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孫老太太皺眉蹙額,難道是因為那個狐狸精,莫文斌才把股份給莫念塵的?
如果她們真的勾結在一起的話……
孫老太太灰暗的瞳孔,閃過一道犀利的光。
。
從莫文斌給了莫念塵股份之後,莫念塵一連十天都沒有回過莫家。
她懶懶的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十分愜意的享受著海邊的風景,感受著海風的撫摸。
靳生從屋裡端出一盤水果,放到桌子上,坐在她旁邊,將切好的水蜜桃果肉用簽子插上送進她嘴裡。
她張開嘴,將那香甜可口的桃肉一口含住,慢慢的品嘗著,再吞入腹中。
“莫小妞,乾脆你養我吧。”靳生又插了一塊桃肉,自己咬了一口,將剩下的一半又放進女人的嘴裡。
莫念塵一直閉著眼睛,感受到東西到了嘴邊,就一口咬下,“為什麼?”
“你現在可是莫氏的大股東,比我有錢。”
“不是說好的,我當你的情人嗎?怎麼,現在覺得在我身上花的錢多了,所以打退堂鼓了?”她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靳生放下手中的簽子,坐到她邊上,往上麵擠了擠,在狹小的躺椅裡,擠下了他這高大的身軀。
莫念塵也沒有拒絕,就被他抱在懷裡。躺椅隻能容納一個人,現在有兩個人,隻能緊緊的貼著他,不然就會掉下去。
“從沒想過。”他雙臂將她圈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
“那不就得了。反正,時間還早。馬上要到七月份了,實打實的算,也才三個月。還有一年零九個月,你自己慢慢掂量著。”莫念塵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安心的在他的懷裡睡了。
七月的天,在c市也並不那麼熱。下午時分,躺在這裡吹著海風,曬一曬太陽,很舒服。
靳生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發出了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忍不住笑了。
一年零九個月……嗬,她到是記的挺清楚的。
一百九十年,他也不會想要打退堂鼓。
咬了咬她晶瑩的耳珠,聽見一聲嚶嚀,他才滿意的鬆開了。
緊緊的抱著她,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莫念塵醒來的時候,她睡在床上,身邊沒有人。
天已經黑了,四周都那麼安靜,隻聽到海風吹拂著海麵的聲音。
她下了床,走到陽台上往下一看,就見靳生站在下麵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他終究還是又出手了。”靳生的聲音冷冽的如同此時夜空。
莫念塵微微皺起了眉,他?是誰?出手?又是什麼?
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什麼,隻見靳生沉默了一會兒才又應說到,“我明天去。”說罷,就結束了通話。
他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陽台上的莫念塵。
莫念塵衝他笑了笑。
。
靳生端了一大碗海鮮麵放到餐桌上,莫念塵拿著兩個小碗和筷子跟在他後麵。
“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莫念塵給他的碗裡裝了一滿麵,再裝了一勺湯,又夾了兩隻蝦,然後期待的衝他揚了揚,“嘗嘗。”
“為什麼你不嘗?第一次做,是拿我當小白鼠?”嘴上這麼說著,不過他還是將麵條送進了嘴裡。
莫念塵一臉期待的盯著他,等著他給答案。
隻見靳生嚼了嚼,微微皺起了眉,看向她,抿起了唇。
“怎麼?很難吃嗎?”莫念塵不敢相信的立刻挑起麵條送進嘴裡,慢慢的品嘗著,“沒有很難吃啊?”
靳生見狀,鬆眉一笑,“很好吃。”
“那你一副很難吃的樣子!”莫念塵瞪了他一眼。
“就算再不好吃,我也會吃完的。”
“你永遠也不會吃到難吃的東西。”
“是嗎?那是我的榮幸。”
“當然!”
“莫小妞。”突然,靳生很認真的叫她。
莫念塵嘴外麵還有麵條,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快速的把麵條吸進嘴裡,“乾嘛?”
雖然語氣這麼輕鬆,可心裡隱隱有些深沉。
“我明天要出國一趟。”靳生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在那雙明亮的眸子裡,他看到一絲閃躲。
莫念塵低頭,“噢。什麼時候回來?”
