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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一場春雨。
雨後似乎格外清新,華姝站在窗台前,望著外麵。
耳邊是溫嬤嬤稟報的消息,容妃已經去尋了皇上。
華姝是在這裡,靜候皇上前來。
但很奇怪,等來等去,皇上沒有著急趕來質問。
傍晚,就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容妃無視宮規,沒有尊卑,被降為了才人,禁足半年。
後宮裡又掀起了一陣波動,紛紛揣測容妃是因為何事被處置。
無論怎麼打聽都探不出消息。
隻能猜測容妃怕是衝撞了皇上,遭了皇上的厭棄。
晚間,坤寧宮內還亮著燈。
華姝並未睡,而是在書桌前抄寫著佛經,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
她落筆的時候,風吹開了窗子,披肩掉落。
華姝彎腰去撿,就看到門口出現了一雙黑金色的靴子。
她眼眸流轉,知道等的人已經來了。
楚澤穿著一身紫金色龍袍,玉冠束發,那麵容在燈火下,格外俊朗,雙手負在背後,朝著她走來。
華姝將披肩放在桌旁,起身行禮。
楚澤走到她身邊,目光望向桌麵上,她剛剛抄寫的佛經。
華姝字體娟秀,而眼下略顯潦草。
“心緒不寧?”楚澤說了句,就坐在她原本坐的位置上,雙手交叉放在桌麵,說話的同時看向麵前的女人。
華姝順著點頭,“是啊,在想皇上什麼時候來。”
她看著楚澤,補充說道:“因為臣妾知道皇上會告訴我事情緣由,可心裡頭還是有些擔憂,就怕皇上會像從前那般。”
從前那般,便是楚澤不由分說就過來指責他了。
楚澤嘴唇微微抽動,得,這女人果然是記仇,到現在也不曾忘記。
他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眼下見她如此,便往回收了收。
“容妃跟朕說,你眼裡沒有朕,另有心上人。”
楚澤將事情說的很直接。
華姝眉頭上挑,容妃還是跟從前那般,一抓到點苗頭,就鬨大,想要借勢將她踩死。
隻可惜,她算錯了。
況且這等事與以前那些事從根本上就不一樣。
不僅僅是她這個皇後,更加涉及到皇上的尊嚴。
皇上眼下就處置,就足以擺明了他的態度。
華姝對視著他的眼眸說道:“她說臣妾的心上人是誰?知白?”
她絲毫不藏著掖著,此話就證明這件事,她也知道一些事情。
楚澤:“早就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朕。”
他問得是知道容妃想害她,為何不跟他說。
華姝拉住了他的手,指腹摩挲著他虎口還有指尖的繭。
“皇上已經夠累了,小事我自己就能處置。”
楚澤:“你如何處置?”他還真想聽聽她是怎麼打算的。
華姝靠在書桌旁,“她既然想咬人,定然會提前布置,我就等她找您來,然後讓她撲個空,最後我就委屈的跟您訴苦,這樣,她不就倒黴了嗎?”
她說的簡單,但也是精心布置的陷阱,哪知沒派上用場,對手就已經倒了。
楚澤失笑,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藏著。
就是想說,她們都把他當成什麼了?
將他算計過來算計過去的。
“朕說過,會保護你跟孩子,話算數。”楚澤說著,華姝沒有錯,他不會傷害她,也不允許彆人去傷害她。
華姝笑著,那雙眼水汪汪的,“那皇上是不相信她的話,還是覺得不可能是知白。”
對於華姝而言,知白在她眼裡,就是個小孩子,培養心腹,對他的成長感到欣慰。
在彆人眼裡,隻是個太監,那定然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不知道容妃是怎麼料定的,或許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皇上介意的白然,跟知白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