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一聽,就撒嬌地說道:“怎麼啦,就不能先跟我說幾句話嗎?”
如果在以前,袁夢又嗔又嗲的語氣,是能讓荊濤動搖的,可現在早已時過境遷。
荊濤不語。
袁夢見荊濤不說話了,便將電話遞給了王力。
王力接過電話說道:“荊總,請講。”
荊濤說道:“王科,你到沒人的地方,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王力很聰明,經過一周時間的朝夕相處,他們之間也產生了默契度,就故意大聲說:“啊,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了?信號不好嗎?我這裡剛才信號還好好的,可能是我手機虧電影響通話質量,也可能是這間屋子封閉太嚴,好的,我出去找個信號好的地方,是的,我正在往出走,現在怎麼樣,能聽清楚嗎……”
王力一頓擺活,就走了出來。
袁夢本想跟著出去,一看王力根本沒有要她跟的意思,大步往出走,就不好跟著往出走。
王力走出接待室,上了電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這才說道:“荊總,我回我辦公室了,說吧。”
荊濤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力說:“我也不知道淩雲公司跟我們有什麼合作項目,突然瞿副總給我打電話把我叫過去,給我介紹一個美女老板,說她是雲夢總經理,來我們這推銷產品的,也就是帳篷,可能是她看到了咱們的宣傳片或者是宣傳冊,反正她知道你跟我們的關係,瞿副總就讓我給你打電話。”
荊濤說:“王科,你聽著,華建和淩雲公司之間的事我不摻和,你們不要考慮我的因素,無論合作與否,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既不會參加你們的會麵,也不會參加你們跟淩雲之間的任何活動,這個請你務必跟瞿副總講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力說:“我懂了,我想,瞿副總之所以讓我給你打電話,可能也是想探探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我不會向華建介紹任何私人關係,更不會向你們推銷任何產品,而且還是我不了解的產品,這一點請你務必告知瞿總。”
“荊總,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王力說道。
“多謝理解。”
王力說:“沒什麼,對了,芮導的傷怎麼樣了?她上班了嗎?”
“目前沒有大礙,還沒上班,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她臉上還有傷。”
“是啊,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臉了,這次真是苦了她了,等她能出來見人,咱們聚聚。”
“好,我一定把你的意思帶給她。”
掛了電話,張亞傑問道:“是不是有人打著你的旗號推銷產品去了?”
“嗯,我的大學同學。華建集團是上市公司,有著嚴格的采購製度,我怎麼可以摻和這事,何況我都不了解他們的產品。”
張亞傑忽然說:“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嗎?就是你這一點,耿直無私,現在幫忙推銷產品都是有回扣的。”
“嗬嗬,我目前工資夠花了,我很知足。”
“這就是你和辛鑫最大的區彆,如果是辛鑫,他早就嗅到掙錢的味兒了,會不顧一切挖空心思去鑽營的。”
荊濤笑了,默默搖搖頭,這個張亞傑也是不忘記一切挖苦辛鑫的機會,辛鑫也是“罪有應得”吧,他的某些做法的確讓人難以苟同。
“這樣吧,你和杜敏再商量商量,咱們這次拿出一個具體的經得住推敲的東西來。”
張亞傑走後,荊濤默默地站在玻璃幕前,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