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以情布局_步步陷情之絕世皇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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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以情布局(2 / 2)

“那位姐姐長的怎麼樣?”程儀風問。

“姐姐長的很好看。”

“是怎樣的好看?她的模樣如何?”程儀風接著問,想從小孩的口中得知那人的模樣然後猜測是誰。另一旁的沈洛揚已經開啟了信件。

小孩子抓了一下後腦勺,似是很認真的想,“姐姐長的很好看。”

程儀風搖頭,問這孩子估計問不出來了就讓那孩子走了。

“地點換了。”沈洛揚看過了信件後抬頭道。

“不在幽然亭?為什麼又換了地方?”程儀風盯著沈洛揚手裡的信件問道,隱隱覺得此事有點玄了,心裡想勸沈洛揚不去理會了,可是對方是楚蓉。

楚蓉可是自個主子心尖上的人兒,每逢主子一遇到那女子的事,心就跟著犯糊塗了。他有預感他是勸不住沈洛揚不去理會此事,索性也就沒開口。

信裡的地點與幽然亭的方向相反,且距離甚遠,“程儀風,你先替朕去一趟幽然亭吧,朕把跟來的暗衛都留給你。”兩封信的筆跡不一樣,他懷疑兩封信都是假的,隻是這幕後之人是誰他一時之間也猜不出來,對方既安排他到幽然亭就一定會出手,他想要暗中看看在背後操縱的那隻手是否能露出點馬腳來。

派程儀風替他去,萬一來的人真的是楚蓉,就像程儀風所說,她要是有話對他說也可通過程儀風轉達。對方要是發現來的人是程儀風而沒有動手那便算了。

“你若見了那個女子便告訴她,她要是不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朕就算是搶也要把她弄出雲國的後宮。”眸中有一股強烈的占有欲,也有一種不顧一切哪怕是毀掉一切的決然,周身猛然噌起的寒氣似會把人凍傷。

程儀風突然覺得有股寒意逼人,冷的他想要顫抖。

沈洛揚心尖上的人,就算是他放手了,也不能隨便讓其他男人占有她!當初蘇漠寒待她情深,她也一副死心踏地要和蘇漠寒在一起,他沒有辦法讓自己狠下心帶走她,不忍心讓她恨上他,所以才成全了她和蘇漠寒。

現在又冒出了個雲曦算是怎麼回事,他可不管雲曦是誰,要是楚蓉不能給他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他絕對會想儘辦法弄走她。

就算她因此而恨他,那他也認了。

儘管理智上懷疑了那信有假,但心底還是對那信存了點希冀。

如此程儀風去了幽然亭,沈洛揚則是往驛站回去的方向走。

這頭的蕭寧,腦子裡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到幽然亭替楚蓉赴約,自然也是獨身一人前去的。

蕭寧送走陵國的太子後就往幽然亭去了。

一道琴音突兀的闖入蕭寧的耳中。琴音音調低沉悠遠,如泣如訴,又似一道悲戚的古老咒語。蕭寧的心神一下子就陷入了琴音中,雙目無神,全然忘卻了自己是在乾什麼。

恰此時,一個女子低垂著頭自蕭寧前麵走來,到了蕭寧麵前時拿出一把匕首,蕭寧木然的接過並藏於袖中。

楚蓉被困在梅宮裡,到了午時,身上的各處穴道才衝破。身上穴道一解,楚蓉就急著出了房門想要去質問江秋容為何把她騙來梅宮,豈料江秋容不在梅宮裡,楚蓉最後悻悻的回了月安宮。

“娘娘,你去哪了,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楚蓉步入月安宮時,如詩就著急的跑上來問道。

“沒什麼,隻是出去走了走。”楚蓉目前還不想讓如詩知道自己早晨因粗心大意被人給騙去了梅宮,總覺得事有蹊蹺。

“蕭貴妃回流華殿了?”楚蓉問,昨晚蕭寧是宿在月安宮的,現在大約午時了不知道蕭寧還在不在。

“蕭貴妃走了,不過她交給了奴婢一封信。”如詩從懷裡拿出那封信遞到楚蓉的麵前,“蕭貴妃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心事,她吩咐了這封信除了您之外誰也不能看。”

楚蓉接過信打開一看,把信看完後暗道不妙,心一沉,黛眉一蹙,臉色一黑。

信裡除了提有沈洛揚約她到幽然亭一見之外,還有蕭寧給她留下的一張字條,說要替楚蓉到幽然亭見沈洛揚。

沈洛揚會約她到幽然亭一見?這可是在雲國,沈洛揚可不像是會胡來的人。想起早晨被江秋容騙去了梅宮一事,憑感覺她隱隱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聯係,可是一時之間她卻又說不上來,不過她潛意識裡認為這封信十有是假的!

