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以情布局_步步陷情之絕世皇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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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以情布局(1 / 2)

步步陷情之絕世皇後!

江秋容離開了房間。楚蓉被點了穴無力動彈,心裡暗暗著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用內力試圖一點點的衝破穴道。

天色尚處在黑暗中,月安宮裡,有一個與夜色相近的黑衣人身輕如燕飛掠在屋頂上,到了楚蓉寢房上的屋頂時,身形頓了下來。他匍匐在瓦片上,動作小心翼翼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揭開一片瓦,犀利森冷的眸光,從揭開瓦片的那點縫隙中掃向屋裡麵側著身子睡的女子。

女子咕噥了一聲,似乎有醒來的跡象。他嘴角牽起一絲陰冷的弧度,手一揚,拇指與食指的指縫中立刻夾了一根細細的銀針,銀針上淬的藥可以讓屋裡睡著的女子暫時昏迷,不必擔心她會突然的醒來。指尖施力,銀針就從指尖脫出,精準的射向了屋內睡著的女子身上。

他從屋頂跳了下來,潛入楚蓉的寢房,靠近裡麵的那個躺著不動的女子。女子是側著身子背對著他,他射下的那根銀針就插在女子的脖頸間。

他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將瓶子湊近女子的脖頸間,稍後有一條小小的雪白的類似蟲子之類的東西爬了出來,落在了女子那雪色的肌膚上。那東西一沾上了人的肌膚,不消一會兒,竟鑽入了肌膚裡消失不見。

黑衣人揚眉,收回瓶子並拔下銀針之後,精明的眸光打量了一下屋裡的四周,然後從懷裡抽出一封信件,皺起眉頭,“究竟該怎麼把信件交給張妃呢?”他苦惱,上頭沒吩咐他該怎麼把信交給張妃的啊,隻吩咐了務必要讓張妃看到此信。

思慮了一番,最後他把信件放在了身子背對著她熟睡的女子的枕畔。

反正隻要張妃能看到信件就行,至於信怎麼到的張妃手上,應該不重要吧?黑衣人想。

不再在屋裡多做停留,縱身躍出窗,再次飛身到屋頂上,在剛才匍匐的地方繼續匍匐,凝神關注屋裡發生的一切。

天色漸漸褪去了黑暗,清晨的鳥兒在窗外唧唧喳喳歡快的叫著。蕭寧被吵的無奈,隨手拿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腦袋,翻了一個身就又繼續和她的周公下棋去了。

伏在屋頂上蹲點的人額上浮起了幾道黑線,暗想這女人可真能睡。要不是上頭吩咐了一定要讓張妃親眼看到那封信,他必須要留下來親眼看到她看了那封信,否則他早走了,趴在這地方他都快被蚊子給咬死了,可惡的蚊子拍又拍打不得,一拍打鬨出的聲音肯定會讓人知道有人在屋頂。

日上三杆時分,蕭寧終於睡飽了。起身之時還是一副睡眼惺忪之態,披散了一頭散亂的發絲把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了。

“楚姐姐”蕭寧看屋裡四周的裝飾,頓時想起了昨夜她覺得無聊之極就跑來月安宮想找楚蓉聊天,怎料楚蓉出去,等了很久都沒看到人回來,她累了就直往楚蓉的寢房裡睡去了。

在後宮裡,蕭寧心裡一直把楚蓉當成自己的姐姐一樣,心裡本能的想要信任她和依賴她,有什麼話想要找誰傾訴,那她找的第一個人絕對是楚蓉。

蕭寧有過偷偷跑來月安宮就寢的經曆,是以昨夜宿在月安宮並無覺得不妥,就跟睡在自個寢宮一般自在。

“奇怪,一大清早楚姐姐會到那去了。”蕭寧嘟囔了一句,半眯著眼,打了個哈欠。忽然,她發現枕畔旁邊有一封信件,非常醒目,這個在她昨晚來的時候還沒發現。

信是放在她枕畔的,大清早的她又沒看到楚蓉的人影,料想這信應該是楚蓉留給她的,就拿過信件順手打開一看。這一看,就被信裡的內容給嚇著了。

過了半晌,蕭寧方按捺下心裡的震驚,發現自個還披著頭散著發。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蕭寧朝門口的方向喊道。

門口被人打開的聲音傳來,伏在屋頂上的人瞧著蕭寧已經親手打開了信件,任務也算完成了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如詩端了一盆水進來,如畫跟在後麵。

