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卻說趁著夜色的掩護喬裝潛回王府的李瑾芸剛一踏入廂房便警惕的環顧四周,然當不意瞥見錦榻上黑著臉的豐俊蒼時卻是眸光微閃。
“王爺……”低聲呼喚間猛然驚覺那時走的匆忙,她好似忘記留消息給他告知去向了,顧不得沐浴更衣帶著滿身的異味便快步上前。
“呃,臨時出了點問題,未及告知王爺去向,不知皇上急詔王爺入宮麵聖可是出什麼大事了麼?”被他那深邃幽暗的眸光緊緊鎖定的李瑾芸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
而豐俊蒼那周身的暴戾肅殺之氣卻是隨著李瑾芸的欺身靠近而愈發熟悉的氣息所漸漸淡去,“阿芸去牧場了?”
對於他的答非所問,李瑾芸先是一怔,然觸及自己未及換下的衣衫卻是莞爾一笑,“是,原本打算給王爺一個驚喜的,不過看來王爺是猜到了……”
“定北大將軍那一萬匹戰馬?”豐俊蒼剛毅的劍眉微挑,微眯的寒眸漸漸染上了一抹愉悅。
見他終於轉移了注意力,李瑾芸亦是唇角漾起淺淺的笑意,“王爺果然睿智,的確是那一萬戰馬,被薛掌櫃寄養在牧場卻是不想傳來消息戰馬情況不對,所以便匆忙將阿熙拐去幫忙,結果還真是歪打正著。
阿熙僅一招那原本蔫了的戰馬便恢複了往昔的威風凜凜,更甚至牧場主都險些收不住那些太過興奮的馬兒……”此間回想牧場主東奔西跑口哨吹到震天響卻是傻眼的一幕,李瑾芸都不覺莞爾。
而得到了她的解釋的豐俊蒼轉個身便安睡了,然直到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後,李瑾芸卻是柳眉緊蹙的盯著他那安詳的睡顏,宮裡究竟發生何事了?
雖心有疑慮萬千,但卻不忍打擾他的好眠,然卻是不想,接下來的幾天,豐俊蒼卻是枉顧重傷未愈的身子早出晚歸到幾乎不見人影的地步。
這日落日餘暉間,窩在書房整理賬冊的李瑾芸些許心不在焉的盯著賬冊那密密麻麻的數字直覺得眼睛酸澀,而錦榻上險些被書冊包圍的花宏熙則正皺著眉頭苦苦搜尋。
“阿熙在找什麼?”放下手中看不下去的賬冊,起身緩步在圓桌旁站定斟杯清茶的李瑾芸瞥一眼花宏熙那埋入其中的陣勢不禁好奇的上前笑問。
驟然被打斷的花宏熙自書冊中緩緩抬眸,卻是眉頭緊蹙的呢喃,“驗方,一個古老的驗方,怎麼就不見了呢……”
對於他那恍若大海撈針般的找法,李瑾芸眸光微閃的搖頭,遞上一杯熱茶順帶開解到。“什麼驗方?可還記得出處?”
“呃?出處?”花宏熙愕然凝眉,他就是該死的忘記了出處方才如此苦惱好不,然而當溫熱清香的茶水浸潤乾涸已久的喉嚨後,那一絲原本若有似無的記憶卻是瞬間泥牛入海化作虛無,花宏熙頓覺頭腦一片空白。
驟然被他那無比哀怨的眼神所注目的李瑾芸不解揚眉。“怎麼了?”
苦澀的揚了揚手中的茶杯,“王妃給我喝的是茶麼?”
“當然是。”依舊充滿疑惑的李瑾芸卻是毫不猶豫的道。
“確定不是忘魂散?”無力的丟下茶杯的花宏熙苦笑凝眉。
瞬間恍悟發生了什麼的李瑾芸噗嗤一笑,卻是直叫花宏熙暗自抽吸。
“阿熙。”
“恩?”正在整理書冊準備放回原位的花宏熙低聲應到。
“你可知王爺最近都在忙什麼?他的傷口都還沒有完全愈合,經得起這麼日日夜夜的熬麼?”李瑾芸神色幾多擔憂的道,而在圓桌旁落座的她卻是不時眺望一眼豐俊蒼那空空蕩蕩的書桌。
而相對於李瑾芸的憂心忡忡,花宏熙卻是不以為然的低聲呢喃。
“經不經得起,本少主也拿他沒轍,與其同他置氣,還不若涼涼等著他撐不住自動送上門來好收拾,況且今時今日不同往昔,隻怕王爺以後且有得忙呢,但就是不知究竟在忙什麼而已……”
花宏熙的話拉著長長的尾音彆有深意,而李瑾芸則眸光微閃。
淡然含笑間柳眉微挑,“以阿熙臆測王爺此刻會是忙什麼?”
“呿,那哪裡說得準啊,沒準皇上正塞側妃,侍妾以籠絡王爺替他賣命到死也說不定呢!”
花宏熙半是調侃半是逗趣的嘀咕,而終於將自己自一堆書冊中解救出來後,便是踩著麻到猶如棉花般虛浮的雙腳艱難的挪到圓桌旁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