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煙看著青鬆臉上痛苦的神色，微微挑眉一笑，擺弄著長老令牌踱步走到張起靈的身邊。
“小哥，我們回去吧，你把隱身符貼上，我們一起出去。”
張起靈低頭看向手裡任然綁在一起的紅繩，“好，回去！”
他說完，就將放在衣裳口袋裡的隱身符拿出來貼在肩膀上。
張寒煙看著他消失後，低頭看向係在手腕上的紅繩莞爾一笑後，故意扯動紅繩，試探他的反應。
隱身的張起靈靜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眉眼間浮現出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寒煙，彆鬨，我們該回去了。”
“嗯，馬上就走！”
張寒煙剛應聲，就貼上隱身符消失在張起靈的眼前。
兩人趁著夜色輕車熟路的離開長老院，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寒煙，這……隱身符？可不可以……”
張起靈手拿符咒，剛想問可不可以送給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符咒就迅速自燃，變成飛灰隨風而逝。
“小哥，你剛才想說什麼？”
張寒煙一邊低頭翻看長老令牌一邊詢問他。
他低頭看著腳邊唯一還沒有被吹走的一點兒灰燼微微啞然，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他佇立原地踟躕片刻說道，“沒什麼，突然忘記要說什麼。”
“……”
小哥的記憶現在就這麼不好了？那以後……會不會更嚴重？
張寒煙定定的看著他，嘴唇幾次張合，都沒有說出心裡想的問題。
“嗯……看月亮的位置，應該還要很久才會天亮，要不？我們回房間睡一覺起來再說召喚鷹隼的事？”
她說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本以為張起靈會同意，可他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否定她的提議。
“白天人多眼雜，召喚鷹隼容易被人發現，就現在吧！”
張寒煙看向手裡的令牌，思慮後說道，“行，聽你的！那去我的房間，把信寫好再召喚鷹隼。”
“好！”
兩人走進房間拿出信紙商議良久，還是決定將他們這幾年遇見的事告訴張也成。
張寒煙洋洋灑灑的寫了整整十頁紙，才總算把從張也成走以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並且詢問他知不知道青鬆是二長老的事，以及他是否安好。
等信紙上的墨跡晾乾，張起靈才動手把所有的信紙整理好，放進有些特殊印記的信封封裝好。
“寒煙，召喚鷹隼。”
“好。”
張寒煙拿出避塵珠和長老令牌，兩者之間互相靠近的瞬間，清楚的聽見了一聲鶴唳之聲。
不消片刻，一隻鷹隼就無聲無息的停在窗框上，如果不是它的眼睛在夜晚會發光，他們都不一定能注意到它。
不是張寒煙和張起靈的警覺性不高，實在是它真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根本讓人無法察覺。
“難怪二長老召喚鷹隼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它實在是太安靜了，翅膀煽動的聲音都沒有。”
張起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隻鷹隼，全然沒有注意到張寒煙究竟說了什麼。
一人一鷹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先轉頭移開視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