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嬤嬤領著人過去的時候,還與錢氏的人發生了糾紛,到後麵還是給搶回來了。
看到侯爺的那一刻,她驚了驚。
他身上已經是用木板子固定四肢,臉腫的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現在還沒醒過來,隻是嘴巴張得大大的,還能看到牙齒縫裡的血。
慶嬤嬤從驚訝中緩過來,捏著手帕走著輕快的步伐,心裡頭是真解氣啊!
這可是她日日夜夜在夢裡頭早就想做的事。
終於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慶嬤嬤回到內院,就吩咐人將侯爺抬到了一旁,自己則提著小碎步進去稟報。
華妧已經是聽到動靜走出來了,她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眼裡很是平靜。
太醫以及李月也是她叫過來的。
麵上,她當然要做足功夫的。
李月將人粗略看了會,就來到了華妧身邊,低聲說道:“筋骨斷,還有幾處內傷。”
他這傷治了,到後麵也是需要長時間療養的。
而且,也不一定能好利索。
可見下手的人是狠的,擺明要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華妧咬唇,紅了眼眶,她沒想到妹妹會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竟是不管不顧了。
就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借此機會挑事。
隻是眼下,她絕不能讓永平侯開一句口。
“將他抬進來。”華妧說著,拉著李月走到了一旁,開始隱晦提及,他的傷勢。
李月抿唇,她知道夫人是什麼意思,“夫人放心,他一時半會醒不了。”
華妧點頭,難掩擔憂,錢氏是個潑皮,涉及她自己的兒子利益,她絕不會輕易罷休。
就怕是會鼓動其餘的朝臣給皇上施壓了。
天子腳下,皇上若是查出來了什麼,會不會覺得妹妹脾氣差,不顧皇家體麵。
難免帝後之間,有了隔閡。
若是那樣,她寧願不要這個侯府,不要名聲,
淨身出戶又如何。
李月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拉住了她的胳膊,安撫,“夫人放心,不會有事的。”
華妧聽得出她話語裡的寬慰,抬頭看她,李月也出入宮中,莫不是妹妹與她說過什麼?
李月:“我雖不知其他的,但我敢保證此事安然,因為娘娘已經有了底。”
在華妧看向她的那一刻,李月指了指腹部。
華妧迷茫一刻,又神色驚喜,張著嘴,不敢說出來那幾個字。
李月知道她明白了,點了點頭。
那日她生完孩子,皇後娘娘便讓她診脈,
約莫是有一月餘的身孕了。
華妧隱忍著喜悅,雙手合十放在了額間,淚水緩緩滴落在下巴處。
終於,
終於........
李月看著她如此,眼裡是豔羨,人生裡,能有幾個真心掛念彼此的人,是真的很美好。
皇後娘娘此法雖冒險,但一勞永逸。
永平侯本就是個浪蕩子,做出的那些事,對國對民沒有一絲好處,侯府也弄得烏煙瘴氣的。
再者侯夫人還剛生產,侯爺是在外麵出了事,任誰也賴不到她身上。
皇後娘娘這不是劍走偏鋒,而是謀無遺策。
就是最重要的那一步,她都算到了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