“貴妃娘娘,張妃娘娘呢?”如詩進來後,左看右看也沒看到楚蓉的身影。

“你也不知道楚姐姐在哪嗎?”蕭寧訝異。

“今天早上奴婢就沒看到過我家娘娘。”如詩放下了手裡端著的盆子道。

“奇怪,楚姐姐能有什麼事大清早就走了。”

“興許娘娘有什麼事要辦吧,貴妃娘娘就讓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如畫這時道。

蕭寧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心裡又暗想楚蓉大清早不見了人影是不是和那封信有關。那封信是沈洛揚給楚蓉的,沈洛揚在信中說約楚蓉於未時一刻在幽然亭相見,落款人的名字是沈洛揚。

她納悶的是,這麼重要的信為何就放在她的枕畔了呢。

幽然亭是宮外的一處秋時賞楓葉的好地方,隻是現在不是秋季,那兒也就一般不會有什麼人前去。昨日是大皇子的生辰,各國的使者晚上都參加了雲台殿的晚宴,所以很多使者都是第二天才返回去的。

楚蓉和沈洛揚的關係,蕭寧知道一二,當初在雲國後宮裡看到楚蓉時她還納悶楚蓉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難道說楚蓉進了雲國的後宮是沈洛揚的安排?楚蓉依舊是沈洛揚的人?沈洛揚想要在回洛國前再見楚蓉一麵?

一連串的問題快要把她給搞糊塗了,本來她的腦袋就不怎麼好使嘛。

“娘娘,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替蕭寧梳頭的如畫見蕭寧緊皺了眉頭,看著很糾結的樣子,於是不由的出聲問道。

“沒有”

榮和殿內,蘇太後愜意的躺在貴妃塌上,把弄著手指上的黃金鑲寶石護甲。

珠簾輕輕的搖晃,波光流動,光華婉轉。

珠簾外有一個宮女伏跪在地上,“太後,派去月安宮的人傳來消息道,信件已經送進了張妃的房中,並且在她身上下了迷心蠱。”被下了迷心蠱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下蠱人的傀儡,下蠱人通過彈奏某個曲子來控製中了迷心蠱的人。

迷心蠱在雲國難得一見,是蘇太後命人從西域帶回來的。迷心蠱不容易養活,所以即使西域是迷心蠱的發源地,在西域也很少能見到迷心蠱。蘇太後弄那一條迷心蠱的蠱蟲回來也費了不少周折。

被下了迷心蠱的人不管你是如何的強大,最終還是會被下蠱人所操縱,然而迷心蠱一進了人的身子後過一兩天就死了,蠱蟲一死,下蠱人就不能夠再控製那人。

“張妃可有看到了那封信?”蘇太後口氣閒閒的,似不經意的問道。

雖然有蠱蟲操縱,但被操縱的人總會有些異樣。如詩和如畫是蘇漠寒的人,由蘇漠寒調教出來的人蘇太後不得不防。萬一讓楚蓉身邊的人發現了楚蓉的異樣,可就不好辦了。所以最好是楚蓉自己避過身邊的人私自出宮到幽然亭,而讓她自己到幽然亭就須要留下那封信。

“回太後,那人在臨走前確認了張妃看了那封信。”

“嗯,你,下去吧。”蘇太後吩咐。

“流沙,楚蓉約沈洛揚到悠然亭一見的信到沈洛揚的手中了嗎?”

“回太後,信送到了。”

“萬一楚蓉和沈洛揚都沒有按信上所說的到幽然亭,那這一切的計劃不全都白費了嗎?而且就僅僅憑著一封信,沈洛揚他會相信是楚蓉約的他嗎?”流沙疑慮了半晌最終道。

“依沈洛揚對楚蓉那丫頭的情,若哀家料想不錯,沈洛揚也許會為了楚蓉去的。哀家這也是在賭沈洛揚對楚蓉的情,此計雖然錯漏百出,可是不代表著沈洛揚就不會信,嗬嗬,陷入情感中的男女理智最是容易錯亂的。”蘇太後在宮內呆了大半生,算是個人精了,沈洛揚要對楚蓉沒情就不會到雲國來從張府帶走楚蓉,儘管昨晚的家宴上沈洛揚對楚蓉很冷淡,哼,冷淡可不代表不在乎。

至於楚蓉,從她昨晚看沈洛揚的眼神,明顯的就是心裡還有他,“沈洛揚一旦去了幽然亭,萬一楚蓉沒有按信上說的到幽然亭”聲音頓了頓,似在醞釀些什麼,“那就想辦法將蘇漠寒安排在她身邊的那兩人給打發走,再催動楚蓉體內的蠱蟲,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楚蓉出宮到幽然亭。”隻有沈洛揚在遠處看到了楚蓉出現在幽然亭,沈洛揚才不會懷疑太多。

