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傳音(七)_今天依舊沒有吃藥的水神大人_思兔 

第43章 傳音(七)(1 / 2)

今天依舊沒有吃藥的水神大人!

所以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裴吉默默問自己。

在他對麵,被以相同姿勢綁成蠶蛹的樓清瀧欲哭無淚地和他大眼瞪小眼,兩個難兄難弟都是無比相似的苦瓜臉。

……又被人綁了呢。

哎?為什麼要說又?

說來隻是裴吉又一次三更半夜敲門找樓清瀧出門玩耍,正好兄長不知道和道和派的人一起忙活著什麼,也沒有幾個人管的樓二少便和裴吉一起出門,兩人上街還沒有多遠,就被人敲了悶棍。

醒來時便已經就已經在這間小小木屋中。

木屋太小,還堆放著各種雜物,就連虛掛著的大片大片蛛網上都是灰茫茫一層灰,流露出年久失修的味道。裴吉鬱悶的聳動鼻尖,確定空氣中除開渾濁的灰塵氣外,還有濃重的水邊腥氣。

是河邊。

不過確定了地址又有什麼用啊摔!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遭受了對方的無妄之災,還是蓓姬被自己連帶,自認為年歲長一些又是男性的樓二少隻能小心翼翼地磨蹭著被捆在一起的手,試圖尋找能夠脫身的空隙,麵上還要很鎮定的安慰對麵的小姑娘,“蓓姬小姐,請再等一下,很快就好。”

裴吉默然地點頭。

他原本想要利用自己鋒利的指甲撕裂繩索,沒想到和樓清瀧相比,捆綁者在對他的待遇上明顯用心許多,堅硬的繩索綁住地不僅是他的手腕,就連手指都被牢牢綁住,就算他讓指甲長出來,不能動彈的話也無法起到作用。

為什麼要對他這樣身嬌體弱的小姑娘做這種防範?

裴吉察覺出一絲熟人作案的氣息。

所以在這位熟人打開木屋的門走進來的時候,裴吉沒有一點驚訝。

“安蕾兒姑媽。”

“我親愛的蓓姬小公主,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呐。”

嘴上說的話仿佛是摻了糖的蜂蜜,妖嬈的血族女子將手上拖著昏迷的小夥子往邊上一扔——爽利的動作和過於纖細的手臂對比起來,讓人產生古怪的違和感——安蕾兒毫不在意地用沾染著鮮血的手指梳理自己的金發,最後將沾上血液的頭發送到裴吉麵前。

“呐呐,我的小公主,”她笑得格外誘惑,“肚子餓了嗎?”

過於濃重的鮮血腥氣在樓清瀧眼中已經近似惡臭的味道,但是作為這裡唯一的普通人,他隻能戰戰栗栗看到從裴吉眼中燃亮的幽幽紅芒,以及唇邊冒出雖然細小但是非常醒目的兩枚尖牙。

少年還來不及哭訴為什麼遭遇到這種事情的總是他,被他觀察的對象突然將視線從血液上移開,目光幽幽盯著他。

“啊啦,”安蕾兒非常欣慰,“小公主果然還是喜歡新鮮的,對吧。”

“新鮮的”樓清瀧“……”

這幾個月來的友誼呢蓓姬小姐?!

莫非他的身份對於這位非人姑娘來說一直都是儲備糧?

心中如此悲哀的猜測,被一大一小兩個食人類種族用目光釘在原地的少年加快速度,搓揉著繩索擴大空隙。

就差一點了。

他額前流下因為焦急而起的汗水,不過這汗水被另外兩人誤認為他在害怕。

“我……小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咬你的。”裴吉很嚴肅的說。

樓清瀧“……”

如果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是那麼垂涎就更好了。

他眼中的不信任實在是太過明顯,裴吉不由一愣,安蕾兒更是嗤笑。

就是現在!

少年心中發狠,悶哼一聲,用力折斷自己手腕,終於從繩索中解脫而出,趁著那位和他朋友有親戚關係的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放在衣袖中被用來防身的道符被甩出去,沒有法力隻能強行發動道符的少年一口舌尖血就噴上去。

道符是樓清瀧猜到裴吉身份後又發現一日一日來往過密後以防萬一準備的,雖然在甩符噴血的動作上沒有一絲猶豫,但是用出去後他還是無可避免的一陣心虛。

因為他準備的是——

符紙在刹那燃燒殆儘,比火焰更加耀眼的光芒散發出來,仿佛在木屋中升起一枚小小太陽。

——大光明符。

不過此時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更何況樓清瀧也沒有後悔,就在屋內大放光明的前一刻,他便用自己的身體掩護向一邊的裴吉,由於隻有手上的繩索被掙脫,他才想要邁開步子,整個人便向著裴吉倒過去。

