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笑了,說道:“你剛才都把我捧天上去了,這會怎麼又對我沒有信心了?我是你們好歹不分的人嗎?”
高峰一聽這話,心裡就踏實了下來,他舒了一口氣說:“要知道,在領導麵前嘀嘀咕咕說三道四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
哪知,荊濤卻斷然說道:“那是你失職。”
高峰聽了這話就是一怔。
荊濤說:“辦公室主任是誰,他是決策者的‘外腦’,不但以服務組織核心人物為主,還要了解並掌握基層人員思想動態,為戰略決策提供各種參考數據。作為辦公室主任,看到、想到卻不說到,這是什麼,這是失職!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跟老孔相處的,反正到了我這,你要有什麼說什麼,看到的想到的儘管說,不要怕左右是我思路,也不要怕把我引到歪路上去,我想我還是能抗住八級大風的。”
高峰笑了,說道:“好吧,我以後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
“薑書記在哪兒,我上午沒看見他?”荊濤問道。
高峰說:“今天下午黨校那個青年乾部短訓班結業,上午他帶大家參觀的東立革命紀念館,下午舉行的結業儀式,這會估計他在送學員呢。”
“送學員?”
“是的,有些學員路遠,他每次都會開車送他們。”
“唉,市委副書記居然乾起司機的活兒,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高峰說:“這樣的活兒安全。”
荊濤皺起眉,他在心裡暗暗說道:我這是接手了一個怎樣的單位啊。但轉念一想,真要是這個單位風調雨順,興許市委就不一定讓自己來了對於他這樣缺乏基層工作經驗的乾部,就是要讓他經風雨見世麵。
高峰看了看表說道:“我勸您也不要太著急,凡事都是一步一步來的,既不要操之過急,也不要不急,就目前來看,您對東立的現狀要有一個全麵的基本的認識後,才能找到突破口。讓我看,您今天該回家回家,該休息就休息,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高峰走後,荊濤靜下心來想了想,高峰說的跟自己當初想的一樣,慢慢觀察,等問題暴露後,不能心慈手軟,有時殺一儆百還是很有震懾作用的。
這時,戴亮敲門進來了。
他笑著問荊濤:“今天都去哪兒轉了轉?”
荊濤歎了口氣,說道:“上午去高鐵南站看了看,我心想,都到這裡了,就去水泉看看去,拜訪一下咱們的老鄰居,順便跟他們談談開通南站的事,結果……”
不等荊濤說完,戴亮就說:“結果碰了個軟釘子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
戴亮笑了,說道:“因為這種事之前發生過。”
荊濤也笑了,說道:“理解。中午吃了一頓便飯回來了,本來想去禾州看看,結果半路就被叫了回來。”
“有事?”戴亮問道。
“你不知道?”
戴亮眨著眼說道:“我知道什麼,下午我沒在單位,剛從萬水河工地回來,回來看見你的車,洗了把臉,換上了一雙鞋就上來了。”
荊濤就將下午發生的事跟戴亮說了一遍。
戴亮沒發表任何意見,隻說了一句:“咱們的政法隊伍也應該加強整頓了。”
“怎麼整頓?”荊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