蘇太後眸中閃過狠色,幽然亭裡,她會為楚蓉和沈洛揚安排好一場戲的。

安排在幽然亭,一來是幽然亭向來沒什麼人前去,因此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之間也不會立刻驚動他人。二來,決不能讓天下的人知道沈洛揚在雲國裡出了事,一旦讓天下人得知沈洛揚在雲國出了事,萬一洛國出兵討伐起雲國那可就不妙了。

“可就算沈洛揚到了幽然亭,計劃還是失敗了,到時候激怒了沈洛揚?那後果對雲國豈不是很不利?太後可否再考慮一下等沈洛揚出了雲國再動手?”出了雲國的邊界,沈洛揚就算出了什麼事,雲國也好推脫個一乾二淨,可人要在雲國內出了事,事情的矛頭肯定指向雲國。

“機會難得,就算激怒了他又怎樣?哀家還不信他能不顧沈皇後以及楚蓉的性命。況且就算此次的計劃失敗了,哀家也絕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雲國。出了雲國,就會有太多的事脫離掌控。”

殺沈洛揚的念想,蘇太後一早就有了。應該是恨上沈玄風的那一刻,連帶著沈玄風的兒子也都一並的恨上,甚至是沈玄風當年守護的江山她也一並仇視,她發誓,隻要她還活著,殺沈玄風兒子的心和毀沈玄風守護過的江山的心就不會死。

此前她也計劃過在洛國刺殺沈洛揚,尋找機會刺殺沈洛揚也是她當初派楚蓉到洛國和親的目地之一。可是津山刺殺沈洛揚事敗後,她就沒再找到機會對沈洛揚下手。在雲國就不一樣了,雲國是她的地盤,她能夠很好的掌控。

“奴婢懇請太後還是考慮一下吧。”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哀家意已決。”蘇太後不耐煩的道,轉過了身背對流沙,袖口內的手握緊成了拳,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道“隻要有殺了沈玄風兒子的一絲機會,哀家絕不會放過。”眸中殺氣大漲。

流沙垂著頭默不作聲。

“其他一切事宜可都安排妥當了?”片刻後,蘇太後問流沙。

“妥當了”流沙道。

“安排易容沈洛揚的人一定不能出現差錯。”蘇太後著重強調,知道了沈洛揚從張府劫走了楚蓉,最後楚蓉又回來之後,她就開始布局,以楚蓉和沈洛揚之間的情布一場殺局。

蘇太後讓楚蓉進宮是第一步,楚蓉的進宮在蘇漠寒、蘇複、甚至是楚蓉自己還有雲曦看來,似乎隻是她為了阻止楚蓉和蘇漠寒的成親,其實並非如此。

聽聞沈洛揚和沈月華手足之情不錯,大皇子的生辰,沈洛揚理應會來。蘇太後擔心沈洛揚不會來,特意在請帖上提及沈月華病重一事,如此,他這個作為沈月華的親哥哥,妹妹病重且又是外甥的生辰,他就應該會來參加大皇子的生辰。

果不其然,沈洛揚來了。

大皇子生辰前,蘇太後借著想要親自為大皇子挑一份禮物,於是要出宮。大皇子近來和楚蓉走的近,關於大皇子的一些喜好,楚蓉總是該有點了解的吧。故而蘇太後找楚蓉陪她出宮挑賀禮時出出主意這也是合理的,中途時蘇太後借故回宮,讓楚蓉留在宮外繼續的挑禮,這樣出宮的令牌就順理成章的交到楚蓉的手中。

那塊出宮的令牌到目前為止,蘇太後還沒有收回,為的就是楚蓉今日能拿著那塊令牌出宮到幽然亭私見沈洛揚。

安排昨晚楚蓉與沈洛揚的相見,不過是為了讓沈洛揚知道楚蓉就在雲國的後宮裡,方便今日設計將沈洛揚引去幽然亭。

就算今日沈洛揚不中計,隻要楚蓉還在她的掌控之中和沈洛揚依舊對楚蓉有情,那她總有機會讓沈洛揚栽在她手裡。

至於安排一個易容與沈洛揚一樣的人,蘇太後自有更大的用處。

戲就要開場了,隻是蘇太後不知道幽然亭那場戲的主角會換了人。

驛站裡,沈洛揚手裡拿著一張信件和一支海棠簪子,這支海棠簪子沈洛揚是認得的,楚蓉經常戴在頭上的,之前楚蓉還拿過這支海棠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逼蘇漠寒的人放他走。

