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卻說當深更半夜被緊急召見的薛掌櫃抵達莊園隨著侍從的引領來到冬暖閣時,靠坐在錦榻上的李瑾芸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翻閱著手中的賬冊,一旁埋首醫書的花宏熙糾結著眉頭仿佛狠不能紮入其中。
“老奴見過東家,花少主安好!”隨著香玲的引領快步而入的薛掌櫃連忙拱手行禮。
“薛掌櫃無需多禮。”同他微微頷首點頭間忙緩緩起身的李瑾芸略發歉意的道,“這麼晚還勞煩薛掌櫃跑這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
“東家客氣了,不知究竟出何事了?”隨著她的腳步在圓桌旁緩緩落座的薛掌櫃滿腹狐疑。
“花神剛剛傳來消息,青竹被困皇宮地牢,巫教中人正在對她嚴刑拷打,本妃這麼急著找你來,就是想問我們留在京城的探子可有法子營救?”說著都不覺柳眉緊蹙的李瑾芸眸光極為銳利。
愕然一怔的薛掌櫃先是瞥一眼端著熱茶湊上前來的或許,而後方才未語先歎,“稟東家,我們原本在設在京城的探子因著北戎人的燒殺搶掠濫殺無辜撤回南疆不少,而後又因突如其來的火山爆發死傷慘重,以至於京城那邊的消息幾乎都快要斷絕了,若非老奴深知東家您有彆的渠道尚還可以探聽京城的消息,都不知該如何同東家交代了。”
將他神色流轉間的悲愴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心下暗沉,“是本妃疏忽了。”
相覷一眼的薛掌櫃與花宏熙雙雙凝眉,而回眸一瞥間不覺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端起晾了半晌的茶水若有所思道,“青竹究竟對李佩瑤做什麼?她不是一向激靈得很麼?這次怎會被人發現了去?”
對於花宏熙的疑慮重重,涼涼眯他一眼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間不覺唇角微僵,“還不都是火山爆發給她鬨的。”
“……”眸子大睜的薛掌櫃啞口無言。
“噗……”將方才入口的茶水狂噴而出的花宏熙極為尷尬的同薛掌櫃連連賠笑。
而無視花宏熙的狼狽,喟然歎息一聲的李瑾芸方才接著道,“火山爆發後火山灰當即籠罩了整個京城,甚至擴散至周邊各地,不止殃及大周大半河山,甚至就連毗鄰的北戎都難逃厄運,可見其威力……”
“但那與柳青竹又有乾係?火山爆發也都過去這麼久了說,縱然再多的火山灰也早已塵埃落定了吧。”終於強忍住了連連的嗆咳的花宏熙卻是忍不住好奇的插嘴道。
“火山灰並非你們想象的那樣,真的要說塵埃落定且得時日呢,也正因為火山灰的飄落,才徹底泄露了青竹的行蹤,導致她被早有所覺的巫教中人逮了個正著。”神色肅然凝重的李瑾芸說著都不覺長歎一聲,“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又是巫教中人!”咬牙切齒的花宏熙憤憤然蹙緊了眉頭,心思流轉間不禁冷汗涔涔,青竹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腹誹連連,垂眸沉思良久的薛掌櫃渾濁深沉的眸子中忽而閃過一抹精光。
“如果老奴沒有記錯的話,辛統領應該有留人手在京城……”
薛掌櫃的話令猛然回神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亮,“那是自然,且不說皇宮中的暗兵,以及留守王府的守衛,甚至在京郊彆莊應該也還有暗中埋伏等候著急的兵馬,不過那都是王爺的家底,王妃若是想要調用,最好還是得同王爺商議啊。”
“也好,那就勞煩阿熙去書房那邊看一下王爺可還忙,不忙的話再請他來……”
李瑾芸話猶未儘,反手指著自己的花宏熙瞪著大大的眼珠子,“為何是本少主?”瞥一眼那方垂手恭立的香玲與香巧,頓時臉色一垮的花宏熙滿腹委屈的撇嘴咕噥。
“隻有你最合適!”涼涼眯他一眼的李瑾芸彆有深意的訕笑揚眉。
猛然背過身去捂嘴偷笑的香玲與香巧雙肩無法自抑的微微顫抖,而一旁忍俊不禁的薛掌櫃忙端起已然放涼的茶水灌了兩口瞬間壓下強衝而出的噴笑。
而瞧著幾人異樣的反應,後知後覺了什麼的花宏熙唇角狠狠一抽間,唯有極度憋屈的拂袖而去。
他最合適?最合適的跑腿?隨從?……替死鬼?
凝視踏著虛浮的步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碎步慢行的花宏熙的背影沒入夜色,渾濁深沉的眸光中陡然閃過一抹異色的薛掌櫃忙正了正神色。
“東家可是有什麼要特彆交代老奴的?”
“不錯,這事當著阿熙的麵說有些不妥。”同他微微頷首的李瑾芸頓了一下,轉而同香玲與香巧連連擺手,直到兩人相攜退出且將房門輕輕合上,眸光微閃間不覺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正色道,“大將軍府上你可有安排人手?”
“有,而且還是王爺特意要老奴安排的,不知東家是想知道什麼?”
“歐陽豪的真實情況究竟怎樣?”眸子陡然銳利了幾分的李瑾芸柳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