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他的臆測李瑾芸卻是柳眉微挑,但仔細想來卻是不無可能,然對上花宏熙那疑問重重的眸光,卻是淡然含笑。
“無妨。”李瑾芸說的平靜無波
花宏熙些許無語的凝眉,“耶?王妃不會阻止?”
“當然不會。”李瑾芸說的極為肯定自然,瞥過花宏熙那不信的眸子,唇角一抹詭異的邪笑閃過,“不過,王爺納多少妾,本妃就收多少禁臠!”
李瑾芸說的仿佛雲淡風輕,然花宏熙卻頓覺眼前一群烏鴉嘎嘎飛過,而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豐俊蒼卻是臉色鐵青,周身暴虐狂怒的肅殺之氣凜然狂起。
“不準!”
他那極度冰寒的聲音令人頓時如至冰窖,唇角陡然一僵的李瑾芸錯愕的凝望狂掠站定她身旁的豐俊蒼那猩紅肅殺的寒眸。
“呃,我隻是說如果……”
“沒有可能,去了你的如果,本王今生隻會有你李瑾芸一個王妃,聽清楚了!”豐俊蒼的聲音依舊冷冽冰寒。
險些被他深邃幽暗猶如瀚海的深眸所攝魂的李瑾芸微微點頭,豐俊蒼方才收斂戾氣,在她身旁落座,瞥一眼尚還不能回神的兩人補充到,“本王進宮是為了幫皇上收複兵權!”
“耶?收複兵權?”猛然回神的李瑾芸不可置疑的凝眉,而那方險些被他剛剛那過於淩厲的戾氣所傷的花宏熙卻是暗自調息間眸光微閃。
“阿芸可覺有何不妥?”將她那很是不讚同的眼神看在眼中的豐俊蒼眼眸微眯的問。
“王爺難道讚同?”對於他的疑問,李瑾芸卻是不答反問,但見豐俊蒼輕輕搖頭,方才眼眸微動神色幾多流轉的忽而揚眉,“所以王爺在勸說皇上暫且放棄即刻收複兵權?”
“不,本王是在陪同皇上研究兵權收回後將由誰來接任駐守邊關領兵禦敵的人選。”
李瑾芸與花宏熙不禁相視苦笑,果然腹黑如王爺,隻怕皇上選來選去最後就選得心涼了,大將軍之名不單是皇上親封的,更是久經沙場戰功赫赫威名遠揚所被世人所敬仰的。
且如若真的有堪當大任之才,年過半百的鎮南大將軍與禦西大將軍早就解甲歸田含飴弄孫逍遙自在去了!
然而神色幾多流轉間,李瑾芸與花宏熙卻是猛然抬頭雙雙朝豐俊蒼頻頻點頭,“唯有王爺堪當大任實至名歸啊!”
對上兩人幾多揶揄幾多肯定的神色,豐俊蒼卻是劍眉微揚,“縱然北疆兵權被豐俊祺所挾製,但南疆與西疆皆局勢緊張風聲鶴唳,縱然本王再有本事也是分身乏術,況且你們以為皇上會放任本王掌控兵權?”
“所以結果是?”
“結果?”對於李瑾芸的疑問,豐俊蒼卻是輕輕搖頭。
“結果就是定北大將軍攜豐俊祺銷聲匿跡伺機而動,皇上要防著定北大將軍勾結北戎大軍揮師南下直逼京城,而周邊更是有南越苗疆以及西涼月氏兵馬異動虎視眈眈。
所以此刻內憂外患,文武大臣各持己見,皇上與丞相心力交瘁,而本王重傷未愈奔波多日要好生休養,否者本王的王妃獨守空房太久難免心生怨恨醋意橫生……”
豐俊蒼侃侃而談,而聽得最後李瑾芸卻是陡然嬌嗔橫瞪他一眼,然臉頰耳際間那麼愈發誘人的羞紅卻叫豐俊蒼深邃的眸光平添幾多精光。
悄然而退的花宏熙將房門輕輕合上,然轉身之際卻是陡然撞上一睹溫熱的牆,猛然抬頭對上辛元浩冰寒的眸子不禁陡然一個激靈,連忙退開一步,卻是碰的一聲後腦勺直接撞上了房門。
然尚不及哀怨卻是聽得書房中某人的一聲爆喝,花宏熙便想也不想的旋身消失,卻是徒留進退維艱的辛元浩僵在那裡。
神色凝重肅然的辛元浩同豐俊蒼究竟密謀了什麼,匆忙而退的李瑾芸並不知曉,然自那日起,豐俊蒼卻是恢複了往昔足不出戶的悠哉日子,倒是叫心有旁騖的李瑾芸頻頻側目。
雖然花宏熙很是樂嗬一向不聽話的病人終於也安分了一回,但卻也是被某個愛記仇且腹黑透頂的家夥報複到直跳腳,而某個臨陣倒戈的女人卻是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可憐悲催他花少主一世英名儘數毀於那對雌雄雙煞手中而無力自救!
而猶如世外桃源般平靜而美好的日子,卻是被行色匆匆的薛掌櫃所帶來的重磅消息所打破。
李瑾芸當即揪著神色酷寒的豐俊蒼溜出王府,殺進尚書府,驚駭了被逮個正著的江氏與李佩瑤,更是嚇壞了匆忙回府的李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