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效,殺人的藥效嗎?餘禮白不由腹誹。
“但是……”
“這可是好不容易找來的前朝配方,除開前朝流傳下來的一些,也隻有大巫天宮才有培養巫仆的方法了,你昨天可是自己答應得好,怎麼?現在要後悔了嗎?”
臥槽,餘禮白一驚,死小孩你不要中這個牛鼻子的激將法啊。
他一邊伸手想要勾住季鐮,一邊想和紫衣道人大罵一場,沒想到伸出去的手卻摸了一個空。
人呢?
心中一驚,餘禮白緩慢轉過頭,正好看到季鐮麵無表情咽下最後一口炸奶塊,騰身一躍便這麼直接的……直接的……直接的……
……跳了進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那水花濺到地上還燒出幾個黑色洞洞。
某水神立刻把罵人的事情給忘記了,沒清醒過來下意識轉身就想跟著跳進去。
然後他被季鐮給瞪回來了。
站在鍋中隻露出來一截脖子和頭的季鐮輕描淡寫說道“還好。”
什麼還好啊,餘禮白心說,他第一次見到這家夥頭上冒出這麼大一滴滴汗,你臉都變成猴屁股了,還說什麼好啊?!
但是裴吉已經在自家兄長的示意下拉住他,餘禮白隻能恨恨瞪了鍋中試圖裝作無事但是絕對不可能無事的季鐮一眼,掐指捏決喚來一陣水汽決定一有不對就救下他,然後滿腹怒氣的餘禮白才看向鍋邊同樣沒有想到季鐮如此直接跳進去的紫衣道人。
“前輩不打算給個解釋嗎?”這句話說得是咬牙切齒。
“嗬嗬,”紫衣道人高深莫測道,“後輩,這巫神之事,你又不懂。”
嗬嗬,餘禮白心說,裝高深莫測我是你祖宗好嗎。
“大夏之前我中華以巫神之道立國,甚至每位國君會向護國大巫谘詢國事,祈求保護,前朝最厲害的軍隊不是保衛邊疆的四大戎邊衛,而是被大巫用巫仆之法祭煉的護塔衛,這些事情,晚輩我還是曉得的。”餘禮白說。
“那麼你可知,護塔衛到底厲害在哪裡?”
餘禮白望向鍋中隻有一顆頭露出的季鐮。
此刻青年已經不複之前淡定,不僅麵色通紅,而且太陽穴處青筋一鼓一鼓,就像一條活蜈蚣在不住扭動。
碧綠的水中,能看到絲絲縷縷屬於血液的鮮紅。
裴吉在一邊急切的看著,就連炸奶塊也沒有吃了,餘禮白回過頭,沉聲說“巫仆……非人。”
以煉器之法煉人,無論之前巫仆根骨如何,隻要他有意誌力更熬過一切,便能夠脫胎換骨。
當年季鐮那個父親不是好東西,也沒有和季雲裳說血族和人類之間要生子會非常凶險,最後餘禮白幫著季雲裳逃脫追蹤,兩人原本以為事情就算完了,沒想到最後季鐮生下來後竟然是個沒有出氣的……死嬰。
當時季雲裳基本上也沒有進出氣了,餘禮白難得當機立斷一次救回兩人,結果把自己和季鐮給綁上……搞得他原本隻是想著試一試的計劃變為不得不執行。
他後來也考慮過巫仆之法,最後看著不到一歲大的小小季鐮沒有下去手。
……早知道就自己下手了,這老瘋子下手沒輕沒重的。
沒有再和紫衣道人說話,餘禮白一臉苦逼地搬了小板凳坐在大鍋邊上,決定一直在身邊陪下去。
紫衣道人“……”
他是不是當了助攻啊?
傍晚。
裴吉開門送過來安裝電話路線的小夥子離開。
“以後出現什麼問題,就打之前留在電話簿上的那個維修號碼好了。”
“嗯嗯,知道了,謝謝喲。”
裴吉點頭。
正要道再見的小夥子眼角瞥到季府後院冉冉升起的火煙,不由問道“說起來之前房子裡也一直煙霧繚繞的,你家這麼早就開始熏臘肉了?”
裴吉嘴角抽搐,“……不是。”
熏臘肉是什麼?聽起來像是一種肉類食物。
“是嗎?”裝路線的小夥子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得到確切回答便放到一邊,“那麼再見了。”
“嗯,再見。”裴吉略有些無力的揮手。
這戶人家怎麼感覺怪怪的?一邊腹誹,裝修小夥子也揮揮手,繞過一邊的牆角。
一隻手突然將他拉近陰影中。
大嚇一跳的小夥子就要一拳打出去,拉住他的冰冷事物已經避開他的拳,像是一條蛇一般的纏上去,柔軟的凹凸有致,是女人的身體。
“安蕾兒小姐!”小夥子驚道。
安蕾兒豎起食指抵在嘴前,輕輕的噓了一聲。
血族幽紅的眼眸在陰影中發出微弱的光。
“呐呐,小可愛,你剛才在那間屋子裡,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