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番外:大沈小錦—深情共白頭3_我的錦衣衛大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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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番外:大沈小錦—深情共白頭3(1 / 2)

我的錦衣衛大人!

很快,在徐時錦的身體狀況到達極限前,常大夫和喬大夫終於決定開始給徐時錦試毒。研究世間各種奇毒,本就是常大夫的老本行。他一直夢想有個完美的藥人,可以不死不滅,讓他每天試毒。但現實條件當然不允許,身為大夫,他要是敢私下收藏藥人,被人舉報到官府,就彆想再行醫了。所以數年來,常大夫對宮中太醫的醫術向來嗤之以鼻,唯獨羨慕他們有朝廷的支持,一些死刑犯啊之類的,都可以被太醫用去試毒。

但民間大夫就不可以這樣做。

眼下,倒是有了一個完美的人選。

徐時錦劇毒纏身,已經沒有彆的法子了,隻能試試以毒攻毒,看能不能治愈。常先生很矛盾,一方麵希望徐時錦身上的毒厲害點,讓他可以多試兩種毒;另一方麵,又因為徐時錦身體虛弱的緣故,毒性無法在體內中和的話,試毒過程中,她就可能慘死。

試毒前,兩位大夫跟沈昱與徐時錦說了他們的方案常大夫有一攬子關於試毒的腹稿,研究數年,在牲畜身上都得到過實驗,現在就要用活人來試毒了;最完美的結果,按照常先生規劃的美好未來看,能讓徐時錦變得百毒不侵。

如果百毒不侵了,她現在體內的毒,肯定就解了。

沈昱臉有些青藥人一說,他素有聽聞。

宮中太醫一直用著,在錦衣衛刑訊過程中,也會拿各種毒藥來折磨人。太醫試毒會想辦法解,錦衣衛刑訊中,可從沒有解毒一說。掌管刑訊的,是錦衣衛中的北鎮撫司。沈昱一看到就惡心,覺得人性殘酷,但沈宴就是從北鎮撫司升上來的。有個整天與刑訊打交道的堂弟,就算沈昱和沈宴並不是太熟,但作為傳話筒,沈昱也偶爾會見識北鎮撫司詔獄的可怕。

百毒是有的,但百毒不侵,沈昱沒見過。

“沈公子莫擔心,老夫會提前準備好解藥。肯定不會幾十種毒一起下,慢慢來,一切以徐姑娘身體安危為重。”喬大夫安慰他。

沈昱習慣性地看徐時錦,想從她那裡得到寬慰。

徐姑娘一如既往地溫若春風,向他笑一下,表示沒關係。和之前每一次一樣,沈昱再一次從她身上得到力量。

但他很快後悔。

第一次試毒開始,沈昱堅定地表示要陪徐時錦的意願,拒絕無效。在清晨,當兩位大夫將毒藥給徐時錦喂下去。喬大夫看常大夫在用藥,就說,“我去隔壁煮藥水去。”這邊的情況,交給技能更熟練的常大夫掌控。

沈昱坐在床邊,俯身為床上的姑娘擦去額上冷汗。她最開始由他喂藥,還對他笑一笑,但沈昱轉身放藥的功夫,就聽到身後突然變得劇烈的喘氣聲。

“小錦!”他抱住她。

她竟是難受地一下子坐了起來,腿屈起,上身拱起,手撫向胸口,十指抖著,像伸手要去抓什麼。她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整個人都向床下歪去。

“攔住她,彆讓她動!”常大夫命令。

沈昱隻能緊緊按住她,連聲道,“忍一忍,不要急、不要急……抓著我的手,快好了,很快就好了!”他將手遞給她,她蹙著眉,一把抓住,登時,指甲掐進他掌心。

沈昱的手心,生生被她抓出血痕。但徐時錦閉著眼,已經顧不上那些,沈昱在耳邊鼓勵著她。一時一刻,時間變得分外難熬。她借助抓著沈昱的手,施力來緩解體內的痛苦。並不是疼,而是那種五臟擠壓一樣的難受,呼吸困難,身體又麻又軟,遍無著力點。