碗裡的蝦蜷縮著身子,她用筷子夾,怎麼都夾不起來。乾脆放下筷子,用手抓起剝皮,然後丟進嘴裡咀嚼著,沒有去看麵對男人的眼睛。
“可能要,很久。”話音一落,靳生便見到那又抓起一隻蝦的手,頓了頓。
莫念塵笑道“那好呀。你走了,就沒有人壓榨我了。不過要走可以,得把錢留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真的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很難受。
靳生擱下碗筷,認真的看著她,“在v國的生意被人做了手腳,我得去處理。”
“知道了。”她吃著蝦肉,沒有看他。
“我會儘快回來。”
“嗯。”
“莫小妞,看著我。”靳生隔著桌子,伸手捧起她的臉,逼她直視自己。
莫念塵仰起臉,嘴角上還沾了蝦油,手裡還拿著那隻沒有吃完的蝦。
靳生咽了咽,喉結上下滾動。湊過臉,輕輕的舔拭了她唇角油漬,慢慢的,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型,最後一口嘬住,含住了她的唇珠。
莫念塵手裡的蝦掉了,整個人像被電觸了一般。她連推的動作都沒有,任由他親吻著,索取著。
這個吻,帶著離彆的意味。
美好,卻有些傷感。
過了許久,他終於戀戀不舍的移開了她的唇,棕色的瞳孔此時染上了一層。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臉,劃過她越發紅潤的唇。
“莫小妞,等我回來。”他聲音略顯沙啞。
就算剛才有那樣的一個深吻,莫念塵還是很平靜。她眉眼彎彎,掩住心頭的異樣,“萬一我遇到個比你還有錢,還對我好的男人,我也不能保證我是不是還能等你回來。”
話音一落,便見男人的眸子陰冷下來。如同一頭猛獸,即將要咬上她的咽喉。
她也沒有害怕,直勾勾的對上那幽暗的眸子。唇角還微微上揚,似在挑釁他一般。
靳生鬆開她的臉,繞過桌子,一把扯掉桌布,碗筷都打碎在地上。他也不管,抱起她就將她放到桌上。
“你要做什麼?”莫念塵見他撩起她的裙子,大吃一驚。看著他襯衣沾上的全是她手上的油,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給你留個深刻的印象,就算有天你嫁人的時候,心裡也會想著我!”
說罷,將她按在了桌上……
這一夜,注定是個無法安睡的夜晚。
。
次日一早,莫念塵就被他吻醒了。
那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神依舊陰沉的駭人。
“靳生……”不再像昨晚那般陰陽怪氣,她伸手就環住了那精壯結實的腰,往他懷裡鑽了鑽,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她如此乖巧的模樣,總算是澆熄了燃燒一晚上的火。
靳生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看著她雪白肌膚上全是他烙下的印跡,忍不住又輕輕的吻了上去。
莫念塵聳動了一下肩膀,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恨不得整個人都沾在他身上,沒有一點縫隙。
“等我回來。”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繾綣不舍。
“嗯。”
“莫小妞。”
“嗯?”
“我愛你!”
“……”
莫念塵沒有回應,她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很安心。
她不想現在說,等他回來了,再說也不遲。
。
靳生走的時候,莫念塵正在海邊彆墅摘些還沒有完全綻放的玫瑰花,她將花插到臥室的花瓶裡,擺弄好。
大概,等這些花完全開了,他就回來了。
這麼想著,可也知道有多麼可笑。
她在海邊彆墅等了四天,換了四次花,他都沒有回來。
就算他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有打電話去問。不問,或許每天都有驚喜。
這麼想,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
再等等吧。
看著搖曳在風中的玫瑰花,在所有花凋零之前,應該就會回來了。
不知道這片玫瑰凋謝之後,他又會去哪裡摘些玫瑰來,每天爬她的窗。
光是想想,都覺得好笑。
又待了四天,她沒有再等了。
關上了門,回到了市區。
約了韓溪見麵,兩人剛坐下一會兒,韓溪的手機就響了。
韓溪看了一眼手機,便皺起了眉,再不情願,還是接聽了。
“小溪啊……你叔叔打牌輸了,彆人上門討債,他還把人家的腿給打斷了。現在彆人要告他,怎麼辦呀……”
聽著那頭的哭聲,韓溪的眉頭緊蹙。莫念塵也聽到了,臉色不佳。
韓溪緩了緩心情,還算冷靜,“彆人要告就告吧。”
“小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再怎麼樣,他也是你弟弟的爸爸,也養了你十幾年呀!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坐牢吧。”韓媽媽哭的悲天憫人,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她的無助。
隻不過,韓媽媽的哭訴,並沒有引起韓溪和莫念塵的同情。兩個人也隻是皺起了眉而已,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事情比以前的都嚴重,韓溪的繼父盧學鬆居然還把彆人的腿給打斷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韓溪冷靜的有些嚇人。
韓媽媽抽嗒著,“人家要我們賠錢,加上賭債,要賠八十萬。”
韓溪眸光驟然一冷,“八十萬?媽,你讓我去搶嗎?”強忍著心頭的怒火,不讓自己咆哮。
“那……你一個月工資不是有一萬多嗎?聽說你還在市裡買了房子,你把房子賣了,總應該有的吧。小溪啊,我也不是想讓你怎麼樣,但你叔叔是我們這個家的支柱啊。他要是真的被告去做了牢,你讓我跟你弟弟怎麼辦?”
莫念塵聽著韓媽媽說的話,如果她不是韓溪的媽,她一定要罵人了。
有這麼當媽的嗎?縱容丈夫賭博,還三番五次的來找獨自一人在外麵打拚的女兒不是要錢就不打電話。如今,還要韓溪把房子賣掉去還堵債!簡直就是太不講理了!
莫念塵揪著心,隻見韓溪語氣淡淡,“那就離婚吧。錢我沒有,你們離婚了,如果盧熠跟著你,那我養你們,如果他跟著他爸,那我們娘倆自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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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放國慶了,有木有很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