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話說,就在利劍出鞘寒光乍現的一刻,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偌大的棺木竟緩緩移動,相視點頭間極為默契的程林與章睿一飛身上前,一仗劍回撤護在主子身旁。
手中的盒子悄然開啟,毒針閃著幽光的李瑾芸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不愣登的暗道,而將他緊緊護在懷中的豐俊蒼神色酷寒間,腰間的軟劍業已緊握手中仗劍傲然獨立。
然而,就在幾人的神情戒備間,眸光流轉間忽而唇角陡然一僵的李瑾芸先是瞄一眼漠然冷肅的豐俊蒼,而後方才同剛剛收好包袱慢了半拍方才呈戰備狀態利劍出鞘的花宏熙遞去一記彆有深意的眸光。
卻說被她那意味深長的眸光所攝盎然會意了什麼的花宏熙唇角陡然一僵間,不禁滿頭黑線,王妃您乾嘛不早說?
瞥一眼哆哆嗦嗦自包袱中取出剩餘的帶毒的沙土,不禁莞爾一笑的李瑾芸柳眉飛揚。
於是乎,在程林與章睿的錯愕間,在聚精會神壓根就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的豐俊蒼的阻止不及下,花宏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打開了的包袱朝著敞開了的暗道口砸去。
刹那間,暗道中那隱隱約約的怪異聲陡然拔高了幾分,然不消片刻功夫便銷聲匿跡再無異響。
“成功了!”眸光陡然一亮的花宏熙歡呼雀躍。
“大概吧。”雖然忙著投毒的花宏熙並未留意,但就在他身邊的李瑾芸卻是早已敏銳的察覺了他周身的異樣,以至於花宏熙那險些手舞足蹈的歡欣都不能感染她分毫,唯有略帶一絲擔憂的眯起了眸子,“阿蒼,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對麼?”
“如果本王所料不錯的話,這裡該是方耀此前所言的那個暗道……”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豐俊蒼銳利森寒的眸光中陡然閃過一抹異色。
“耶?”竟然是這裡麼?相視凝眉的李瑾芸與花宏熙不禁雙雙凝眉,小心翼翼的覷一眼臉色極為陰沉的豐俊蒼,“那剛剛本少主該不會是錯手毒倒了好不容易趕來的援兵?”
這是自尋死路的節奏啊!
將兩人神色流轉間的懊悔之色看在眼中的豐俊蒼收斂心神間,不禁無奈的輕輕搖頭,再深深的眯一眼那方久久不再傳出任何異響的暗道,莫可奈何的回眸瞥一眼狀若無辜同他輕眨眸子的李瑾芸。
“……可有解藥?”
“解藥?”唇角陡然一僵的李瑾芸自然明了他所言的解藥是要為哪般,然而柳眉緊蹙間卻是唯有苦笑搖頭,“死不了的毒,香巧沒來得急配置解藥,不過王爺手中的避毒丹倒是可解,但一來避毒丹為數不多,二來,太過大材小用,所以……”
李瑾芸話中的深意令豐俊蒼眉頭緊蹙間更添一絲凝重,“程林,阿熙。”
“屬下在。”連忙上前一步的程林拱手行禮。
“又要本少主作何?”唇角狠狠一抽的花宏熙瞪著大大的眸子中滿是苦澀。
無視花宏熙那幾乎扭曲成一團的五官間憋屈與不甘願,分彆遞給兩人一顆避毒丹後,豐俊蒼方才接著道,“下去探探,小心些。”
“是!”將避毒丹拋入口中的程林神色肅然凝重的拱手行禮。
“本少主就是那天生勞碌的命呐!”拉著長長的音調,轉身朝暗道入口挪動的花宏熙滿腹委屈,然細心的李瑾芸卻早已看透了那做作的神態下略發輕快的腳步。
而猶在心思流轉間不覺莞爾的李瑾芸美眸微眯時,便是被乘機而入的花神逮了正著。
天後,好消息,壞消息,您要先聽哪一個?
壞的吧。——他們此間深陷險境,已經沒有比這更糟糕了說!
京城情況有變。
京城又怎麼了?郝連鵬飛鳩占鵲巢,不是正在皇宮中不亦樂乎麼?
還不亦樂乎?京城附近的一座火山突然噴發,京城附近黑壓壓一片火山灰正擴散開來,不止京城百姓慌亂到搶天忽地嚇破了膽,甚至就連貓在皇宮中的郝連鵬飛都受不住的抱頭鼠竄,直呼天神發怒——天譴!眼下那邊可是真是嗚呼哀哉民不聊,留守的朝臣與士卒亦是跑得跑散得散,真可謂是亂成一鍋粥了!
什麼時候的事?——神色陡然一僵的李瑾芸不禁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她早就會那座活火山忌憚頗深的說!
就在剛剛須臾間,花草火急火燎的傳來的尚還熱乎燙手的消息。
那皇宮中什麼人在把持?
辛統領特意留在京城伺機而動的兩千兵馬業已衝進皇宮守了起來,不過,那火山灰的威力不容小覷,隻怕他們自己都性命堪憂!
那是,論起來,火山灰隻怕比她們手中的任何毒丸毒粉都更為致命,神色流轉間臉色更加沉鬱的李瑾芸柳眉緊蹙成峰。
不過眼下對於天後您這邊倒是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消息?——忙收斂心神的李瑾芸懷疑的挑挑眉,壞消息還真心是令他心頭沉重到幾乎喘息不得,隻怕縱然有再好的消息也衝不散此間的一絲沉重。
校場那邊經過南宮璽越診治的士兵恢複了八成體力,剛剛抵達校場的大將軍正命蘇伯卿帶隊前來行宮解圍,另外親自率領一路兵馬直奔城門馳援那方作空城計迷惑敵軍的守將。
趙輝武帶至瓊州城的兵馬不過五萬,此前更是奔大將軍府圍攻派去一路,城門那邊也有部署,甚至就連校場那邊他都有隱射的暗兵,所以本妃很好奇,他眼下留守行宮的兵馬到底能有多少?為何我們強攻這麼容易就殺了進來,究竟是他趙輝武在給我們下套?還是他此間兵馬不足,根本就是同我們耍花招拖延時間,等待薑凱峰的營救?
咦?天後您不知道嗎?行宮留守的兵馬不足一萬,其餘的不是在校場周圍警戒做暗哨,就是圍攻大將軍府去了,至於說城門那邊,因為王爺與王妃您的反應夠快,所以他的兵馬慢了半步抵達沒得搶的先機,甚至還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