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君掰彎了!
如果論江湖地位,宋家堡無出其右。
但要說到神秘莫測,那當屬墜天宮。
墜天宮什麼時候有的?似乎一直都存在,但又一直隱現在迷霧之中,似乎從百年前就陸陸續續的可以從彆人的嘴裡知道這個名號,而每隔十餘年就會遇見恰好到江湖上閒遊的墜天宮宮主。
說是遊曆四方也不為過。畢竟似乎他們隻是如同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裡待得膩味了,出來散散心一般。不會刻意的去湊熱鬨,但也不會故意避開麻煩。
他們就像是真正的富貴閒散人一般,去想去的地方,看想看的風景。
如此這般。
而江湖世家年輕一輩的少年俠士們,說是遊曆卻也不會真的像他們打出來的旗號那般輕鬆和悠閒。因為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為了以後在江湖上行走,現在趁機打下名號罷了。辟如當年宋易年少時,一人一馬一劍單挑十八惡寨的事情一樣。
而殷一封、宋易和江笑婉的相遇,可以說是殷一封難得的一次想要湊熱鬨,也可以理解為三人沒法避過的孽緣。
然而當年究竟如何,也不過是個人有個人的立場和看法,對於殷一封來說,再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會突發奇想的來看看傳說中不確定是自己的種,還是宋易種的‘宋大公子’,隻是他再一次難得的好奇心作祟罷了。十年一出世,是墜天宮的宮規,雖然殷一封在上一個十年的時候,直接是剛剛跨過墜天宮的勢力範圍外一步,然後就又原路返回,在教眾們的目瞪口呆和麵無表情死魚眼中,笑著宣布自己已經‘出去’又回來了,隨即就施施然的繼續回自己的寢宮睡覺。
當時,殷一封連外袍都沒披一件,就穿著白色的裡衣,披散著順滑如綢緞的白色長發,腳上連鞋都不穿好,就這樣隨性的晃了一圈又回去睡了。
可想而知,殷宮主是個多麼隨心所欲的人。
這樣一個人,任性妄為,懶散愜意,就連愛上一個人也是懶洋洋的,像柳樹上長出的柳絮,輕風一拂,那‘愛意’就會隨著不知道哪裡滑過的不知名的風悄然而逝一般。
似乎那隻是自己突然升起的一種念頭,可以隨著他自己的控製,消失或者再次升起一般簡單。包括現在他依靠在那裡,衝宋青衣懶洋洋說的話,似乎也是漫不經心且不著調的。
……一個任性妄為到會讓人感到牙癢癢的男人。
顧暫看向身邊的宋青衣,無論他做什麼樣的決定,反正自己都會跟著就是了,所以神情竟然頗有些麵對選擇時的從容和淡定。他現在和之前完全不知道江湖事可不一樣,畢竟在江湖世家,屬於江湖勢力範圍的中心生活了有一點時間,宋青衣回了宋家後跟打上了新標簽‘宅’字一般,除了宋易帶他出去過一次,但很快又回來後,基本上就保持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架勢。
天天就看著這個院子裡的書房裡,原本就有的各種書籍,似乎打算潛心研讀三年後準備去考個狀元似的。不過要是宋青衣真有這個想法,顧暫第一個同意。
進入官場也許是一個可以避開之後成為‘魔君’的方法。而且江湖人士再囂張,也不過是一群不良分子,和他在的世界的古惑仔是一個感念,難道還敢動‘官’不成?
古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官不於民爭。
宋家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尤其是在明白這裡就是個基本上根本就沒有‘俠義’二字的江湖後。顧暫就更沒了好感了。
這種小時候的夢想被現實摧毀了的趕腳……一般人是不會懂的……
顧粑粑:3ゝ∠
所以說,要是青衣同意了跟著麵前的人走,雖然對於未知的環境等會有些迷茫,但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吧?
至少,不會再看見宋知尚那個小變態。顧暫木著臉想著。
“多謝,”宋青衣淡淡的開口。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殷一封也沒有問為什麼或者繼續糾纏,似乎剛剛的話真的隻是一句客氣話一般,他含著一點點笑意慵懶的靠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宋青衣,似乎是因為他的回答而開始對宋青衣本人產生了好奇細細觀察,又像是在透過這張臉在看向遙遠的早就泯滅在歲月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