也許隻有一口氣的時間,但徐時錦全身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好容易,那股難受緩解了下,但沒有鬆口氣,沒有歇一歇,緊接著,一股寒氣從腳底向上竄起。

徐時錦身體蜷縮,打著冷戰。

“很冷嗎?”隔著一床被子,沈昱抱住她。

徐時錦唇瓣從紅到青,哆嗦道,“還、還好……”但她臉色突然從白變得漲紅,像一團火在燒一樣,“熱、好熱……”

“熱?”沈昱愣住。

實際上是又熱又冷。

兩種感覺,同時在體內爆發。完全相反,又同時存在,互克彼此。置身於冰雪和火海中,徐時錦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冷還是熱,上一刻熱地全身冒汗,下一刻就覺得自己赤身掉入了冰窟。兩個世界在她體內形成又爆炸,她就在其中一次次地曆經生死。

到後來,體內的痛楚無法緩解,徐時錦全身已經的,像從水中撈上來一樣。她在沈昱懷中發抖,縮成一團,猛地向床柱撞去,身體用力,開始掙紮。

“小錦!沒事的,我在這裡,我陪你……”沈昱緊緊摟著她,她的力氣變得那麼大,他都漸有些控不住。

“放開我!沈小昱,你放開我!”又是哭,又是咬,又是撞。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將靈魂抽離,不去感受身體所遭受的罪。

在沈昱緊抱著徐時錦時,常先生穩穩地由沈昱拉過徐時錦的手,觀察這位姑娘的症狀,邊記錄,邊在沈昱的催促中,拿起針來。

拿起又放下,常大夫回頭看徐姑娘痛苦的模樣,對方又哭又叫,瘋狂崩潰如瘋女人一樣,哪裡有平日溫雅和順的樣子?沈公子被抓得衣衫淩亂,臉上有幾道抓痕,鮮血淋淋……常先生心有餘悸,且在徐時錦的用力掙紮中,根本沒辦法下針。

“常先生,你快看看,到底該怎麼辦?”沈昱看那個老大夫摸著胡須沉吟,怒吼道。

常大夫翻白眼,“這不就是試毒的必經過程嗎?她不是還有力氣跟你打麼,這是好現象啊……”

沈昱剜過去的目光,幾近殺了他。

老大夫哼一聲,不情不願地彎下腰。沈昱以為他終於要想辦法了,結果一看,常先生竟是從床底翻出一段麻繩來,利索地拿在手裡往這邊走來。在沈昱不解中,常先生按住徐時錦的手腳,就開始捆綁。

“你乾什麼?!”沈昱一邊製住徐時錦,一邊抬臂,忍怒攔住常大夫的動作。

“綁住她啊,”常先生覺得他真是奇怪,“她這樣子,恐怕還得好久,誰能撐住啊。拿繩子綁著她,她就不會撞傷自己了。今天一天都要試毒,隻有綁住她,下一步才能進行下去。”

“等、等等!”沈昱繼續攔,咬著牙,“綁她,就是為了不讓她亂動是吧?不要綁她,我來按著她。她掙不脫的。用繩子綁,反而會傷到她。”

“……”常大夫覺得他真奇怪,但也能理解,小情人嘛,當然見不得人愛人受苦,怕繩子磨出血什麼的。但是,徐時錦這樣子,又不會隻是一刻鐘或一盞茶的功夫,沈昱能堅持多久?