如果這封信真的是假的,那蕭寧替她到幽然亭赴約,那豈不是會有危險?

“如詩,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你都要想辦法讓相爺立刻去一趟幽然亭,記得要快!”楚蓉神色凝重,急急的說出這句話後就匆匆回了寢房找出蘇太後之前給的那個出宮令牌,接著出了寢房後就拔腿跑出了月安宮。

如詩看楚蓉焦急的樣子,還沒來得及問楚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蓉就消失的沒影了,看樣子事情還挺急的,如詩不敢耽誤,忙按著楚蓉的吩咐去找蘇漠寒了。

蘇漠寒曾經說過,在後宮裡若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如詩或是如畫,現在楚蓉就需要蘇漠寒的幫忙。楚蓉相信依蘇漠寒既是蘇太後的侄子又得皇上的倚重,在朝中還官居要職的地位,倘若幽然亭裡出了事,蘇漠寒也許是可以擺平的。

楚蓉的心從看過那封信件之後,心裡就一直忐忑不安,擔心著蕭寧獨身一人前去會有危險。腳步生風,恨不能一下子就衝出宮外。

幽然亭裡,懸掛在亭裡的帳幔破敗,在吹來的陣陣陰風中放肆的飄搖。音調低沉的琴音從遠處傳來,讓人聽著很是詭異。

蕭寧到了幽然亭後,那道琴音頓時消失了,驀然發現自己竟不知道是怎麼來到了幽然亭。袖中有什麼東西硬硬的硌著手了,把東西從袖裡拿出一看,震驚的發現那是一把匕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出門前沒有拿匕首啊,那這匕首從何而來?蕭寧的渾身不自覺的抖了抖,突然有點害怕了,把手裡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此刻,幽然亭的四周都沒有什麼人,靜悄悄的。

蕭寧還沒有看到沈洛揚,覺得這地方又很是詭異,就想著要離開,剛踏出亭子,那道音調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蕭寧的腦子裡霎時陷入了混沌,神情木然的又重新走回了亭子裡,拾起匕首放入袖中。

程儀風朝前麵的幽然亭走去,耳中聽著那低沉的似有似無的琴音總覺得怪異的緊。從他耳中聽來,那道琴音飄飄渺渺的,猜測來自的地方應該是蠻遠的。

程儀風靠近了亭子,不經意的抬眼間,亭中一個著明媚紅色華美衣衫的女子就闖入了視線。程儀風渾身一震,瞳眸驟縮後又倏地一亮,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的在這裡看到了蕭寧。

“錚”的一聲,琴弦斷了,琴音戛然而止。

“見鬼,好好的一把琴,弦怎麼就給斷了。”一個中年男子惱道。

幽然亭的不遠處,層層枝葉掩映的一處,那中年男子坐在一把古琴前,方才那音調低沉的琴音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他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衣衫,頭頂上的發絲一半是白色的,一半是黑色的,沒有束發,就那麼的披散著。眸子在看著人的時候泛著幽森幽森的光,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陰陽怪氣。

他便是用琴音操縱著蕭寧體內迷心蠱的人,現在琴弦一斷,對蕭寧體內迷心蠱的操縱也隻能暫時的停下。

“給我換一把琴來。”中年男子對著站在一旁的一個女子道。

“是,姚先生。”女子道。

程儀風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腳下仿佛生了根似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喉嚨裡有東西給卡著了一樣,發不出聲音,隻是怔怔的望著那道熟悉的紅色身影。

本以為得知了她進了雲國的後宮,今生不會再相見,可他始終都想不到會在這兒再次的見到她。

音調低沉的琴音消失後,蕭寧渾濁的靈台頓時清明,無神的雙眸也泛出了靈動的光,抬眼,看到了站在亭外的程儀風。

“程儀風?”蕭寧聲音不確定的道,對於剛才為什麼又會突然的走回幽然亭,蕭寧還沒來得及深究,一看見了程儀風,激動的什麼都給忘了。

蕭寧站起來,張開雙臂,飛快的像個純真的孩子似的跑向程儀風,飛揚的發絲在空中飄出優美的意境,飛舞的火紅裙擺宛若水中盛開的紅蓮。

程儀風依舊站著不動,臉上已經綻放出暖暖的笑容。

“程儀風,真的是你嗎?莫不是我又在做夢了吧。”蕭寧一把將程儀風抱了個滿懷,聲音顫抖,看到心心念念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眼前,心中百感交集,睫毛頻頻撲閃間,大顆的淚珠不爭氣的落下。

