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難道狀元郎拋棄糟糠之妻之事,還另有隱情啊!”
“夫人莫怕,你將隱情說出來,我們替你撐腰!”
楚南希循聲看去,記住了說話人的臉。
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著李氏出聲,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是被人買通的。
在這二人的挑動下,其他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兒,之前不是說,狀元郎為攀附權貴,拋棄糟糠妻麼?難道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
“狀元郎的母親一次又一次的,找上前兒媳。倘若不是有隱情,那她就是在自取其辱。”
“我看狀元郎的發妻,長得也不賴啊!若不是發生了什麼,狀元郎怎麼會舍得拋棄她?”
“是啊,長得這麼好看,貶妻為妾也要留下來呀!除非此事的症結,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胡亂揣測著。
陸鳴非轉頭看向楚南希,壓低聲音道:“需不需要我出手,將他們轟走?”
“隻是將他們轟走沒用,謠言是止不住的。”楚南希轉頭對上陸鳴非的眼眸:“將軍若是真想幫我,不如幫我跑一趟?”
楚南希踮起腳尖,與陸鳴非耳語了一句。
陸鳴非頷首,轉身離開。
他是將軍,手握兵權,眾人不敢攔他。
楚南希看著他走遠,又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出始作俑者。
她在陸家呆了八年,十分了解李氏。
倒打一耙的事情,她沒有少乾。
可買通人,混在人群裡煽動言論之事,絕不是她這個腦子能想出來的!
她的背後,一定有人!
然而她尋找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之人。
“夫人,你彆賣關子了,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人群裡,又有人挑動。
李氏搖頭,佯裝出一副為難模樣。
“這種事情說出來,太有損女子的名節。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毀了她!”
“是麼?這麼嚴重?”楚南希冷笑著看向她:“我也挺好奇,你能編出個什麼花來?”
“阿南我是在給你留麵子,你不要不識好歹!”
李氏眸子一冷,氣焰也跟著漲了幾分。
楚南希緩步上前,冷冷道:“你今日若是說不出個花來,就彆想離開!”
“行,這可是你逼我的。”
李氏下顎微揚,挺直了背脊。
“大家聽好了,是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到處勾三搭四,我兒逼不得已才休了她。我兒怕此事傳出去,壞了她的名聲。縱使背負拋棄糟糠妻的汙名,也要替她隱瞞此事。”
李氏的話剛落下,混在人群裡的那兩個人,再次跳了出來。
“我就說嘛,狀元郎飽讀詩書,怎麼會是一個負心漢?原來他根本不是拋棄糟糠妻,而是忍辱負重啊!”
“狀元郎寧願背負拋棄糟糠妻的罵名,也要替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隱瞞她的醜事,真是為難他了!”
“所以這些日子,都是我們錯怪狀元郎了!像狀元郎這種好男兒,怎麼會娶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哎!”
“夠了!”
眾人正議論著,一道怒喝聲,忽而從人群後傳來。
楚南希與眾人一同看去,隻見柳玄瑾臉色鐵青,快步向這邊走來。
他冰冷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楚南希的身上。
“受委屈了,怎麼也不打回去?”
“人太多,打不過來。”楚南希眼眸一彎,對著他撒嬌:“需要你幫我!”
見二人互動,李氏冷笑一聲:“小賤蹄子,可真有你的!一個姘頭剛走,現在又來了一個這麼老的姘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