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宜壓下心中的怒意,沉吟思過片晌後,眉間微蹙問道:“長柏,送棺材的人是誰?”
“回王妃,是七皇爺裕王派人送來一口棺材在大門口。”長柏心中有不甘心,也想罵人,可是罵不得。
那人身份是皇爺。
隻能壓下心中不甘心的怒火。
韓相宜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後,便思索著七皇子裕王的目的是什麼。
敢當著所有人的麵,光明正大送棺材到九皇府門口。
這七皇子不就是擺明的欺負九王府沒有人。
她忍不了一點這口氣,站起身,沉聲道:“七皇子裕王都欺負到咱們頭上,若是一直縮在府裡。當個縮頭烏龜,那裕王豈不是以為咱們九王府沒人?”
她提著裙子,走到長柏麵前。
伸手拔出長柏身上的配劍,冷聲說道:“長柏,起來帶路,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惡心。”
“敢來我家門口送棺材,我若不去會一會他,豈不是讓他白來一趟。”韓相宜一手提著一把劍,一手提著腳下的裙擺向門口走了出去。
長柏此時也被王妃的氣勢給嚇住。
連忙走在前麵帶路。
韓相宜提著裙子跟在長柏後麵,走到大門口。
看著眼前一口紅木大棺材,抬棺材的人有六個人,穿一身白衣抬著棺材。
這諷刺詛咒意思不言而喻。
門口外麵圍著全是想看熱鬨的老百姓。
棺材後麵是一輛前頭有四匹馬的馬車,馬車豪華高大,這是親王皇子才能坐的馬車。
“小姐,這口棺材放在咱門口,王爺又病重。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欺到家門口。”春桃看著來勢洶湧,這一看就是過來欺負人,眼裡全是擔心。
“奴婢擔心小姐,身邊沒個男人替你撐腰,遇到這事還得自己來。”
韓相宜眼睛看向棺材處後的馬車,腦海中思索著該怎麼應對這事,她必須將這送上把柄好好想想。
該怎麼反擊才能反擊得漂亮。
若是這把柄弄得不好,這把柄反而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春桃,咱們女人的麵子,是自己給掙回來的,不是靠男人掙。”韓相宜扔下這句話,提著一把劍往棺材劈過去。
嚇得幾個抬棺材穿白衣魁梧男子臉色大變,想扔下棺材逃跑。
後有主子在,不敢拋開棺材。
便討好求饒著:“王妃,你的劍握穩些。”他們是真的怕王妃手中的劍一個沒把握好,飛到他這邊砍到自己就不好了。
“你們棺材都抬到我家門口了,欺負人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你還有臉提要求?”韓相宜將劍提起,又往棺材上砍了一刀。
刀砍向棺材的聲音,很響。
嚇得幾個抬棺的人將棺材扔到地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長柏將人給我看管住了。”韓相宜沉聲道。
長柏不明白王妃想做什麼,好奇問道:“王妃,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隻是想將這些抬轎的轎夫,還有這口棺材一同拉到宮裡。就是想將這口棺材還是這些轎夫上報到內務府,上報到給皇帝看看。”
韓相宜特地將這話喊得聲音大了一些。
她故意將自己的音量拉高,沉聲又繼續說著:“長柏,將這些抬棺材的人都給本王妃壓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