“瀟瀟,確實是我。”一開口,程儀風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沙啞了。

“我真的好想你,明明知道不可以想你,可就是克製不住的好想好想你,想你,不能見你,真的好疼,心好疼,想你了就疼。”她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帶著哭腔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的道。

程儀風看著蕭寧在懷中像個孩子似的不管不顧哭的昏天暗地,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明知道應該立刻推開她的,可是心裡卻有萬般的舍不得。思緒掙紮了片刻,他垂在兩側的手緩緩的彎曲,也抱住了蕭寧。

在洛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對蕭寧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她還住在程府的時候,整天在他的眼前晃悠,在他跟前嘮叨,聒噪的像是樹上叫個不停的知了,在她搬出程府後,他當時的心裡確實是感到了欣喜,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突然之間少了她在他跟前嘮叨,他反而不習慣了。

她搬出程府後,他想要去找她的,偏偏那段時日公務繁忙,他抽不開身就沒有去找她,等到他清閒下來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失蹤了。他派人四下尋找她都沒有找到,那時候他才意識到,那個喜著一身明媚紅色衣衫的女子在不知何時早已進駐了他的心房。

再次遇見她的時候,是在陵國,當時他是作為洛國派去恭祝陵國國主六十大壽的使者,在陵國國主壽宴過後,他親眼看到她身穿刺痛了人眼的紅色嫁衣上了和親的鸞車,心,痛的簡直要停止跳動。

倘若當初,他對她好一點,早一點的接受她,娶了她,那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強顏歡笑著看她上了和親的鸞車?

倘若也隻是倘若,有的人錯過了便是一生。

“瀟瀟,來的人怎麼會是你?”程儀風很快壓下了心中再次見到她之後的震驚與欣喜,疑惑著他要見的人明明是楚蓉,來的人怎麼又成了蕭寧?

蕭寧還沒來的及開口,一道音調低沉的琴音又如之前般響起,宛若古老的咒語。蕭寧身子驀地一僵,美目霎時無神而空洞,扯開嘴角牽出陰森森的笑意。她頭擱在程儀風頸窩,這一幕程儀風沒有看到。

蕭寧隻覺腦子裡一直有道聲音在指引她要殺了他,一遍又一遍,宛若古老而不可抗拒的咒語。

程儀風也感到了這道琴音的詭異,心頭突突的跳,“瀟瀟,你怎麼會來這的?”剛才問她話,她一直沒有回答他,此刻他又複問了一遍。

蕭寧依舊咧嘴詭異的笑著,抖了抖衣袖,袖中放著的匕首滑落。程儀風越來越感到蕭寧的不對勁,背後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感覺似乎是有殺氣的靠近,想要把她拉開懷裡看看,手才動了動,一種冰冷的尖銳就在他猝不及防間插入他的後背。

程儀風怔楞在原地,似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竟然要殺他!忘記了推開她,耳邊嗡嗡作響,眼前視線模糊,隱約隻見得她的臉,腦中回旋的一句話是她要殺他。

情到深處,卻也癡到了深處。即使是蕭寧拔出匕首時的刺痛也喚不醒他的怔楞。

“瀟瀟!”是一道自不遠處撕破喉嚨的喊叫聲傳來。

楚蓉策馬飛奔到幽然亭的附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蕭寧拿了一把匕首刺入了一個玄衣男子的後背。男子的輪廓似與記憶中的那人相似,想起之前蕭寧留下的信說是來見沈洛揚,此刻看到那熟悉的輪廓加上看到那一幕後,她思緒紊亂,就真的把背對著她的程儀風當做了沈洛揚。

一陣眩暈襲來,楚蓉坐在馬上差點摔下來,又見的蕭寧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拔出,再次的朝那人背後刺去時,楚蓉呼吸一窒,心絞痛的有如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瘋狂的撕咬,驚恐瞪大的雙眼瞬間泛出了血絲,“不!”聲音淒厲似杜鵑啼血。

