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之下!
山洞是自然形成,入口狹窄,內有洞天。岩壁道路明顯做過簡單修理,痕跡陳舊。明顯不是近日開辟。進入許久,走過了數個分叉路口,來到一片開闊地帶。
在岩壁的照耀下,這寬大的山腹,布滿了木籠。除了邊角有幾個衣衫襤褸的道人,木籠裡全是些妙齡女子。看衣著,多有家境不菲者。此刻被放出了麻袋,摘下了嘴裡的布匹,個個痛哭求饒,又哪裡得到回應?
秦漢卿仔細觀察白太平,見之神態自若,還饒有興趣的打量其中貌美妖嬈者。目中的淫光大張三丈,心癢難耐。心中雖然鄙夷,倒是又放心了幾分。
乾這殺頭的買賣,秦漢卿不怕手下貪財好色,就怕同情心過剩。這姓韋的小道士估計在天師教頗受壓抑,一得機會,竟是比魔教還惡上幾分。實在是土匪邪道界的良才美玉,上天師教真真可惜。如今總算棄明投暗,算是進對了行,嫁對了郎。
有心提攜,又怕其忍不住色心,動了貨物,秦漢卿故意分其注意。
“韋道友,我等都是這長安城內的草頭王,給豪門青樓些侍女紅牌,也是給這些女子一個好出路。之前,自有漕幫的兄弟將人送入,我等坐在長安接受即可。
可惜在嶽陽的中轉之處,被你天師教的首席,如今的護國真人、禦史大夫白太平撞破,將當地的幾個倒黴鬼全部格殺。
這殺神如今就在長安,漕幫的兄弟說什麼也不願冒風險將貨送入。隻得辛苦眾兄弟在長安外找個地方接應。”
白太平聽之大奇,感情這些人渣還是因為自己,才甘冒奇險,親自上陣販賣女子?臉上卻露出惡狠狠的神色。
“白太平這廝還不是有個好師傅?入了山門沒幾天,什麼都是他的!
不過此間事,倒是不能泄露,否則咱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這幾個道士,是原來老君觀的吧?不能留活口!”
說完就伸手去秦漢卿腰間欲取刀,竟是作勢要殺人!
秦漢卿急忙躲開,耐心解釋。
“這些道士沒什麼跟腳。隻是這所在及其隱蔽,又有前人所留避禍的山洞。
殺了是容易。這些修道士同氣連枝,你知道有什麼神通?可否發現線索?
這些道士一個個每日裡儘想著鋤奸懲惡揚名,要是消息走漏,咱們那就真是長安再無容身之地!
不如先留著,等咱們做完了買賣,讓他們也找件貨物開開葷,見見血,自然就變成咱們自己人,這風水寶地,日後才可做長久之處。”
白太平撇撇嘴,頗為不屑,意興闌珊的回道“看來我這斬妖除魔的真道士,日後也隻能當個邪魔外道了。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師妹誤我!”
秦漢卿心中鄙視,你個小道人比我還心狠手辣,凶狠好色,比這滿山的潑皮還要厲害。假惺惺的有什麼意思?
口中試探”你這師妹隻怕瞧不起我等營生。不如也充做了貨物,買到東瀛去,定能賣個好價錢。這滿地的貨物,道兄隻管隨意挑選!日後夜夜做新郎,豈不快哉?
如果狠不下心來,兄弟們自然不讓道兄為難,願意鼎力相助!”把奪人妻女的惡行說的豪氣叢生。
白太平抬首大笑“我們今日初見,便一起做這殺頭的買賣!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隻怕生意做成之前,你是不會放我離去。我也隻能讓我這師妹做我的耳目。
要不我把師妹壓給你,你任我離去?”
秦漢卿也是大笑,毫不否認。要不是這些潑皮都不通道法,又老有百姓求雨,何必和白太平羅嗦?一刀捅了乾淨。
秦漢卿又不腦殘中二,怎麼可能信這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小道士?自然要多方考驗,才能引為手下。買賣完成之前,倒是真不能放白太平離開。至於那小師妹,一看就是個不通道法的習武中人。量白太平也不是個犧牲自己,救師妹離去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