天尚未大亮,就有人把這支簪子連同信件給程儀風,之後程儀風才把信件和簪子交給他的。

看著這支海棠簪子,沈洛揚的心是複雜的。

前晚楚蓉看他的目光裡有躲閃,靠近他時也是很不自在的樣子,他就很難相信楚蓉會想再見他,更彆提要冒險約他到幽然亭一見,要知道嬪妃私自出宮與彆的男子幽會是要受到重罰的。

他前晚自家宴結束出宮回到驛站後即刻命人去查楚蓉為什麼會進宮,奇怪的是竟查不出什麼原因,隻查出了張妃是前禦史大夫失散多年的小女,而原來住在張府的楚蓉則是和蘇家解除婚約後隨張靖回了老家。

可昨晚他見到的張妃明明就是楚蓉,那個女子就算變成灰了他都能認出來,由此看來,楚蓉的進宮倒是有蹊蹺。所以他不得不懷疑那封信的真偽。

可是看到這支熟悉的海棠簪子,心裡的那種懷疑也大大的減少了。

他承認自己很想見她,很想問她除了蘇漠寒外,怎麼又和彆的男子攪合在一起了,她成了張妃真的是她自願嗎?知道她成了張妃,心裡簡直是不爽到了極點!

這封信他也想過可能是有人引他前去幽然亭的圈套,但又萬一信是真的呢?萬一楚蓉真的是想見他的呢?

事關到那個女子的事,不管那信是真還是假,他還是想去幽然亭看一看。他也真的是很想她了。也許冒然相信那封信的做法是不理智的,但自她從洛國離開了他之後,碰上有關她的事,他的做法常常會讓他感到意外。

那個女子一定是他的劫,愛著她而又恨著她,想放下她又偏放不下她。

沈洛揚最終還是抵不住心底對那個女子的濃濃思念,走出驛站,往幽然亭所在之處而去。驛站離幽然亭所在的距離並不遠,且現在離約定的時辰還稍微有點早,走路前去到幽然亭時辰似乎也剛好合適。

出的驛站不遠處,沈洛揚就碰見了程儀風。程儀風看著沈洛揚的樣子似乎是打算到幽然亭了,今晨沈洛揚收到的那封信件還是經過他手的,沈洛揚和他關係一向不錯,沈洛揚拿著那封信猶豫了一下,最後不避諱的把信給他看了。

程儀風也懷疑過那封信的真偽,不過卻勸不住沈洛揚不理會那封信,程儀風看的出來,沈洛揚對楚蓉的情真的是陷進去了。

“皇上,你真的要去赴約?萬一被他人撞見,皇上和楚姑娘私下見麵對皇上和楚姑娘都不利。”兩人所在之處比較隱蔽,不必擔心兩人的談話會被人給偷聽去。

“你說的朕又何嘗不明白,隻是朕的心裡放不下她。”所以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個陷阱,他還是傻傻的趕去幽然亭。“你來這是要勸朕回去?”聲音上挑,音色裡有了一絲的凜冽。

“皇上放心不下楚姑娘,我理解。”程儀風和沈洛揚關係好,私底下時常自稱“我”,“可皇上應該要為大局考慮。”

“要不臣替皇上前去?若是楚姑娘真的有事見皇上,那臣也可以替楚姑娘傳話,想來皇上沒有出現,楚姑娘也是可以理解到皇上為難之處的。倘若幽然亭一行真的是個陷阱,那皇上也可以就此避過。”若那真是個陷進,犧牲了他總好過自己的主子被人設計。

“不必了,朕親自去一趟。”總是親自去看了才死心,如果那真是一個陷阱那他也認了。

程儀風看沈洛揚堅持的樣子,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了,“那請求皇上允許臣隨皇上一同前往。”沈洛揚和楚蓉私下見麵倘若被人撞見逮個正著,那他可以把自己給推出去說是自己與楚蓉私下見麵,沈洛揚是後來出來阻止的,如此被人撞見了,沈洛揚的聲名也不會受損。

“不必了”程儀風的那點心思,沈洛揚難道還看不出來?

“臣求皇上允許臣與皇上一同前去。”程儀風跪下,並堅持道。

沈洛揚思慮良久,終是點了點頭。

蕭寧早上回了流華殿,將近午時,來了月安宮,“如詩,楚姐姐回來了嗎?”