此刻,她清醒的知道,沈洛揚始終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人啊。

楚蓉那一聲驚天動地的淒厲聲讓程儀風霎時清醒過來,猛然抓住蕭寧握住匕首的手,卻被蕭寧用另一手一掌把受了重傷的程儀風推到在地。

蕭寧再上前,臉上笑意陰森,用力的把匕首朝程儀風刺去,程儀風不顧背後的疼痛在刀落下那一刻滾到一旁,那匕首就那樣深深的插入地上。程儀風感到了蕭寧似乎中了什麼邪認不得他了,就順勢用力一掌劈向蕭寧,沒把她劈暈,一雙美目泛著嗜血的光芒,拔起匕首再次朝程儀風刺去。

楚蓉策馬過去,卻被突然從附近竄出的黑衣人給攔下。銀光一閃,楚蓉坐下的馬就被人砍去了馬腿。

楚蓉不得已跳下了馬。對方出手的手法楚蓉並不陌生,那出手時的招數赫然是暗殺營的人慣用的手法。他們在攔著楚蓉的同時,另外有三個黑衣人朝程儀風那邊去。

突然間明白是蘇太後想要殺沈洛揚。

“啊蓉”是蘇漠寒的聲音,這時他也來到了幽然亭,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救他!”楚蓉大喊道。

跟程儀風而來的暗衛見蕭寧刺殺程儀風時也立刻衝出來,和同樣隱藏在周圍附近的黑衣人過上了招。

蘇漠寒深諳暗殺營內的人出手的手法,因而暗殺營的人攔不住他。他往幽然亭那邊去,及時的製止了蕭寧想要殺了程儀風的動作。

蕭寧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個勁的隻想要殺人,誰也不理,蘇漠寒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製服她。

楚蓉上得前去,發現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沈洛揚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時,楚蓉也注意到了一道飄渺而詭異的琴音,看了拿著匕首瘋狂亂舞的蕭寧一眼,頓時有所悟。循著那道琴音而去,在一處層層枝葉掩映中看到了一雙撫琴的手。

“姚先生,有人過來了。”一個宮裝的女子道。

“知道了,那人被張妃捅了那麼多刀,也該死了吧,也是時候撤退了。”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幽然亭裡發生的一切,姚先生往幽然亭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到楚蓉就要過來了,就立即停止撫琴,忙起身,“走”,慌張離去,他可不能被人發現了他在這兒。

楚蓉來到的時候,看了看四周,發現了一把琴,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而那道音調低沉的詭異琴音也已經消失,想來那琴音就是從這發出去的。

流沙處理好重新找人易容沈洛揚的人一事後,就到幽然亭看一下事情的進展如何了,沒想到自遠遠就看到了蕭寧瘋狂的揮舞著匕首要殺人。出現在那的人有楚蓉、蕭寧、蘇漠寒等人,卻沒有發現到沈洛揚。而楚蓉看上去是正常的,不像是被迷心蠱操縱了的樣子,反倒是蕭寧那個樣子更像是被下了迷心蠱。

後來流沙找姚先生查證時,幽然亭出現的人,被下了迷心蠱的就是一個紅色華服的女子。喜著紅色的除了蕭寧還有誰?且在幽然亭時楚蓉穿的衣衫並非紅色,流沙心裡一下子就毛了,肯定的認為是手底下的人下錯了蠱。

事前流沙吩咐了手下,幽然亭這邊一得手,易容沈洛揚那邊的人就開始行動。可是現在卻是幽然亭出了差錯,而易容沈洛揚的人已經進了驛站。

流沙心裡知道事情肯定辦砸了,沈洛揚沒來,來的卻是另一個人。流沙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她明明看到了沈洛揚是朝了幽然亭來了的,為何最後卻又離開了。

而蕭寧和蘇漠寒也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一回事,流沙越來越想不通,無奈隻好回去先向蘇太後稟明此事。

“主上”路上,秦衣悄無聲息的竄出來。

“何事?”

“主上,有人易容成了您樣子回了驛站。”眼前此人正是秦衣。他是沈洛揚的暗衛,對自己的主人自然有自己的法子辨認,是不是他的主人,他一看便知。

沈洛揚聞言,暗黑若琉璃般的晶眸充斥著黑沉沉的色澤,似暴風雨來臨前般,陰沉的讓人不敢直視。

現在可以萬分的肯定約他到幽然亭的人不是楚蓉了,哼,膽子可真夠大,膽敢冒充他。

那麼他去了幽然亭,他們為何又會安排人冒充他呢,答案極有可能是想要在幽然亭就要了他的命,隻有他的命沒了,易容成他模樣的人才能按幕後之人的計劃行事。

誰會這樣大膽的用略顯愚蠢的計謀算計他?沈洛揚嘴角抽了抽,偏偏他還差點愚蠢的上了當。誰會想不顧一切的要了他的命?誰又知道清楚的知道他對楚蓉的在乎?

