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莊主那邊一切妥當,隻是我們的祭品恐怕岌岌可危……”
“無妨,祭品開溜就拿天下蒼生祭。”
冰寒的聲音極度冷冽,帶著薄怒的勁力,帶著強勁的煞氣!
隱在暗處將一切聽在耳中的淳於嘉輝眸光微沉,一旁的蘇誌遠與蘇誌清相視一怔,天下蒼生祭?
而那方在炙熱的陽光下被曬到花轟,原本俊美的臉龐上更是徒添幾層土灰的花宏熙抖著唇角不時覷一眼那方仿佛置身事外閒人般的兩人。
直到猶如鬼魅般閃身而至的章睿陡然現身同豐俊蒼相視點頭,看到希望的花宏熙眸光閃亮的準備閃人,然卻被豐俊蒼銳利的寒眸一掃,頓時神色一僵,抬眸望一眼正頭頂的驕陽兀自長歎,他的酷刑究竟何時才能結束啊!
而猶在花宏熙的怔愣間,周遭卻是陡然一陣靜默無聲,猛然回神的花宏熙順著豐俊蒼與李瑾芸的視線望去,但見那方祭壇上一襲白衣帶著紗笠的女子飄然而落,隨著她婀娜的身姿站定祭壇,一旁矗立良久的虎背熊腰的莽漢手中的象鼻被呼嗚嗚的吹響。
那低沉猶如嗚咽的聲音晃蕩在山穀間,縈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漾起陣陣漣漪,心頭的酸楚無限放大,情緒陡然悲愴而肅穆。
仿佛是被神靈召喚般,神色迷離的眾人紛紛朝中祭壇相擁而去,被擠在人群中的豐俊蒼一行人雖有心,但卻也隻能隨波逐流,而不知何時就在站在祭壇邊的數十個衣著華麗的男女均帶著羅刹麵具,仿佛是趨吉避凶。
合而圍之的眾人緩緩停下腳步,萬人矚目的祭壇上隻見白衣女子素手一揚,耳畔的嗚咽聲漸消,迎著耀眼的陽光,對上那跳躍的烈火。
在眾人些許含淚的目光中數十個莽漢跳上祭壇,紛紛站定在極度恐慌的祭品身後,而此刻祭壇下萬人屏氣凝神寂靜無聲,卻是更加凸顯那方祭壇上活人祭品淒慘到極致的求救聲。
“……人間惡鬼橫行,民不聊生,天下蒼生儘負,今日我聖教拿惡鬼祭天神,但求諸事順遂,百姓安康……”
白衣女子聖教教主藍聖衣素手高揚,聲音極為高亢悠遠,隨著她的話落,眾人頓時一陣歡呼,素手一落間,那方的莽漢紛紛用力一推,活人祭天神,烈火熊熊!
祭壇上烈火吞噬祭品劈裡啪啦,而奔上祭壇跳祭舞的女巫手舞足蹈間口中嗚嗚的呢喃咒語,圍著的眾人更是歡騰的慶祝隨著祭祀的鼓點點著腳尖。
卻是不想忽而一陣狂風突襲,祭壇中的烈火借著風勢,帶著火種散落人群,而首當其衝的便是站定在最前沿被請來觀看活人祭的各國貴客。
瞬間,風聲,奔逃聲,尖叫聲不絕於耳,場麵一時大亂,而最為悲催的乃是身上著火滿地打滾的數十人更是成了眾矢之的紛紛踐踏,以至於更加淒慘的哎叫聲響徹山野。
借著混亂的場麵,豐俊蒼淡定的指揮眾人退離了混亂的祭壇圍場朝不遠處的馬群奔去。
而那方將一切看在眼中卻無能為力的藍聖衣與殷少飛更是氣到腸子都綠了,但這方混亂的場麵如若一個處理不當他們將來必將會被各國討伐。
一路狂奔,一路狂笑的花宏熙絲毫無視自己邋遢到猶如乞丐的慘樣,卻是隻顧回味剛剛殷少飛那漆黑到險些焦糊的臉色。
“老大借東風的本事可真是高明啊,這下南越就等著被各國圍剿吧。”花宏熙忍不住笑意盈盈的同豐俊蒼擠眼道。
“這叫作繭自縛,自食惡果!”李瑾芸淡淡的呢喃,被豐俊蒼護在懷中騎在馬背上的感覺猶如飆車般令人陶醉於飛馳的速度。
兩人的笑談在山穀間回蕩,而飛馳的駿馬則在山野間急速狂飆,以至於片刻功夫他們便抵達了口岸。
而由於擔心巫教的人抽出手來追殺而來,熊武與雲清儒同豐俊蒼一行人分道揚鑣間隻道相互珍重,後會有期,一隊人馬便一分為三自個朝自己的船奔去。
淡定自若的豐俊蒼指揮著侍衛一並上船,身後的李瑾芸正同蘇誌清與蘇誌遠商量要不要先去南疆看看外祖父,而花宏熙則碎碎念的說必須要趕快處理萬年紫參,而豐俊蒼則安排剩下的事宜一切由辛元浩指揮方才踏入船艙,
卻是不想才剛邁了兩步的豐俊蒼毫無預兆的轟然倒地,一旁話說到一半的李瑾芸驚聲尖叫,“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