“沒有”如詩道。

快午時了,楚蓉還沒有人影,蕭寧擔心那封信被人看見就特意拿了起來,打算將近午時再來月安宮告訴楚蓉,怎料楚蓉到現在還沒回來。

蕭寧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到幽然亭一趟告訴沈洛揚楚蓉來不了,有事可以幫他轉告給楚蓉。這沈洛揚可是難得進宮一次,錯過了這次不知還要等多久呢。而且她好久沒有見到程儀風了,說不想他是騙人的,雖然她嫁做了他人婦,心裡卻還是對他難以忘懷。

彆看她平日裡可以笑的沒心沒肺,其實心裡的相思之苦是沒有辦法因那聽起來快樂的笑聲給散去的,她此刻很想知道程儀風過的怎樣了,知道他過的好,興許她心裡又可以快樂一陣子了。

楚蓉沒有回來,現在出宮到幽然亭,算算時間到幽然亭時也快到未時了,所以現在是不能再耽擱了。

蕭寧的皇兄此次也來了雲國,正是今天要走,恰好昨日和皇兄說好要去送他的,皇上也已經答應讓她出宮去送行。能出宮自然就能到幽然亭了,去送送皇兄應該會很快的,等把皇兄送走了再去幽然亭,送走皇兄後從驛站策馬到幽然亭,她估摸著時間還是來得及的。

“如詩,若是張妃回來就把這封信給她,記住,這封信除了讓張妃看見之外,決不能再讓其他人看到。”蕭寧道,如詩算得上是楚蓉的心腹,把信交給如詩,蕭寧心裡也信的過。

蕭寧雖覺得這封信也有些怪異之處,但她是貴妃,是陵國國主最疼愛的女兒,身後可是有整個陵國在撐腰,加上又心心念念著程儀風,因此就算這封信有些怪異,她也打算要去一趟。不就是走一趟而已嘛,到時候發覺情況不對,跑回來不就可以了嘛。

蘇太後收到低下的人傳來的消息說沈洛揚已經出了驛站後,就命流沙跟上沈洛揚。

流沙遠遠的跟在沈洛揚和程儀風的身後,看他們是朝著幽然亭的方向而去,她心裡就放心多了,說明沈洛揚一定是相信信上所說的了。心裡暗自嘲笑,有點看不起沈洛揚,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一封信上說的東西,就他這個樣子如何能鬥的過太後,他遲早是要栽在太後手裡的。

沈洛揚走在前麵忽然停了下來,程儀風不解,疑惑看他為何突然就不走了。下一刻鐘,就見沈洛揚猛然轉身,手中劃出一道銀線,銀線朝他們的身後而去,程儀風細看下才看出那道銀線是碎銀。

碎銀擲出,砸中了流沙,流沙痛的悶哼了一聲,她知道自己被人發現了,不再多作停留以魅影一般的速度逃走了。

流沙走的遠後,心砰砰的跳,好險,要是被沈洛揚逮著她就不妙了,沈洛揚可是認得她的,前天的晚宴上,她就一直站在蘇太後的身邊。沈洛揚要是知道來跟蹤他的人是她,而她是蘇太後的人,萬一幽然亭事敗後,他極有可能會懷疑到蘇太後的頭上來。

遠處看著沈洛揚和程儀風兩人繼續往前走,流沙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流沙身後傳來很輕的腳步聲,若不細聽,幾乎就聽不到,流沙警惕的猛然回過頭。

身後的一名宮裝女子嚇了一跳。

“何事?”流沙冷冰冰道,她麵前宮裝模樣裝扮的女子是暗殺營內的人,是她的手下。

“流沙姑姑,安排易容沈洛揚的人出了點岔子”那名女子有些害怕流沙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連帶著說出的話也帶了懼怕的意味。

“怎麼回事!”口氣裡隱隱有了怒意。

“那人今天吃錯了東西,弄的渾身起了疹子,整個臉也都是疹子,要易容有困難啊。”渾身上下的疹子可不好遮掩。

“那趕緊換人啊!”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可是要換誰,還請流沙姑姑明示一下。”畢竟要假扮的那個人身份尊貴,可不能又再出什麼岔子,所以要選出的人還需流沙點頭才可。

“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流沙嗓子冒火道,看了一眼沈洛揚和程儀風離去的方向,暗想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流沙咬咬牙就沒再繼續跟著沈洛揚,而且現下也不宜再找人跟著沈洛揚。她身手不錯且跟著沈洛揚的距離尚遠,最後還是被發現了,如此,她還能找誰去跟蹤他呢?

流沙和那名宮女一道離去。

沈洛揚和程儀風一路走著,迎麵走來一個小孩子。那孩子手裡拿了一封信件,等靠近了沈洛揚時稚聲稚氣道“大哥哥,有位姐姐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說罷就把信塞在沈洛揚手中後就想跑,沈洛揚及時的逮著了他。

“是哪個姐姐要你把信交給我的?”他問那小孩。

小孩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脆聲道“姐姐把信讓我給你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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