沈洛揚忽而想起之前的那場家宴。蘇太後和雲曦不可能不清楚楚蓉以前曾為他的皇後一事,蘇太後卻還是讓楚蓉以張妃的身份出席,期間意味不言而明,那就是讓他看到楚蓉是身在宮裡。

楚蓉身在宮裡,能拿走她常戴的那支海棠簪的人也應該是宮裡人。

能夠在雲國裡膽敢設計他,還知道他對楚蓉在乎的人,隻要稍稍想想就可以猜到,那幕後之人肯定和雲曦或是蘇太後脫不了乾係。

沈洛揚嘴角彎出一抹邪魅而冰冷的弧度,這麼快就撕破了臉皮,他們還真敢!看來一個蒼狼國遠不足讓他們憂心的了,這種時候還敢來招惹他。以為易容一個他就可以代替他了嗎?以為這不是他的地盤他就得任人宰割了嗎?以為這一切全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了嗎?

嗬嗬,一切都走著瞧!

洛國的使者冒充了他的人離開了驛站,沈洛揚不打算再回到驛站,而是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落腳,這地方便是錦城內經營字畫多年的秋境畫齋。秋境畫齋內的人一直都是沈洛揚的人。

“主上,對於那個冒充了主上的人是否要把他殺了?”秦衣問道。

“不,先留著,看他們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沈洛揚慵懶斜坐在寬大的雕花木椅上,閉著雙眼,秦衣在一旁站著。

半晌,沈洛揚那雙好看的鳳目打開,墨色琉璃晶眸光華流轉,那張傾城的容顏妖中帶邪,他懶懶的開口道“雲國大軍在厲城和蒼狼國大軍相戰,現下厲城的雲國大軍正是糧草吃緊的時候吧?”雖是問著的話,口氣卻是肯定的。

“是,雲國的糧軍三天前正在香州城內緊急征集大量糧草,今天已經把征好的糧草往厲城送去。”秦衣道。

雲國內,距離厲城最近的就是香州城,而香州城又靠近洛國,對於雲國靠近洛國的一些城,沈洛揚一早就暗中派人摸了透,是以雲國的糧軍在香州城征集糧草時,沈洛揚可以輕易的知曉。

“傳命下去,暗中讓人務必把這批糧草給朕毀了。”沈洛揚聲音凜冽的道,既然雲曦不怕死的算計他,那也彆怪他不客氣。然而他的親妹子和楚蓉都還在雲國,有些事他還不能在明麵上做的過絕,因此隻能是讓人暗中毀掉那些糧草。

距離和厲城最近的香州城在雲國也算的上是一個魚米之鄉,距離其他的城很遠,從香州城調去的糧草一旦被毀,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從其他城裡調集出糧草過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厲城一旦缺了糧草又無法及時補給,戰敗是極有可能的。

厲城地勢起伏險峻,易守難攻,乃是兵家必爭之地,亦是雲國天然的保護屏障。此城一破,攻入雲國內的其他城就輕鬆多了。雲曦自然也明白厲城的重要性,分配到厲城的兵力是其他城的三倍之多,派去駐紮在厲城的守將也是立下戰功頗多且富有威信的將軍。

此次蒼狼國突襲雲國,連拿下幾座城之後,便集中兵力大舉進攻厲城。蒼狼國大軍異常凶猛,厲城地理形勢雖優越,但對付起對雲國垂涎已久的蒼狼國還是比較吃力。

而且雲曦看錯了人,派去厲城的最高將領竟然是潛伏在雲國多年的蒼狼國的奸細。這是在近來的幾場大戰都是蒼狼國大勝,厲城內有幾處糧倉被人燒毀了之後才發現的。

本來厲城要是打起仗來,城內的糧食讓全城的人吃上個大半年的都不成問題,可是這多處的糧倉突然就被敵軍的奸細給燒毀了,厲城內霎時就變的糧草緊缺,所以這才急忙的在香州城征集糧草。

沈洛揚的人要是把雲國糧軍送去厲城的糧草給毀了,那厲城絕對是危險了!

楚蓉再回到幽然亭時,蕭寧已經昏了過去,楚蓉替蕭寧把脈,發現蕭寧並沒有什麼大礙,之所以昏了過去應該是累了。

程儀風受了很重的傷,楚蓉問程儀風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時,程儀風向她道明了原委,楚蓉聽完後心一片寒冷和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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