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時候。
周軒正坐車前往城東辦事。他是老樣子,出入隨從眾多,衣冠鮮亮。
是當之無愧的,廣陵郡內的大人物。
他坐在車上,頭微微抬起,氣勢十足,仿佛道路兩旁的百姓都是土雞敗犬。
事實上也是如此。
他不僅隻是在廣陵做官,而是做過多任的郡丞、縣令等官職。
要是他把百姓放在心上,就不會有現在老家的良田、大宅。出入的豪奴、府中的美人了。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不是誇大其詞,反而是說的少了。
不過,他也是有本事的。
在典韋驟然發難,控製郡守府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還能得到消息的人。
“你說什麼?!!!!”
輦車停了下來,周軒驚愕站起,居高臨下看著車下的人。
這人氣喘籲籲,神色慌張。
“周公。是真的。典韋控製了郡守府,中牟侯似乎動了殺機。”這人喘了一口氣,急忙說道。
“該死的張霸。我終日打雁,沒想到被雁給傷了。張霸這廝,連著三個月都露出馬腳。這城府得多深,所謀很深,所謀很大。我也危險了。”
他是朝廷直接任命的郡丞,一般情況下,郡守是不能殺的。
但是。
張霸的行為,以及過往乾黃巾的履曆。讓他的內心不敢有任何僥幸,一邊跺腳破口大罵,一邊思索對策。
“馬上走。往城東門走。”周軒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隻要自己不被逮住,就有機會翻身。
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是。”隨從人員,立刻簇擁著輦車往城東而去。
周軒心眼很多,先派人去探看消息。結果城門已經關閉了,還是以他的名義下達命令關閉的。
真是諷刺。
周軒的腦子嗡嗡嗡的直叫,但他還有辦法,狡兔三窟啊。他沒有多想,立刻對隨從說道“去城西,我在那邊有一座宅子。幾乎沒有人知道”
“有存糧可以吃一年。”
“是。”周軒的隨從倒也忠心,再一次應聲,簇擁保護著周軒往城西宅子而去。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當周軒等人連帶輦車一起進入宅邸,大門關閉的時候,周軒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對周邊的隨從說道“你們很好。”
“我很欣慰。”
“等事情結束了,都重重有賞。”
說罷,他又抬頭挺胸,昂首說道“你們放心。這裡的儲備十分足,隻要我們忍耐住,等風聲過去。我就能東山再起,還能扳倒張霸。”
“哼。就算是大將軍何進的人,也不能違背這世道。”
“他太可惡了。”
如果說世道是黑的,那張霸的行為則是白的。
一群黑羊之中,多出一頭白羊。
豈能不遭人恨?
他有辦法。
隻要他活下去。
“是。”四周的隨從、部曲都是精神振奮,士氣高漲起來,彎腰應是。
但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周軒的意料之外。
他這座宅子是比較隱秘。
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張霸便帶人把這座宅邸包圍了。
大門前。
張霸身披重甲,手持丈八馬槊,身邊典韋、親兵,四周是官差以及一些糜竺、陳登部曲。
“張”字旌旗,迎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