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好不容易緩過那陣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這雞飛狗跳的一幕,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站住,你們……你們都給我站住!”
“兒子嘿嘿!”
“啊啊啊!!!”
許氏暈沒暈不知道,但宋文駿卻是被宋潘山放大在眼前的臉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跟隨他到西山塘來的三喜也已經嚇麻了,哆哆嗦嗦的想轉身就跑。
“來都來了,這麼著急走乾什麼?”宋玉妍神出鬼沒,站在三喜身後,笑容邪惡。
三喜還沒看到人,便是腿一軟,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饒命,饒命啊!”
宋玉妍撇撇嘴,她以前求饒的時候,他們可沒放過她。
許是跟在阿鳶身邊久了,宋玉妍的膽子也越發的大了,身上多了一絲當惡人的脾性。
看到三喜求饒,非但沒有放過他,反而捏著他的嘴巴,將阿鳶差人帶給她的癢癢粉全倒了進去。
整整三包。
“你要是還活著,我就饒了你。”
如今西山塘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也組建了效率更高,更強壯的開荒隊伍。
這些人多一個還是少一個已經不重要了。
阿鳶說,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那麼,她的報複,就從這個經常欺負她扯她頭發扇她耳光並且還辱罵她的走狗開始吧!
“這是癢癢粉哦,阿鳶說沾上一點,就能讓人恨不能把皮撓花,把肉撓穿,還沒試過喂人嘴裡是什麼樣子的呢。”
宋玉妍笑很無害又殘忍:“既然如此,我就先來替阿鳶驗證驗證效果吧!”
“能成為我跟阿鳶的第一個試驗品,是你的榮幸哦!”
光聽描述,三喜就已經嚇白了臉,他使勁地摳著嗓子眼,想把藥給吐出去。
但是那藥被口涎化開,順著食管滑下去了。
藥效發揮得十分迅速,不一會兒的功夫,三喜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行,癢得讓人恨不能把肚子剖開伸手去狠狠抓撓。
他涕泗橫流,驚恐萬狀。
如何翻滾都緩解不了那抓心撓肝的癢。
“我錯了,我錯了!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三喜聲音淒厲,渾身都是赤紅的,一雙手不要命一樣瘋狂地在身上抓撓。
宋玉妍覺得自己很奇怪,以往即便是有一隻螞蟻死在自己麵前,她都覺得痛惜。
可是現在,看到三喜的慘樣,她居然覺得賞心悅目。
這難道就是阿鳶說的,當惡人的感覺?
三喜沒一下就把自己撓得麵目全非了,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不應該聽信宋文駿的話跟他進來的。
傳言果然說得沒錯,這西山塘就是個惡人紮堆的險地!
然而縱使三喜如何掙紮求饒,宋玉妍都不為所動。
到最後他耐不住這種非人的折磨,竟是一頭撞在鋤頭上,自我了結了性命。
眾人都嚇得不輕,看向宋玉妍的眼神裡充滿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