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夠。”對於孤狼的提議搖頭否決的豐俊蒼瞥一眼神色一怔的孤狼,“況且,縱然拿下函穀關,你我也不能固守,甚至還會引起皇上更深的猜忌,如此損兵折將還不落好的差事,不妨讓給彆人。”
“讓?”仿佛被醍醐灌頂般徹底清醒了的孤狼很懷疑的道,“讓給誰?”
“你說呢?”飄遠的神思被陡然拉回的豐俊蒼不怒而威的劍眉微揚。
瞧著自家王爺那氣定神閒的姿態,喝一口陡然發涼了的茶水,孤狼不禁略發遲疑的道,“難不成會是雪鷹王?”
孤狼原本隻是胡亂一猜,但當豐俊蒼微微頷首點頭時,頓時滿頭黑線,月氏的雪鷹王豈是那麼好算計的?況且自家王爺好似忘了,現下他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住人家的,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倒頭來還要算計人家,連他這個大老粗都直覺汗顏了說!
而那方洗漱更衣滌蕩去一路風塵的蘇誌清正不顧舟車勞頓而攤開一堆賬冊準備來個昏天黑地時,陰沉著小臉疾步而來的李瑾芸一坐下便用她那灼然審視的目光將他町到心頭發毛。
“又在算計二哥什麼呢?”被她那很是滿意的連連點頭所打敗的蘇誌清,無奈的寵溺一笑輕輕搖頭。
“芸兒怎麼會算計二哥嘛。”被蘇誌清一眼便看穿心思的李瑾芸連忙正了正神色,溫婉但笑的揚眉,“不過,倒是有事來求二哥幫忙。”
“哦?求我?”心知定不是什麼好事的蘇誌清很是懷疑的凝眉,“說吧,什麼事。”蘇誌清的語氣很平淡,但瞧一眼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卻是連忙打斷補充道,“不過說好啊,力所能及之事可以,但超出能力範圍不可強求啊。”
“放心,芸兒何時為難過二哥你了。”生怕被他直接回絕的李瑾芸連連打哈哈。
而默然不語的蘇誌清卻是同她相視挑眉間淡淡苦笑,這鬼丫頭的主意向來都叫人吃不了兜著走,他早已領教到駕輕就熟了,但卻是無可奈何隻能任其擺布,誰叫她是蘇家他們這一輩唯一的姑naai呢!
“這事說起來,也許還真的是隻有二哥你最了解行情,更有能力辦妥了。”默默的撇一眼桌麵厚重的賬冊,不覺莞爾的李瑾芸對於蘇誌清愛銀子愛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很是讚歎。
“你二哥我除了喜歡銀子,就是最喜歡同人做買賣往來商談,至於你同王爺的救國大計,還是請另尋高人吧。”心有所忌的蘇誌清連連擺手搖頭。
原本是一句感歎之言,卻是不想蘇誌清竟然給想歪了甚至還歪打正著,眉眼帶笑的李瑾芸連忙正色道,“論行軍打仗自然還是大哥堪當大任,但論經商算賬,還是二哥最為精通不是?”
“呃?所以呢?”
“鮑老板的情況,就阿熙所言怕是沒個三年五載不行,三年五載不長不短,但鮑老板在揚州的生意可經不起三年五載的荒涼,而身為武將世家出身的郡主姐姐也許揮刀舞劍在行,隻怕不說出門同各地商賈談生意了,就是在家看賬本估計都得看到腦子花轟,所以我同王爺商量不妨請二哥幫著郡主姐姐打理生意往來。”
“耶?”李瑾芸話才方落,蘇誌清便是一聲驚呼,抖著唇角極為不可置信的膛大了眸子,“芸兒,這可不能開玩笑的啊,鮑老板可是揚州富商,你二哥我雖然也有經商經驗,但可真的不能同日而語啊。”
“二哥放心,隻要二哥肯接手,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同克服嘛。”
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蘇誌清總覺其中有詐,但抓不住心頭那稍縱即逝的一抹隱憂間便是唯有皺著眉頭同她相視凝眉。
而就在蘇誌清略發遲疑間,匆忙而入的香玲同兩人微微福身行禮。
“稟王妃,郡主醒了,說有要事同王妃商量,請王妃到偏殿一趟。”
“好,這就去。”
連忙起身就走間卻是猛然駐足回眸,看向錦榻上僵直的楞在那裡的蘇誌清。
“就這麼說定了哦,我這就同郡主姐姐商議下具體細節去。”說著李瑾芸便無視匆忙起身間險些被腳下的賬冊給滑到而狼狽的穩住身形間連連拍著胸口的蘇誌清而遁地無形。
“咦?蘇大哥,你這裡怎麼了?和人乾架了?”
正巧路過的小和尚智誠透過敞開著的房門看到蘇誌清如喪烤紕的臉色,便忍不住上前好心的關心到。
而瞧著蹦蹦噠噠闖入的智誠,蘇誌清晦暗的眸子陡然一亮,他怎麼將她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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