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春日午後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幔傾灑在伏案疾書的李瑾芸身上,一旁研墨的無雙上下眼皮直打架困倦的打著哈欠。
“無雙,若是困了,你就去休息吧。”終於寫完一個段落的李瑾芸抬眸正巧看到無雙那萎靡不振的困倦樣莞爾一笑。
原本混混沌沌的無雙被李瑾芸這麼突來的聲音驚醒,反倒是困意全消,嘟著小嘴道“王妃忙著寫東西,奴婢不好出聲打擾,然後奴婢就無聊的困了。”些許不好意思的笑笑,無雙連忙轉身去斟茶。
“春困秋乏夏打盹啊。”李瑾芸不禁好笑呢喃一聲,端著茶水走來的無雙聽得模模糊糊,“呃?那冬天呢?”
接過她遞來的茶杯李瑾芸抿唇一笑,“冬眠。”
聞言無雙驟然嘿嘿一笑,不禁咕噥一句,“那這一年四季豈不是沒有讓人清醒的時候了?”
“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李瑾芸悠然含笑,彆有深意的眸光凝望窗外已然墨綠的樹葉不禁感歎光陰似箭,而很多事情隻怕也已然在這流逝的光陰中悄然發生,隻是她究竟該何去何從?
前世的她風雨兼程有辛酸亦有歡樂,而她今生所希冀的閒適人生隻怕還需一路的風雨跋涉曆經艱辛方能享受風雨之後的絢麗彩虹!
打定主意的李瑾芸眸光銳利,淡然而寧靜的美眸中滿是堅定。
而正在收拾桌麵的無雙卻是並未留意到李瑾芸的出神,邊擺好書籍邊嘀咕到,“王妃,奴婢上午出府采辦逛街時遇見李府的廚娘和小蓮了,她們說了一些事情,奴婢覺得王妃應該想知道。”
“哦?什麼事情?”被無雙打斷思緒的李瑾芸回眸,輕抿了一口淡淡的清茶。
“聽說昨日老爺同江氏發了好大的火,大小姐回去時江氏紅著雙眼將大小姐拉進房間也不知說了什麼,有人看到老爺在房門外聽了許久卻是並未進去反倒是黑著臉走了。”說著無雙眨了一下眼睛,“小蓮還說大家都在猜老爺發火恐怕與祺王有關呢。”
“關豐俊祺什麼事?”眼眸微眯的李瑾芸盎然恍悟,該不會是……“可知最後事情怎樣了?”
“據說大小姐是紅腫著雙眼從江氏的房間裡出來的,回房後便砸了不少東西,可是廚娘與小蓮也才說這裡,奴婢便瞧見大小姐的婢女凝香遠遠而來就連忙躲了。”無雙聳聳肩到。
“你躲她作什麼?”李瑾芸好笑的挑眉。
“王妃有所不知,那凝香仗著有大小姐撐腰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奴婢才不去觸那個眉頭,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無雙眨眨眼睛,笑得很是無邪,李瑾芸也莞爾一笑,無雙這個鬼精的丫頭啊。
“不過,奴婢覺得奇怪的是,凝香最後竟然進了一間當鋪,大小姐居然也缺銀子花麼?”無雙眨著好奇的小眼同李瑾芸說笑到。
“當鋪?”李瑾芸玩味一笑,神色流轉間盎然一頓,凝眉思量片刻同無雙招招手,“去請薛正來。”
“是,王妃。”
半晌之後,薛正匆忙而來,依舊是那個不大的偏廳中,李瑾芸與薛正相對而坐,門外的無雙心無旁騖的悠然繡花,而不遠處的假山上,一抹紫衣身影窩在一側滿眼的好奇光芒。——正大光明的偷聽!
“東家這麼急著找在下可是有要事?”滿頭細汗的薛正恭敬的問。
“倒也不是。”李瑾芸輕咳了一下,“上次交代你的事情,可有辦妥了嗎?”
薛正精明銳利的眸光微閃,“辦妥了,隻是月末忙著結賬,那筆銀子尚未處理妥當,不知東家可有打算?”
“有多少?”唇角微揚,李瑾芸悠然但笑,很好,膽敢向她下毒,她倒要看看沒了銀子的江氏與李佩瑤還能不能呼風喚雨!
眉頭一簇略一合計,“大概一百五十萬兩左右。”
眯著眼睛眸光銳利的李瑾芸思量片刻,“留下二十萬兩先在你那裡放著,我另有用處,另外的一百三十萬兩你派人送到二哥手中。”
“是,東家。”薛正點頭應到,卻是遲疑的抬眸,“敢問東家準備用那一百三十萬兩做什麼?”
“二哥在江南邊陲看好了一座山,我有意要買下。”
“東家買山做什麼?況且還是在南方?”薛正不太理解的追問,身為生意人的他最不缺的便是精明的頭腦,然而每每對上精明神武的東家他卻常常自歎弗如。
“當然山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李瑾芸意味深長的低聲道。
“難道是有金礦?”薛正兩眼瞬間閃著金光。
“那倒不是。”李瑾芸莞爾一笑,“不過,那比金子還要珍貴。”
“難道是?”薛正猶豫了片刻卻還是不敢生之於口。
而李瑾芸卻是悄然點頭,薛正無言的凝眉,那東西風險太大!
眯著眼睛的李瑾芸堅定的眸光瞥過薛正,她心意已決!
兩人神色間的交流身在假山上的花宏熙自然是不得而知,所以當聽到重要之處卻是沒了下文時花宏熙狐疑的揉揉耳朵,苦著臉憋屈的沉默良久,為什麼呢?抬眸無語凝望蒼天!
“王爺呢?”送走薛正後李瑾芸便拿著賬冊回到廂房,本想陪著豐俊蒼一起在廂房忙碌,卻是不想迎接她的卻是空蕩蕩的大床。
“稟王妃,祺王殿下來了,王爺正在大廳接待呢。”一直等在那裡的香玲連忙回答。
李瑾芸聞之一怔,他怎麼來了?還是這個時候。“可知祺王找王爺何事?”
“奴婢不知,不過剛剛香巧有回來,說是祺王在等著見王妃呢,所以奴婢才特意在這裡等候王妃。”香玲說的很是自然。
然聽在李瑾芸耳中卻是彆有深意,既然是要見她,差人通知她就可以了,為何是在等她?眸光微閃間放下賬冊的李瑾芸緩步而出,身後的無雙與香玲神色各異的緊緊跟隨。
而王府大廳中,一襲白衣錦緞長衫的豐俊蒼靠坐在輪椅上神色冷然,身後的程林矗立成鬆,然而相對於兩人的淡定與悠然,一襲藏青色雲紋長衫的豐俊祺則略顯焦躁的不時眺望敞開著的大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