按住徐時錦,其實並不難。沈昱一個成年男子,徐時錦在懷中再掙紮,隻要他不願意,她也不可能從他這裡逃走。比這難的,是那種精神上的折磨。

他聽著她哭,聽著她叫,聽著她呻吟。他和徐時錦從小到大,再難的時候,他都沒見過她這樣。他彆過臉,不敢看懷中姑娘慘烈的模樣,隻在心裡不停地念這是為了小錦好,不能心軟,絕不能心軟……

腦子裡那根弦一直繃著。

他明明看不得她痛苦,她掉一滴淚,他都要跟著難受。可如今,他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她流著淚,他的心,也跟著她一起流淚。

很多次,他都想開口求助,跟常先生說“我們不要解毒了”,但仍然忍著,熬著……這樣的在一口滾湯中反複。

一整天下來,徐時錦失力,幾次痛暈過去,幾次在昏迷中抽搐著醒來。傍晚,她終於徹底虛脫,身體開始發冷,呼吸變慢。常先生時不時來看兩眼,徐時錦的身體一發生變化,他就喊隔壁的喬大夫過來,開始把徐時錦從死亡那條線上往回拉。兩人並欣慰地說,第一種毒,徐時錦總算是熬下去了,現在得看兩種毒在她體內會產生什麼樣的症狀。

“沈公子累了一天,去歇歇吧。”喬先生過來接手時,好心道。

沈昱起身,腿一軟,差點摔倒。繃了一天的神經鬆弛下去,他全身是汗,在屋外風口站一會兒,立在窗前,看屋中兩位大夫給小錦治療。

他心中想幸好他來了。

不然以小錦的狀況,她可能連第一天都熬不下去。

是啊,第一天,這才是第一天。誰知道漫漫解毒路,要到哪一天,才會結束呢?

但他總是要陪小錦一起走下去的。

白日的試毒結束,沈昱去吃了飯,緩解一下,回來時,發現徐時錦一天的治療還沒有結束。晚上,她還要泡藥湯,來中和白天體內的毒。按照兩位大夫的說法,每種毒,徐時錦都要這樣很久,才能穩定下去。人體的構造太奇妙,他們研究得樂此不疲。

沈昱體會不到他們二人對醫術的渴求,他隻想陪小錦而已。但是他被攔在門外,屋中隻有兩位大夫請來的原屋主婦照顧。老大夫攔著,不許沈昱進去。常大夫吹著胡子,“人家姑娘藥浴,你進去看什麼?”

“我是她未婚夫!”沈昱咬牙切齒。

常先生嗤笑一聲,把他的話當兒戲。

連好說話的喬先生都搖頭道,“沈公子,你們不是還沒成親嗎?你得為徐姑娘的閨譽著想啊。鄉下人說閒話,很多方麵,比你們大地方來的人,要保守得多。咱們可要在這裡住很久,你可彆毀了徐姑娘的名聲啊。”

“……好,我不進去,”沈昱忍下去,看著兩位大夫,“但你們一把年紀,進去總沒問題吧?小錦在裡麵,誰照顧啊?萬一出事,萬一毒發,你們不看著,合適嗎?”

“裡麵不是有人嗎?”指的是屋中的婦人,“再說,就算年紀一大把,我們也是男的。不能壞徐時錦名聲。”

“……”沈昱被氣得一口血哽在喉間,無論如何遊說,兩個老人家都不肯進去。

他獨自坐在台階上,聽門內動靜。時時心驚肉跳,越想越害怕。簡直比白日還要受折磨。

這才是一天的輪回。

而為給徐時錦解毒,這樣的日子,沈昱還得堅持好久。

有時看著徐時錦昏迷不醒的蒼白模樣,為她擦著汗,沈昱忍不住羨慕她無知無覺的人,總是最幸福的。他也多想自己沒有感受,就不用日日沉痛了。

七日一療程,等七天過後,常大夫和喬大夫的第一波試毒,才大功告成。幾天來,徐時錦總是昏昏沉沉,但毒發時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無征兆。以前總怕她一睡不醒,而現在,七天來她被毒折磨得痛暈過去後,還會再次被折磨得醒來。這說明,他們的治療方向,終於對了。

第一種毒,和徐時錦體內的毒暫時達成了一個平衡狀態。離把徐姑娘培養成百毒不侵的人,已經邁了一大步,值得慶祝!

