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暗算,或許有人覬覦我和李迪身體裡的殘丹,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倆。
可孫曉是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擄走他有什麼好處?
李迪沒有反駁,隻是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孫老的失蹤和咱倆的沉睡不醒,都不正常。”
“砰砰!”
我和李迪正討論著,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緊接著,門被推開。
一個高高瘦瘦,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環視病房一周後,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我身上,不卑不亢地問道“你就是陳長生吧?”
我點頭稱是。
心裡忽然想到,這人大概就是孫曉的兒子。
再看麵相,兩者果然有七八分相似。
我這把人家老爹給看丟了,該如何向他交代?
男人接著說道“我叫孫玉浩,是孫曉的兒子,我父親他……”
孫玉浩話說到一半,看到我和李迪麵色有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變,磕磕巴巴地問“我父親……他,老人家,不會……不會已經沒了吧?”
“沒……沒有。”
我慌得一批,極力否認。
“那他人在哪啊?”
孫玉浩眼巴巴地看著我倆。
人家的親生兒子來了,我不能再瞞下去了。
沉思片刻,好好組織了下言語,我把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敘說了一遍。
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正打算報警呢。”
孫玉浩聽完,急得團團轉,趕忙說道“對,對,一定要報警。我父親都已經病入膏肓了,他能跑哪兒去?”
說著,他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號碼還沒撥出去,又停下來“這事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去警局備個案吧,你倆跟我一起去。”
我們一起出了醫院,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最近的派出所。
民警的辦事效率很高,立案後,立馬派出兩名警員跟我們一起趕往醫院。
警車走到醫院門口開不進去了。
一大群人堵著醫院大門,拉拉著一條白色橫幅。
上麵寫著八個觸目驚心的猩紅大字。
“無良醫院,還我老父!”
“又是醫患糾紛,這種事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咱們還是步行進去吧。”
開車的小警員似乎很有經驗,他把車子靠邊停下,打開車門,招呼著我們下了車。
大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紛擾嘈雜,人聲鼎沸。
有家屬在哭鬨,有醫護人員在解釋,有保安在維持秩序……
邊上圍了不少人看熱鬨,一直竊竊私語。
話裡話外的意思,隱約好像是盜賣人體器官……
穿過眾人,我看到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正擺放在醫院大門中間。
這種醫鬨並不少見。
有些可能真的是醫院有過失,有些也是無良家屬抓住了點兒有的沒得,添油加醋一番,想訛醫院。
一般醫院遇到這種事,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給鬨事者一筆錢拉倒。
有些人甚至抓住這一點,成立了醫鬨團隊,專門乾這個賺錢。
所以,這事我根本沒往心裡去,跟著兩個警員一路往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