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走停停,出了雲河森林已經是兩個月後,由於每日沈俞安的妖獸喂養,這批弟子修為都有所增長。
於是這群人看沈俞安的眼神都散發著亮光。
如今要回去了,甚至有些失望,回頭望了望森林,若是能一直在裡麵,何愁不能結丹。
“還真是舍不得啊。”一位弟子不小心竟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嘿,你小子彆不知足,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們,誰能頓頓吃妖獸啊。”
這麼一說,身旁的人也加入討論,這要回宗門一說,那些沒來的,還不得後悔死。
而沈俞安經過兩個月的苦修,更是順利到達築基期大圓滿。
這個晉級速度連柳長川都忍不住咋舌,半年內從築基初期升到築基大圓滿。
誰敢說這不是天才,誰還能說他柳長川的徒弟是廢物。
沈俞安抬手擋在眼前,遮住直射過來的陽光,在森林中有樹木遮擋,還不覺得。這會隻覺得刺的眼睛生疼,忍不住開口催促,“林師兄,為何還不走。”
林銘無奈的攤開兩隻手,“我的靈船不足以坐這麼多人,已經傳音給宗門,還需半日的功夫。”
說到船,沈俞安和顧硯初對視一眼,這船他好像有。
這些時日所收的儲物戒比較多,裡麵雜亂無序,堆成一團,有空時沈俞安把拉著顧硯初幫忙整理。
在徐百洋給的儲物戒中發現了飛舟,上麵還刻著天劍閣三個字,自身財產被掏空,連宗門的都給出來了。
努力攢了幾百年,最後一無所有,一切成空。
飛舟從儲物戒中出來的瞬間徐徐變大,木質結構,足足有三層,可容納數百人,隻是船頭天劍閣三個字怎麼看怎麼礙眼。
柳長川飛身而上,手掌附著靈力,按在了字跡上,鬆手時,上麵已經空空如也。
“回去找你師伯,讓他重新給你刻製陣法。”
沈俞安倒也不用,平日裡他和顧硯初兩個人,也用不到這麼大的船。
一行人上了飛舟,一路往北,不到一日,便停在了無極宗山門處。
修士外出遊曆在正常不過,歲月漫長,聚散離合,根本無人會顧忌誰走了誰回來了,隻因飛舟特殊,不是無極宗的樣式,出於好奇,才抬頭看一眼。
一位弟子從遠處快步走來,停到林銘麵前,“林師兄,你回來了,可安好?可有受傷?”
對於他的親密,林銘幾不可查的皺下眉,後退了一步,“馮師弟,師叔在此,莫要放肆。”
馮默這才看到一旁的柳長川,立刻恭身行禮,“見過柳師叔。”
柳長川頓時後背挺直,端起了師叔的架子,輕輕點頭,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沈俞安跟在後麵,路過時又瞄了一眼馮默,個子不高,圓臉,眼睛狹長,長得普普通通。
扔在人群中,絕對認不出來,可沈俞安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被追擊時同林銘一起的那個矮個子。
馮默抬頭,正好對上了沈俞安的視線,眼睛微睜,抬手就指著沈俞安,“你你個廢物還敢回來!!!”
不等沈俞安開口,柳長川瞬時回頭,“你說誰是白眼狼?我徒弟是你能罵的?怎麼著,我久不出關,一個外門小弟子都能替我管教徒弟了?”
馮默瞳孔一縮,忘了師叔還在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頂著巨大壓力,袖中的手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師叔恕罪,弟子不敢弟子一時口不擇言,師叔恕罪。”
柳長川暗沉沉的盯了他一會,“目無尊長,不敬師兄,口出惡言,刑罰堂領罰。”
“是是弟子領罰多謝師叔教導。”
馮默身子持續抖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林銘將出去曆練的弟子安排好,才轉頭看向柳長川,“師叔息怒,何必同小輩置氣。”
柳長川冷哼一聲,威嚴褪去,又恢複了平日的模樣,說話也跟著變了味道,“人長的磕磣,心也黑,看著就膈應。”
“我已經習慣了,無極宗弟子過千,你還能都罰了不成。”沈俞安聲音淡然,沒有抱怨,沒有不滿,也沒有諷刺,就平平淡淡的敘述。
“幾千人都罵過你?”柳長川下意識的問道。
沈俞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大概還真是,連雜役都欺負過他,原主還是個小可憐。
苦笑著點頭,“基本上吧。”
一句話,讓身邊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柳長川我可真該死啊!
告彆了林銘三人一路慢悠悠的往回走,時不時就能聽到有弟子小聲的議論。
“柳師叔身後跟著那人,是不是沈俞安?”
“是他沒錯,不是入門十二年還是個煉氣期嗎?怎麼瞅著不像?”
“你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已經築基了,聽說還偷了柳師叔法寶呢,現在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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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個是顧硯初吧,嘖嘖,天才和廢物,這對比”
沈俞安臉上掛著淡笑,走得端正,身姿欣長挺拔,寬大的袖子在身後揚起,長發被風吹亂,又落到背上,仿佛謫仙下凡緩緩歸矣。
議論聲一頓,在響起時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沈俞安長的還真是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也不能當飯吃。”
“說的也是,不過偷盜法寶,殘害同門,是要被逐出宗門吧,還真是有點可惜。”
“怎麼,你看上他了?”
眼見越說越離譜,顧硯初不顧沈俞安阻攔,直衝過去,一掌將兩人拍飛,兩人倒飛出去砸在地上,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
顧硯初欺身而上,一腳踩在一人胸口,刀尖直指咽喉。
“該慶幸,你們是同門,若是再敢胡言,同門我也有辦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死。”
“阿初。”沈俞安握住顧硯初的手,“嘴長在他人臉上,無論是好是壞,總會有人說,還能都殺了不成。”
顧硯初欲言又止,滿臉怒容憋的臉上通紅,卻還是把刀收了回來。
“腳。”沈俞安提醒道。
顧硯初不情不願的收了回來。
兩位弟子吐出口中鮮血,坐起身子,“沈師兄明理。”
沈俞安蹲下身子,衝兩人點了下頭,“我管不了你們的嘴,同理手長在我身上,你們自然也管不住。”
說著沈俞安運起靈力,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位弟子頭被打了一歪,一顆牙跟著飛了出去,臉也瞬間腫了起來。
弟子
沈俞安看著自己造成的傷,滿意的點了點頭,轉眼看向另一位弟子。
弟子嚇的腳蹬著地快速後退,“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了。”沈俞安口中說著知道了,卻還是靈力化掌,給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