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遠的問題原本極為簡單,但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卻是同豐俊蒼與花宏熙相視點頭間,方才將原本要到南疆後同外公一道說的此前種種款款道出,期間更是摻雜了豐俊蒼的決斷以及他們的打算,直叫聽得目瞪口呆的蘇誌遠僵直的楞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花神也不知二公子究竟從屠寄單於的大帳中拿走了什麼?”眸光閃爍不定的花宏熙抖著唇角苦笑凝眉。
柳眉緊蹙的李瑾芸輕輕搖頭,而俏皮的同李瑾芸眨眨眼睛的歐陽淑婉閃著彆有深意的幽光。
然深邃幽暗的星眸微眯的豐俊蒼卻是忽而一頓,“兵符!”
北戎大單於的兵符?
猛然膛大了眸子的四人麵麵相覷間不禁心下一沉,蘇誌清該不會單純到以為拿著令牌就能調動受降集結在函穀關的數萬北戎士兵吧?
“二哥應該沒那麼傻到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程度吧?”將幾人眸光微閃的那抹疑慮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莞爾。
“他不可以,但郝連鵬飛可以。”寒眸微眯的豐俊蒼低沉黯啞著嗓音道。
“阿蒼是說二哥……”
臉色微僵的李瑾芸忍不住眉頭緊蹙,幻化麼?隻怕花神那個家夥若是再一個不小心失手,她二哥可真就是小命不保了!
而相對於李瑾芸的顧慮重重,剛毅的劍眉微動的豐俊蒼卻是輕輕搖頭。
“阿芸莫要忘了,郝連鵬飛現下可是被扣在雪鷹王手中,甭說是沒有兵符,就算單憑郝連鵬飛的特殊身份,隻要雪鷹王運用得當,囤積在函穀關伺機而動的北戎大軍就已經礙手礙腳瞻前顧後到軍心不穩了,更遑論若是郝連鵬飛再有兵符在手,雪鷹王那邊可真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深邃幽暗的眸光淡淡的掃一眼心思流轉間滿是恍然之色的四人,頓了一下剛毅的劍眉微微舒展間方才接著道。
“更何況,被迫以商賈的身份同敵人周旋的他又豈會不知唬得了一時唬不了一世的道理,待到一心複仇要將我們這些個膽敢潛入他王庭甚至還摸入大帳的賊人給逮著的屠寄單於一離開,得以空隙有了機會的你二哥不想著逃才怪。
隻不過,他之所有不順著我們的路線而是折返回函穀關,能稍待給雪鷹王一份大禮是順帶,怕是同屠寄單於的周旋發現了重大商機才是主因,你們認為呢?”
“真不愧是jian商!”
愛財如命到令一向貪財若渴的他都忍不住為之汗顏的花宏熙抖著唇角咕噥一句,卻是惹來了李瑾芸同蘇誌遠兩人的四道眼刀,不禁瑟縮一下的花宏熙連忙苦笑連連。
“誌清他隻要安全無虞便好,原本以為他若是能一道回南疆幫襯一二,我們肩上的擔子會輕鬆一點,如今看來,這家夥壓根就沒打算要幫忙的意思,還是喜歡天南海北的闖蕩。”
雖然嘴上說著蘇誌清的不是,但言語間卻滿是關切之色的蘇誌遠唯有喟然長歎,同李瑾芸相視但笑間輕輕搖頭。
“大哥你就多多擔待吧,二哥那堪比脫韁的野馬般最愛逍遙自在的性子,若真的被禁錮在軍中,遲早會將他給憋瘋的。”不覺莞爾揚眉訕笑的李瑾芸唇角微揚。
“呿,你大哥我什麼時候不替他擔待了,但是我什麼都可以替他擔待,唯有他的終身大事我卻是無能為力。”說著都忍不住眉頭打成死結的蘇誌遠無奈的瞥一眼李瑾芸,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
“他到是好,自己個兒逃到天涯海角沒個蹤影,可是害苦了困守家中無處可躲的我,除了我母親的念叨還要替誌清享受嬸子的嘮叨,甚至就連三弟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噗嗤,花宏熙與歐陽淑婉很不客氣的給他噴笑了出來,甚至毫不同情的抖著唇角涼涼看向滿是無奈之色的蘇誌遠。
同豐俊蒼相視苦笑的李瑾芸亦是忍不住唇角微揚,心思流轉間不禁眸光微閃,或許二哥的chun天就要到了!
而不若四人越發輕鬆的神色,深邃幽暗的星眸忽而閃過一抹異彩的豐俊蒼卻是神色肅然的道。
“本王總覺奇怪,我們偷走的可是屠寄的至寶,但為何他的反應如此平常,平常到本王甚至都懷疑我們是否拿錯了?”
豐俊蒼大手一揮,程林連忙將那個看著極為普通毫無異樣的圓滾滾的木塊放在桌子上,任憑極為好奇的三人左右打量,甚至拿起來在手中來回搓磨卻終究還是毫無所獲。
“花神確定是那東西沒錯,那時因著時間緊迫忙著撤退,所以未及細問,但事後再問,那個吹毛求疵的大神竟然說那是天後的秘密,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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