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抬起微胖的手,就往太監的頭重重拍了一下,說道:“來福,你特麼的,剛剛怎麼不早點說?害老子跑了那麼久,你現在才開始說。”
來福心裡委屈,麵上不敢表露出來。
伸手將七王爺扶了起來。
將七王爺扶到馬車。
七王爺著急道:“快點,追上。”
“是,王爺。”
長柏帶著幾個抬棺的人,快跑的追上王妃。
韓相宜著一身紅色嫁衣騎著馬,風姿又颯又美經過繁華鬨市街上,引起眾人目光。
沈之州坐在千味樓二樓,一手拿著酒杯喝著酒,視線落在街道上。
看見,一個熟悉嬌豔穿一身紅衣,頭戴鳳冠的女子正從自己身邊經過。
騎馬時風姿綽約,紅色嫁衣隨風飛揚的側影一閃而過,卻深深烙在自己的心裡。
心中那份被自己壓製的思念再次湧起。
問道:“剛剛那個穿著一身紅色嫁衣騎著馬的女子可是九王妃?”
“回大人,那人正是九王妃。”
沈之州心中被勾起一絲疑慮問:“她不在九王府好好待著,為什麼穿著一身嫁衣騎著馬出來。”
“回大人,屬下剛剛從樓下的百姓口中聽說。七王爺給九王爺送了一口棺材為賀禮,九王妃提著刀走出門,拿著刀往棺材板上砍著,並且……。”
“並且什麼?”
“屬下聽說,九王妃要將這口棺材抬到皇上麵前,請皇上做主。”
沈之州站在二樓高處,一陣微涼的風吹來,瞬間將醉酒的自己吹醒。
思索片刻後,便知道她的做法,眼中含著幾分笑意:“七王爺小看她了,以為韓姑娘跟一般女子一樣,會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
“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七王爺以為自己帶著一口棺材就能夠羞辱九王爺,抬高自己的身份。那他,還真就大錯特錯。”
“他這是給韓姑娘親自遞把刀,韓姑娘將這事鬨的越大,那七王爺麵子越掛不住。”
“韓姑娘將這事鬨大後,那些以前笑話,或是想欺負九王府的人,以後也得掂量著些。”
沈之州身邊的人不懂道:“大人,韓姑娘這麼做,不怕以後擔著潑辣的罵名嗎?”
沈之州想起日韓姑娘曾在千味樓店前與他說過的話:她不在乎世人用世俗的眼光看她。
令他一直記在心裡的是她說起莫陽的沙漠,江南美景,跟過船越過洋,神態瀟灑快意,絲毫不在意任何世俗人看自己的眼光。
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咽下七王爺抬棺羞辱一事。
抬起酒壺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酒。
“七王爺,這次要倒大黴了。”
“走,去宮裡瞧瞧。”
韓相宜命人將棺材抬進宮裡,手持著啞婆給自己的王妃玉牌,順利進宮。
七王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時,便看見九弟妹已經帶著抬棺材的人,還有那口棺材進了宮。
他被嚇得額頭的冷汗狂出,後背衣衫被冷汗浸濕。
心想:這下,完了,完了。
遇到一個顛婆。
嗬斥大罵守在宮門的守將,罵道:“你們怎麼一回事?怎麼能將人跟棺材放進去呢?”
“七王爺,她手持著九王妃的令牌,屬下不敢攔截。”
七王爺挺著個大肚腩,用力跺跺腳罵著:“你們這些廢物,簡直就是一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