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傑帶著袁夢來到荊濤辦公室,就見門緊鎖著,從百葉窗的縫隙中不難看出裡麵確實沒人。
袁夢說:“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嗎?”
張亞傑一點頭,說道:“當然。”
袁夢掏出電話,剛要輸入號碼,她忽然停住了手指動作,說道:“他號碼是多少著?”
“你沒有嗎?”張亞傑反問道。
見袁夢掏手機的動作如此自然,張亞傑還以為她有荊濤的號碼呢,沒想到她卻沒有。
“有是有,不是還得翻通訊錄嗎?費事。”袁夢辯解道。
張亞傑客氣地說:“那你還是費費事動動手看看通訊錄吧。”
“哎呀,你告訴我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您。”
“為什麼?”袁夢拉下臉問道。
張亞傑說:“沒有為什麼,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規矩,不能隨意泄露彆人的隱私,何況他是我們的領導。”
“我不是彆人。”袁夢脫口而出,很快就為自己這句話感到了尷尬,既然不是“彆人”,為什麼沒有荊濤的電話?
其實,袁夢的手機裡是存有荊濤電話的,跟荊濤戀愛的時候,每次打電話不需要輸入號碼,直接在通話記錄中撥出,即便查看通訊錄,見到的也隻是名字,久而久之,號碼就忘記了,何況她跟富二代淩雲確定戀愛關係後,就把荊濤的名字從通訊錄刪除了。
就在昨天,丈夫淩雲告訴她,華建下半年要搞采購投標,戶外需要大量帳篷,讓她先去跟華建接觸。
袁夢從未單獨出去談過生意,她很依賴丈夫,怎奈丈夫有其它事分不開身,便讓她去打前站。
今天上午她到的清陽,在賓館洗浴後正準備給臉蛋做護理,冷不丁看見清陽電視台正在播放的華建專題片,她便專心看著,看到最後屏幕滾動出的字幕,在監製一欄居然出現荊濤的名字,她聽媽媽說過在佳裕縣音樂節見過荊濤,知道荊濤調到了清陽市,在哪個部門不知道,看完電視後她有了答案。
本來做事就沒有主見的她,就像撈到一根稻草,將希望寄托在了荊濤身上。
按照約定,她準時趕到華建集團,沒談幾句她就拋出了荊濤,她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認識荊濤,當下就給荊濤打電話。也是因為沒有號碼,她婉轉地請華建的人給荊濤打電話。
此時,無論
接通電話後,荊濤的態度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太了解荊濤了,正因為了解,她有必要要見他一麵,也必須要見,看得出,華建的人對荊濤很尊敬,不善談生意的她,希望能得到荊濤的幫助,好完成夫君交給的任務,轉變在夫君眼裡的形象,如果能拿下華建這個單子,哪怕得到華建一點點份額,也足以證明了自己,證明自己不是“花瓶”也不是“寄生蟲”。
婚後的熱度消失後,淩雲覺得她除去有一副好看皮囊外,簡直一無是處,丈母娘三天兩頭慫恿他去跟老爹要公司,無奈老爹就給了他這個剛剛成立不久的公司,讓他們小兩口經營,哪知,袁夢根本不像她媽媽說的那樣,既沒有生意腦,也沒有上進心,整天出入美容院瑜伽館,於是,淩雲老爹便斷了供給,讓他們這個公司自我循環。為了鍛煉袁夢,他才讓她單獨前來跟華建接觸。
哪裡想到,袁夢剛跟華建談兩句就搬出了荊濤,華建了解荊濤的態度後,便禮貌地將袁夢打發了,這也是袁夢前來找荊濤的關鍵所在,她把希望寄托到了荊濤身上。
哪知,一個小小的電話號碼居然讓她手足無措。看著一旁微笑的張亞傑,她有點急了,央求道:“求您,告訴我他的號碼吧,我換手機把他號碼換丟了。”
張亞傑衝她微微一笑,無論袁夢心情多麼急迫,眼神多麼無害,他就是不告訴她號碼。
袁夢急了,她衝著張亞傑嗔怪地說道:“如果我是來談廣告的,你也是這個態度嗎”
哪知,張亞傑卻說:“如果是來談廣告的,我們有專業人員接待您。”
“你……”袁夢無可奈何小臉也漲得通紅。
張亞傑微微躬躬身,說道:“不好意思,如果您沒其它的事就請吧。”說著,就做了一個請她離開的動作。
袁夢無奈,跺了一下腳,小嘴一撅,不高興地說道:“你真是的!”隨後瞪了張亞傑一眼,轉身就走了。
張亞傑一直陪著袁夢走下樓,走出大廳,又走出辦公樓,直到看著她上了車,開著車離開後,他才轉過身。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掏出電話,給荊濤撥了出去,說道:“美麗女郎被我打發走了,我說兄弟,差點沒亮瞎我的眼,真漂亮,一步三搖,風情萬種,你說你怎麼能忍心拒絕呀?”
荊濤沒好氣地說:“人家早就結婚了好不好。”
“啊!”張亞傑吃了一驚,說道:“我懂了,以後我跟保安說,這個人再來就不讓她進。”
“行了,我開車送小孟來了,掛了。”
掛了張亞傑的電話後,坐在後麵的小孟說道:“這車得貼膜。”
荊濤故意說道:“嗯,不貼膜太曬。”
小孟說道:“不貼膜沒有私密性。”
想起荊濤貓腰的那一瞬間,小孟就偷偷笑了。
荊濤也感到剛才在車裡的動作被小孟看到了,就說:“現在就去貼膜,你知道去哪兒嗎?”
小孟說:“去外環,那裡有一家汽車美容店不錯。”
荊濤說:“你還是先回家休息,明天還得跟我去新洲呢。”
小孟說:“咱們把車放店裡,貼膜時間比較長,咱們明天再來開,不影響去新洲。”
荊濤想了想就同意了,把車放在汽車美容店裡,打車回去。
第二天,荊濤開著貼好膜的車,和小孟就上路了,他們從外環上了高速路,徑直朝新洲市駛去。
路上,小孟說道:“老辛他們昨天晚上回來了。”
荊濤說:“我知道,他給我打過電話了。”
小孟又說:“我聽說老辛給同組的人每人買了一件名牌體恤,不知道這筆錢從哪兒報銷。”
荊濤說:“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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