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之下!
白太平哪知,高陽公主其實也對其有幾分懼怕。
他和太平公主交好,天子親封的真人,剛乾掉一個國戚,如今又管著專門罵人找麻煩的禦史台。
高陽公主將其視為天子近臣,如何敢於輕易得罪?
小雲回府,高陽也去看望過。這侍女向高陽哭訴,頗是對白太平的心狠手辣添油加醋了幾分。不想更是讓高陽畏懼,如何敢去尋白太平的麻煩?胡亂安撫了侍女,言明得罪了白太平,便是高陽也保不了她性命。嚇得小雲如何敢再做聲?隻能怨自己命苦,心裡又暗恨了白太平幾分。
其實在高陽心裡,一個侍女便是真讓白真人給殲匪途中給宰了,又有什麼稀奇?此刻高陽能從床上爬起,算的給足了白太平的麵子。
二人都有心討好對方,談話自然和諧。一個誇對方少年英雄,是國之棟梁。一個誇對方豔冠群芳,美名壓長安。不知道的聽聞,還以為二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不知,太過臭味相投,最多是個惺惺相惜,絕不會郎情妾意。加之孟素雲在側,便是在眼裡討些便宜,白太平都不敢,儼然一副不近女色的道德真君模樣。
白太平閒話中,不經意從道家經意牽扯到佛家,自然就帶出了興國寺,故意對玄奘多有不滿。見高陽雖然也諾諾稱是,神情間更多是不以為然。知道高陽對玄奘還戀戀不忘,不過見其聞玄奘之名而麵色如常,估計這高僧還沒讓高陽得手。
假裝對興國寺不熟,白太平又向高陽了解了興國寺詳情,更是不經意提起了辯機和尚。見高陽公主麵色忸怩,耳生紅霞,一雙杏目水汪汪的不住打量白真人。心中微歎,辯機何德何能,居然能采此嬌花?還要裝得麵色如常,真是忍的辛苦。
稍做停留,禮貌告彆了高陽公主。白太平飽懷著對房遺愛的同情,離開了房府。至於房遺愛這大烏龜,白真人才沒有心情理會。
剛走出不遠,便有一翩翩帥哥在路邊等候,自報家門,乃是房府長子、銀青光祿大夫房遺直,請白真人借一步說話。
堂堂房府嫡子,跟白太平說話都要找個僻靜無人處。明顯是有不可告人事。白真人最是喜歡,如何舍得不理?
自然尋了地方,跟房遺直密談。
剛進了密室,遣孟素雲外出戒備。房遺直撲通就跪在了地上,低聲道“真人救我!”
白太平大是驚奇。
房府滿門的權貴,房玄齡又是個門生故舊極多的丞相,如今高陽又無機會謀反,這房家能有什麼事,要讓這嫡長子來求自己?隻恨前世隻顧著看高陽公主的香豔八卦,對這房府長子,卻是一點印象也無。
不過就是房府滿門死絕,又跟白真人有什麼關係?
白太平不急不躁的扶起房遺直“房大夫不必如此。有什麼麻煩隻管開口,我大唐朗朗乾坤,總不能讓房相之後受了委屈。”他到是不往自己身上攬事,隻字不提到底幫不幫忙。
房遺直也不做麵色驚慌狀,慢條斯理道“真人不知。高陽公主與佛門有私,讓佛門在長安日益興旺,時日長了,卻是必為道門之患。真人不可不防!”
白太平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絕不會自己剛想打玄奘的主意,就自動冒個得力證人出來,為大唐人民主動傳播皇家八卦,繁榮大唐香豔八卦話本。也不作聲,隻是靜待房遺直具體將如何需要自己搭救。
見這長安道門的總瓢把子對佛門興旺無動於衷,房遺直知道不露乾貨,估計這狡猾真人絕對不會出力。隻能咬牙自曝其醜。
”實不相瞞。先祖房玄齡因開國之功可加封一子為郡公。高陽公主看中了這爵位,想為駙馬奪了去。已私下多次找過天子,還好天子聖明,沒有答應。
高陽公主以為我不知,這些時日,經常勾引於我。我知高陽欲尋我錯處,將我貶為庶民,這些時日,隻得找借口,根本不敢回房府。
還請真人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