是沒看到孫曉的影子!
“報警吧!”
中午,病房中,我垂頭喪氣地提議,這是最後的法子。
“長生,你覺得孫老的忽然失蹤正常嗎?昨天他那種狀態,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個連床都下不了的人,能自己跑到哪去?還有,你不覺得咱倆睡得太過沉重了點兒?”
李迪心細,我是關心則亂。
細想來,我們這一覺睡的還真死。
按理說,我倆都是修行之人,又經常東奔西走,風餐露宿更是家常便飯,警惕性應該比正常人高很多。
可這回……
孫曉下床,開門離開,我們怎麼愣是一點察覺都沒有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昨晚咱倆遭了暗算?有人用迷香迷暈了咱倆,把孫老給擄走了?”
我推斷著。
隨即又推翻了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