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痛快！”
雅間內的張念山和邋遢乞丐異口同聲地大喊了一聲，隨後兩人相視而笑。
楚瑤此時隻是默默夾著菜品嘗，並無願意去打擾這兩個吃酒的人。
“人生在世，唯有酒與情不可負！”
邋遢乞丐看了一眼一旁的楚瑤，突然似有所觸動的說道。
“酒能交友，能助興，亦能讓你忘卻很多的傷心事！”
“情能度人，能廝守，亦能讓你沒有白白來這世間走一遭！”
邋遢乞丐說完這兩句話，又猛灌了幾口酒。
“老人家所言，頗有撥雲見日之感！”
張念山琢磨了一下這兩句話，覺著這乞丐確實並非凡人。
“小小年紀，就有佳人相伴，可得好生珍惜，勿要辜負了人家！”
邋遢乞丐舉起酒壇，剛想再灌幾口，發現酒壇已經空空如也。
“小二，再上十壇佳釀！”
不等老頭兒發話，張念山已經吩咐了門外的店小二。
“好嘞，二樓雅間，神仙醉十壇！”
門口的店小二吆喝一聲，朝樓下跑去。
沒多久，十壇神仙醉便被搬進了二樓雅間。
“老人家，我們接著喝！”
張念山將一壇神仙醉遞到邋遢乞丐的麵前。
“喝！”
邋遢乞丐也興致正濃，接過酒壇豪爽喊道。
酒過三巡，方桌旁已經擺了數十個空酒壇，屏風外的琴音也已經停了，唯有雅間內邋遢乞丐與張念山的笑聲仍舊沒有斷絕。
“酒逢知己千杯少，老頭兒我已經許久不曾喝得這麼儘興了！”
“晚輩亦然！”
張念山雖未引動真元醒酒，但這俗世的美酒卻也使得他已經有了兩分醉意，此時他對著這邋遢乞丐自稱晚輩，也不知是他確實醉了，還是過於謙卑了。
“晚輩？好一個晚輩，我這老叫花子竟還有人願意在我麵前自稱晚輩。哈哈哈，快哉，快哉！”
邋遢乞丐的情緒似乎有些癲狂，不是這神仙醉真讓他有了醉意，還是令他想起了什麼過往，此時他的神態較之方才已有極大不同。
“小山，這老人家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同樣瞧出蹊蹺的楚瑤停下手中的動作，傳音張念山。
“嗯，確實有些不對勁兒，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張念山安撫了一下楚瑤，自己則繼續大口吃酒。
“今日高興，老夫破例讓你嘗嘗我這葫蘆裡的美酒！”
邋遢乞丐忽然自稱“老夫”，同時將桌麵上兩隻小酒杯拿到自己麵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裡將自己在酒樓前死命護住的酒葫蘆拿了出來。
他拔開蓋子，在小酒杯中各倒了半杯，隨後將一隻小酒杯推到張念山的麵前。
“小山！”
楚瑤看到這一幕，立馬傳音張念山，試圖阻止他飲下這杯來曆不明的酒。
“嗯，我自有分寸。”
張念山也心生警惕，不敢立馬飲下。
“莫要怪我吝嗇，隻是你如今飲下這半杯便已足夠，若是貪多，恐有害無利。”
邋遢乞丐戲謔地說道，同時端起自己麵前這杯酒，一飲而儘，還不忘向張念山展示已經空了的酒杯。
“楚瑤，若是待會有變，你速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