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午後時分,虛弱的靠坐在床榻上的李瑾芸臉色煞白麵容憔悴,端坐床榻前環臂抱胸的豐俊蒼凝視她的星眸深邃幽暗,透著攝人的幽光。
然而,相視凝望僵持許久後,漠然喟歎一聲的豐俊蒼方才緩和了幾多神色,緊抿的薄唇微微鬆動。
“阿芸,這些事情有本王與外公cao心便可,你現下唯一要做的便是好生休息!”莫可奈何的同她相視凝眉的豐俊蒼刻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語氣。
“阿蒼,你聽我說,這事我同花神交流了一下意見,直覺其中定是另有隱情,他們究竟是衝著已故的豐俊天所來,抑或是要對付皇後下手以斬草除根,或者他們根本就是衝著阿蒼來的也是尚未可知啊……”
不若漠然冷肅的豐俊蒼那般老神在在的李瑾芸心中的隱憂漸漸擴散,直叫她惴惴不安中總覺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般,心頭的沉重感分外強烈。
將她神色流轉間的顧慮重重看在眼中的豐俊蒼劍眉微蹙間,眉宇間滿是凝重與蒼涼之色,她所言種種,身為當事人的他又豈會毫無所覺?隻是眼下局勢錯綜複雜,他縱然有心快刀斬亂麻,但也需要等待時機,而他的阿芸想來是更加注重籌謀與布局。
“阿蒼?”
“嗯?”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他的久久不語,令將他神色流轉間的那抹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蹙緊了眉頭。
“阿芸,你此前不是說你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是同花神待在一起遊走四方的麼?”
“是啊。”對於豐俊蒼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眸光微閃的李瑾芸不置可否,隻是若有所思的定定的凝望他愈發晦暗難免的星眸。
“花神的消息應該是很靈通的才對,難道他都沒同說起過本王暗中籌謀的安排部署嗎?”略發懷疑,更是帶著幾多試探意味的豐俊蒼灼亮的眸光閃著異彩。
“……呃?”被他這麼一問方才後知後覺了什麼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頓了一下方才略發遲疑的道,“以花神的論調,天機不可泄露……”
眼前仿若一群烏鴉嘎嘎飛過的豐俊蒼不覺唇角微僵,而深受天機不可泄露之害的李瑾芸唯有很是無奈的撇撇嘴。
“本妃其實很懷疑,究竟真的是天機不可泄露,還是花神偷jian耍滑的搪塞之詞……”
“凡事皆有定數,阿芸也不必太過強求了,但凡窺視天機之人皆有厄運相隨。”
“……呃?花神也是這麼說。”
“所以與其那樣,還不若自食其力的好。”
眸光愈發深遠的豐俊蒼彆有深意的道,柳眉緊蹙的李瑾芸不置可否的微微頷首。
“不過,雖然阿蒼你是早有打算,但也絕不可掉以輕心啊,畢竟,豐俊祺不足為懼,但薑凱峰卻是個十足十的沙場老將,詭詐陰險至極,怕防不勝防啊。”
“這些本王與外公都有考量,放心吧,縱然本王再是不濟,不是還有外公坐鎮麼,這你都還不放心?”
“哪裡?隻是擔心你們會太過大意……”
“能叫外公與本王大意到毫不設防的,也就唯有你一人了!”
說著溫潤如玉的眸子都更加溫柔了幾分的豐俊蒼寵溺的一眯,而深陷其中的李瑾芸顧盼生輝間更添幾許嫵媚。
而卻說,直到撐不住的李瑾芸終於安然入眠,始終同有說有笑的豐俊蒼方才沉下了臉色,眸光深沉凝重間周身滿是肅殺之氣。
片刻後,僅一簾之隔的堂屋中,在錦榻上相對而坐的豐俊蒼與花宏熙皆麵色凝重,相對無言間,手中的茶杯已經換過杯。
“王爺?”
“嗯。”
“王妃的身子怕是且得好生調養,最好不要cao勞過度,否則這要是真落下病根,怕是會折壽的啊。”花宏熙彆有深意的呢喃道。
“折壽?你認為阿芸她會在乎那個?”唇角微僵的豐俊蒼不置可否的輕輕搖頭。
而盎然恍悟了什麼的花宏熙卻是忍不住猛拍腦門,“也對哦,我怎麼總是忘記了你們將有五百年歲壽,注定要成為老妖怪這件大事呢……”
冷冷瞥一眼,眸光微眯的豐俊蒼,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不過,本王倒是擔心阿芸真的會用折壽以達成什麼目的。”
“耶?什麼?”被他言語間的那抹深沉凝重所攝頓時猛然一窒的花宏熙驚喘連連,“那可是歲壽,王妃她瘋了才會……”正說得起勁花宏熙被豐俊蒼射來一記冰寒銳利的眼刀所攝而猛然噤聲。
“本王就擔心的就是阿芸的執念。”心有戚戚的豐俊蒼微微一歎,“她同花神間的交流或多或少會窺視天機,就算無意所為,怕也難逃厄運。”
瞥一眼漠然冷肅間滿是凝重之色的豐俊蒼,唇角微僵的花宏熙忽而眸光陡然一亮,“如若王爺真心放心不下,不妨著人求個開過光的玉石佛像給王妃擋擋煞氣。”
“玉石佛像?”花宏熙的話令豐俊蒼寒眸陡然一眯,自袖口中取出那枚帶著他體溫的觀音玉佩默默打量。
而卻說他的話才方落,某人便就那麼給他變了玉石佛像出來,那口剛剛喝入口中的熱茶險些嗆咳了出來的花宏熙抖著手指要說什麼見,盯著玉佩的眸光卻是陡然一亮,滿是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怎會有巫教教主的傳教之寶?”緊緊盯著的觀音玉佩的眸子中閃著耀眼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