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探子的觀察,歐陽豪應該沒有裝瘋賣傻,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能趁人不備偷溜進茅房大吃特吃的說。”
“他在茅房吃什麼?”猛然膛大了眸子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氣。
“咳,鹵雞。”說著卻是忽而一頓了薛掌櫃忙將衝入喉嚨的笑意壓了回去。
“……”眼底一片茫然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為何是鹵雞?
而將她神色流轉間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櫃,正了正神色方才接著道,“據說婉婉夫人做的鹵雞味道極佳,令人垂涎欲滴,此前歐陽豪行事霸道唯我獨尊但神誌尚還有所克製。
但此間沒了自我約束的歐陽豪每每碰上婉婉夫人做鹵雞,他都會獨吞整隻雞,害得婉婉不止忙活半天卻沒得一口肉吃,更是擔心會吃壞了沒有節製的歐陽豪。
結果那日她一個不查,原本收好的鹵雞不巧被尋找味兒找到的歐陽豪給擼走,甚至趁人不備藏茅房大吃特吃,卻是害得婉婉夫人忙府上下搜了遍,當最終搜到那個極為偏僻的茅房時,抱著僅剩的一支雞腿就著屎尿味啃得正香的歐陽豪險些沒把婉婉夫人給氣哭了……”
若有所思的蹙緊了眉頭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雖然如此,但也絕不掉以輕心。”
“是,王爺也有交代,要幾方人手各自觀察,隻有什麼不對,或可以當機立斷。”將她神色流轉間的那抹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櫃輕輕點頭。
“當機立斷?”眸光微閃間唇角陡然閃過一抹古怪之色的李瑾芸不禁略發遲疑的道,“難不成阿蒼是要殺了他?”
“不,東家您過濾了,王爺有特彆的交代,歐陽豪身份特殊,不能不估計花少主的感受,所以特意交代如果事出突然,埋伏在他身邊的各路人馬都可以暗箭傷人。”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薛掌櫃瞥一眼神色肅然凝重的李瑾芸,而後方才接著補充道,“而且是特製的毒箭。”
“一切小心行事!”同他鄭重點頭的李瑾芸臉色微沉,“你下退下吧,如果可以就先在莊園安歇,明日王爺該是有大動作,或許你也需要一起出謀劃策。”
“呃?”先是愕然一怔,但見她輕輕撫一把滿是疲憊的額頭,渾濁深沉的眸子中滿是擔憂之色的薛掌櫃忙拱手行禮,“那老奴就先退下了,東家您也請早些安歇。”
“好,你去吧!”扶額頭痛的李瑾芸頭也不抬的同她連連擺手。
而匆忙退卻間總覺不妥的薛掌櫃提著燈籠獨自漫步小徑間時,渾濁深沉的眸子卻是陡然一暗,忙提著燈籠大步狂奔。
與此同時正在堅守解除蠱毒最為關鍵的一刻的南宮璽越忽而眼睛狂跳,心緒難寧間不禁左顧右盼,終究是抵不過心頭的不安匆忙向堂屋走去。
而當來自三個方向的五人在距離堂屋不足十米遠間撞在了一起時,相視一怔間不禁異口同聲。
“東家好像不對勁。”
“老夫心頭總覺不安。”
“阿芸說有事找本妃相談。”
話音剛落,嗖嗖嗖三個身影便一閃即逝,直叫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對著膛目結舌的薛掌櫃對眼。
“我想我們最好去看看。”猛然回神間忙抬腳便走的薛掌櫃喘息不定道。
“本少主以為你最好不要去的好。”撇嘴苦笑的花宏熙很是無奈的同他聳聳肩神色肅然凝重的道。
頓時直叫駐足凝眉定在那裡的薛掌櫃目光極為深幽的凝視花宏熙那飄然遠去的背影,總覺他是話中有話。
然而,卻說當躡走躡腳的花宏熙尾隨其後溜進堂屋想先觀察一下情形時,卻是不想,僅一眼他便瞬間忘了呼吸,同那方石化的南宮璽越與臉色鐵青的豐俊蒼一般,不可思議瞪著同李瑾芸相對而坐幾乎去是全裸的美男。
但躲一旁嘖嘖稱奇的花宏熙尚未欣賞夠活體美男chun宮圖,卻被某個陰風肅殺的黑煞神殺氣騰騰的一劍打破了此間詭異的靜謐。
“王爺不可!”
“阿蒼住手啊!”
“哦,我的天呐,真是作孽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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