冷夜中,七天來的第一次,正常狀態下,徐時錦醒過來。她醒來,先是習慣性地秉著呼吸,直到發現身體並不痛,才鬆了那口氣。意識如此清醒,讓她覺得如此不真實。她撐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聽到青年愉悅的聲音,“小錦,你醒啦。”

徐時錦長發散落在麵上,她抬起眼,昏色燭火搖晃,她看到東邊吃飯的小桌邊蹲著一個青年,執筆寫畫什麼。他背對著她,低頭忙碌自己的事,在她清醒過來時,愉快地與她說話,但竟然沒有激動地跑過來看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嗯,也對,兩位大夫對她的身體很清楚。想來沈小昱也很清楚。

徐時錦靠著枕,看他的側臉,奇怪問,“你在乾什麼?”

“小錦,你看。”沈昱很快放下了細細毛筆,捧著一卷白紙,臉上掛著笑,向她走過來。他這才開始關心初初醒來的徐時錦,問她哪裡不舒服啊,累不累餓不餓渴不渴。

沈昱轉身為她倒水時,徐時錦抬手拿起他放在一旁的畫卷,眨了眨眼。

沈昱的下巴磕在她肩上,湊了過來,笑問,“怎麼樣?”

徐時錦認真看,一間畫的很不錯的房屋,外有小橋流水,內有四季擺設,院中綠影蔥蔥,一掛藤蔓。再往上看,題字的地方,彆有風格的如記賬單般,寫著一些諸如“果樹梨樹桃樹”“檀木楠木梨花木”“花軟緞織錦緞五彩台毯”之類的小字,密密麻麻……

沈家大公子眸子漆黑燦然,期待地等著她的評價。

徐時錦“呃”一聲,誇道,“圖畫的很有個人風格,字寫得也不錯。比我上次見到時,進步了許多。”

沈昱轉臉看她,噗嗤樂了,在她臉上親一口,覺得她可愛死了!“小錦,你不要這麼違心好不好?我都看出你臉上的嫌棄表情了,你還能誇得出口。”

徐時錦往旁邊一側,捧住微燙的臉,不適應剛醒來,就接受他這樣的親密。

沈昱不以為杵。

他自得地拿著畫卷,給她講解,“小錦,是這樣,你看呀。這是我們以後住的房子,我打算就照這樣的布置。你絕不覺得院子太小?但是村子嘛……你委屈一點,我們不應該搞特殊化。反正我們也不一定常住,對不對?地方我都物色好了,原來是一家鬼屋,沒人敢住,我請人看了風水……”

他巴拉巴拉一大堆。

徐時錦捧著熱水,小口小口地抿著。她其實沒聽懂他什麼意思。以後住的房子?沈小昱打算在村子裡買房子?唔,喜歡買就買吧。看沈小昱這麼開心,她應該支持。但是沈小昱的銀錢夠用嗎?沈家不可能給他錢在外麵胡鬨啊。徐時錦開始盤算自己的銀兩,是不是為了幫沈小昱實現他的願望,她不動聲色地資助他一點……

“還有這些樹。我原來也隻打算種些槐樹之類的。但村裡老人建議在院子裡種些果子,說自家種的比較香甜。他們給了我很多建議,我這兩天正頭疼選哪種呢?小錦你看看……”

沈昱一回頭,徐時錦就給他一個支持的笑容,於是他更加開心地說下去。

“然後鞭炮呢,我們去鎮上買。煙花呢,咱們也買一些。還有什麼……”

“沈小昱,隻是喬遷之喜的話,沒必要這樣鋪張吧?”徐時錦再包容他,也覺得他有點沒邊了。

沈昱詫異又責怪地看她,“什麼喬遷之喜?明明是成親之喜,比起十裡紅妝,這都太寒酸了。”

“……誰要成親啊?你去隨禮的話,還是太奢侈了呀。”徐時錦握緊杯子,額角微抽,有不好的預感。

沈昱衝她一笑,“當然是我和你要成親啊。驚喜不?”

“……”徐時錦被他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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