在安蕾兒的尖叫聲中,少年少女(?)磕磕碰碰滾作一團,好懸有樓清瀧的遮掩,裴吉基本上沒有被曬到。

事情變化太過突然,呆呆的血族幼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動作行雲流水的友人一波帶走。

踹開木屋的門,樓清瀧已經抽出暗袋中的小刀幫他隔開繩索,將兩人一起解救出來的少年抬頭便看到裴吉的眼神依舊是直愣愣的。

他不由地伸出手在呆住的血族幼崽麵前晃晃,“醒醒。”

然後他看到裴吉臉上騰地升起兩團紅暈,。

“小樓,你剛才好帥啊。”

“是、是嗎?”樓清瀧完全失去剛才的果斷形象,同樣臉紅了,“謝謝、謝謝誇獎。”

兩人羞澀的對望,各種跳動著一顆少男心。

“嗬嗬。”安蕾兒在他們背後說。

裴吉“……”

樓清瀧“……”

啊,糟糕。

“沒燒死嗎?”樓清瀧說。

“時間太短,起到的作用不大。”裴吉回答。

“我家的小公主啊,為什麼不回頭看一看你姑媽為了你變成什麼模樣了啊,”陰測測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果然是好手段,就算是到了中華國也能勾得男人為你奮不顧身呢。”

這句話聽得樓清瀧腦中一蒙,而裴吉終於從漫長的反應期中出來,抓住樓清瀧的手臂帶著他就跑。

於是樓清瀧就沒有空閒去想彆的事情了,因為……

……奔跑的速度是不是稍稍有些過快?

不是稍稍有些過,而是非常過了喂!

風馳電掣中樓清瀧死命地拉住自己亂飛的頭發以及前方裴吉亂飛到他臉上的頭發,前方的事物還能約摸看得清楚,等拉近到了身側,一切景物都被速度模糊成筆直的線條,飛快的被拋在後方。

但是還不夠,兩個小孩都能聽到背後張狂的低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回蕩在河灘。

“小樓小樓我們該往哪邊跑?”

“哎?我不知道……不過沿著河跑就沒有問題了吧?”

“語氣要不要這麼不確定啊啊啊啊啊!!!”

一邊大吼著吐槽,拖著一個重物的裴吉試圖拉開距離,但是在血族之中,幼崽和成體之間的實力差距仿佛一條不可越的天塹,無論裴吉再如何努力,也無法改變事實。

“呐呐,”毫不費力跟上他們的安蕾兒仿佛逗弄老鼠的貓,雖然她現在的形象更接近於被燒過的黑炭,“蓓姬小公主,你的這位朋友知道你是哦噗!”

擔心她說出來什麼秘密——比如說性彆——的裴吉和不由自主認真聽的樓清瀧同時想哦噗是什麼?

然後他們放緩了腳步,摔倒在沙地上。

不知何時開始,一場大霧降臨在河灘上,霧中影影綽綽能看到不少人形,皆是水藍長袍披鎧戴甲的軒昂男子。

叮鈴——

叮鈴——

叮鈴——

三聲悠遠的鈴音傳來,一隻手將狼狽的兩人扶起,給兩人用手巾抹臉。

“白河水君。”裴吉認出這個前一晚才見過麵的人。

黃金眼瞳的俊美神明笑著點點頭,一身長袍邊緣化入霧氣之中,他憑空而立,長發迤地,相比於前夜略帶著尷尬的見麵,現在盛裝的白河水君身上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籠罩在霧中,惹人探尋。

“彆擔心。”他們聽到白河水君說。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仿佛是化雨的春風一般將兩個小孩心中的所有擔憂給磨平了。

更讓他們放心下來的就是,之前如同附骨之疽緊緊跟隨在後背,無論如何也甩不開的冰冷寒意已經消失,後麵的濃霧中偶爾能傳出幾聲金石相擊的錚錚聲,但是動靜很小,仿佛是在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餘禮白捏法決喚來水團,讓兩人洗手洗臉。

水是溫暖的,帶著與人體近似的溫度,將兩個小孩從瑟瑟發抖的境況中解救。裴吉將手從水團中拿出,驚訝的發現手上因為捆綁而出現的於痕和逃跑中不慎劃破的擦傷全部都愈合,若不是他還記得幾秒鐘前自己一身是如何淒慘,簡直是要以為那些傷口都是自己的幻覺了。

待兩個小孩打整好自己,白河水君又一揮衣袖,河灘上憑空出現案幾,上麵擺滿果盤點心。

裴吉“……”

竟然都還是他愛吃的,太貼心了吧?

樓清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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