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順著押題思路,敷衍地嗯了一聲。
賣慘這種策略,在她這裡沒有任何用處。
“你知道她多大了嗎?二十五歲!好老的女人。”
“嗯。”
“她現在都沒有主夫,但是我也不稀罕啊,誰知道是不是她人品有缺陷。”
"哦,可能。"
“對吧,你也覺得?咱相識一場,那你能不能……”
“不能。”
藺瀾坐直了,可憐巴巴的神色收了起來,“你不是沒注意聽嗎?還能拒絕這麼快?”
衛顏翻了個白眼,“你的話真的太多了,請記住,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彆說。”
她不愛聽這麼說。
雖然以後大家是一個陣營的。
誰讓藺瀾是皇太女看上的男人。
哪怕她也覺得皇太女挺變態的。
以後名義上管藺瀾的四舅舅叫夫君,管藺瀾叫郎君,各論各的?
藺瀾被她教育了,也沒生氣,嘟囔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的話就是這麼多。”
衛顏手下的筆都沒停,“你頭一次見我的時候,真正目的不瞞得很好嗎?我隻願同你如初見。”
藺瀾撇嘴,“那不是不熟嗎?”
衛顏不搭理他了。
低頭寫著想法和觀點。
藺瀾閒得無聊,準備趁大姐不在家,偷偷出去走走。
結果被從錦陽護送他過來的侍衛跪了回來。
他咬著腮幫子,氣鼓鼓地回來坐下,“得,哪也不能去了,不然他們還得挨罰。”
瞥見衛顏聽他說話,眉頭皺了皺,識趣地沒打擾,就趴在桌上,看著她寫東西。
他也識字,不過不太感興趣,倒是覺得衛顏的字還挺好看的。
視線漸漸落在衛顏的臉上,撐著下巴想,她其實還挺好看的。
咋一看其貌不揚,多看會兒也就順眼了,睫毛還挺長的。
時而思索,時而皺眉,沒有半分調戲他時的惡劣。
衛顏察覺他的視線,抬頭問他,“看夠了沒?”
藺瀾被抓了個正著,慌忙移開目光,隨便瞎扯,"沒看你。我就是在想,你和隋瑜在一起,誰更像妻主?"
衛顏嘴角抽搐,“意識形態來講,我更像。”
見藺瀾還想問,她一句話給他堵了回去,“若是你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不如你今夜來我房裡?”
藺瀾倏地紅了臉,“誰想知道啊?沒個正經!再說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們一起的時候,現在隋瑜……”
他沒說完,想起早上偷聽到的消息——隋瑜被鬆衍害得快死了。
大姐說了,這事不能說。
也許,會打擾她的功課,待考完後再說。
看衛顏的目光,又變得憐憫起來。
她也是挺可憐的,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她都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