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年大恐慌!
侍衛說到“福大人,您老要把梁六爺調到濟南來不難。您老給乾隆爺寫折子的時候,把其中的是非原委都講清楚,不勞您老費心,乾隆爺自然就派人把他給您押來。”
福漢說“哦,我已經在遞給乾隆爺的折子裡把這事說清楚了
侍衛搖了搖頭說“福大人,給皇帝遞交折子之前,您老還有件事需要提前做。”
“還有什麼事情?”
“您老得提前把這事給常大人稍微透漏一些。”
“我福漢行得正,坐得端,為乾隆爺的江山恪職儘守,又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我犯得著去理會這種靠長相和心計混上高位的無恥之徒嗎?”
侍衛接著說“福大人高風亮節,儘職儘責,確實令人佩服。在下在皇宮裡待得時間久了,很多不平事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官場上也是講究技巧的,儘管乾隆爺英明神武,舉世無雙,但是每年還是有象福大人一樣的耿直賢臣蒙冤受屈,身敗名裂。”
聽侍衛講到這裡,福漢一下子沉默了。
“福大人,有些人您老越是討厭,卻又越得罪不得。再加上常大人剛剛調離濟南,您老接了巡撫的差事就準備審問他的心腹,明事理的人都知道您一心為了朝廷,但是那些喜歡嚼舌頭的無恥小人就不一定這麼想了,沒準會議論您老這麼做是項莊舞劍誌在沛公呀。您老還是好好琢磨琢磨吧。”
福漢聽完以後,不由地點了點頭。他心裡清楚彆說抓梁六爺,單是劉知府被抓讓常大人知道了他心裡都不一定不嘀咕。劉知府原本是臨城知縣,恰恰是在常大人調入京城之前,他才被火速提拔為東昌府知府。他現在把劉知府下了大獄,常大人聽說以後肯定會憋氣窩火。
福漢不由地歎了口氣,犯了愁。原本簡單的事情,因為牽扯到常大人變得有些棘手了。
侍衛稍微停了停,說到“福大人,我看不如這樣。您老這就給常大人寫封信,告訴他東昌府劉知府被奸人誣告,此事還牽涉到他門下的幕僚梁六爺,為證明劉知府的清白,懇請梁六爺回濟南一趟以換劉知府公道。”
福漢聽他說完以後,想了一會說“現在想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既然如此就有勞老弟你辛苦一趟了。唉,這官場比戰場可難多了,我福漢打仗無數,什麼時候怕過?這陣子卻被巡撫這個要命的差事給折磨怕了。”
福漢提起筆來給常大人寫了封信,侍衛看後都不滿意,到了最後侍衛索性從福漢手裡邊要過毛筆,親自捉刀代筆,直到最後筆調極其謙恭文字萬分懇切以後,侍衛看著這封以福漢名義自己寫的信,才點頭說差不多了。
信寫完封好以後,侍衛說“福大人,我這就動身回京城,到了京城以後,我馬上就把這封信交給常大人,您老給乾隆爺的折子可以稍微晚一天再寄出。”
福漢心裡感激萬千,他拉著侍衛的手說“這次幸虧有老弟步步提醒,不然我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咱全部心思為國儘忠給皇帝效力,不要功勞也不要苦勞,最怕著急上火費了不少力氣最後一事無成不說,還惹得一身騷。”
侍衛聽完以後哈哈一笑,然後說“福大人客氣了,您老吉人自有天相。我這就走,請大人您多多保重。”
說完以後,侍衛給福漢告辭,然後騎上馬回京城了。
侍衛回到京城以後,就直奔常大人的府邸。到了府門口,先給管家看了看自己的腰牌,然後說自己是皇城裡的侍衛,有急事要見常大人。
管家見來者不善,趕緊慌慌張張地進去送信,一會滿頭是汗地跑了回來,告訴侍衛說常大人有請。侍衛跟著管家進了府門,到了屋裡拜見過常大人,然後把福漢寫的信親手交到了常大人手裡。侍衛陪著常大人閒扯了些過去的舊事,便稱宮裡有事,借故離開了。
等侍衛走了以後,常大人把福漢寫給他的信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他信看完以後,臉色越來越難看,喘著粗氣,怒氣衝衝地吩咐管家趕緊去把梁六爺找來。
碰巧梁六爺正好在戶部衙門裡忙活,黃河淮河水災連連,戶部整天都得忙活賑災救助之類的事務。管家一溜煙跑到衙門,找到了梁六爺。
管家悄悄地把梁六爺拉到個角落裡,偷偷摸摸地告訴他“六爺,常大人派我來叫你去府上一趟。您去了可得當心點,我瞅著今天常大人脾氣不大好。”
梁六爺皺著眉頭想了想,問到“府上沒有什麼事吧?”
管家搖了搖頭。
“是不是府上去過什麼人?”梁六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