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間!
冀太妃見到蔣崢喜上眉梢,見他瘦了又心疼,嗔怪地看著他“你父王也是的,這才成親呢,就派你出去,一去還是這麼久。”
蔣崢但笑不語。
冀太妃繼續道“這次回來,你可得好好陪陪你媳婦。”冀太妃這話既是給天璿交代,成婚第四天就走,一走還是七天,到底不美。也是挪揄,長孫進來後,這目光可一直往他媳婦身上飄,彆以為她年紀大了就老眼昏花。
蔣崢順勢道“祖母放心!”
“得空了,你就帶阿璿去城外散散心。”冀王妃含笑道,蔣嵐時不時往外跑,她讓天璿和蔣嵐一塊出去,她卻不肯,冀王妃隻當她新媳婦麵皮薄。
蔣崢便對冀王妃道“過一陣就帶她出彆莊住幾日。”
冀太妃含笑點頭,人家小兩口才新婚就分開,她也不招人嫌了“瞧你累的,趕緊回去休息吧!”
小夫妻二人便行禮告退,出了門,蔣崢十分自然的牽了天璿的手。
“忙過這一陣,我就抽幾天陪你出去玩一趟。”蔣崢理理她的鬢發“想去哪兒玩?”
天璿的重點在這一陣上,抬眼看他眉宇之間帶著淺淺的疲倦,知道他肯定是為了早點回來,這一陣忙的天翻地覆了,反握他的手“找個清靜的地方散散心就好,且不急,等你忙完再說。你是不是很累?我讓人備好水了,趕緊回去沐浴解解乏。”
蔣崢頷首,問了她這幾日在家做什麼打發時間。
天璿便挑了幾件有意思的和他說了。
說話間,就到了流波院,見方向不對,天璿拉他,蔣崢道“我餓了,先用膳。”
很尋常的一句話,但是配上他灼灼的目光,天璿頓時心裡一緊,都嫁人了,她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
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忐忑了一瞬,她就淡定了,神色如常的陪著蔣崢用了膳。
倒是蔣崢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好幾眼。
用罷膳,蔣崢便要沐浴,手裡牽著天璿不放。
一踏進屋子,還未反應過來的天璿就被他抵在門上,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又急切又霸道。
天璿略有些不適,正要嘟囔,然對上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思念,鬼使神差的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蔣崢動作一頓,下一刻就像是受到了鼓舞的將士,氣勢如虹地攻城略地。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七日未見。小彆更是勝新婚,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注定了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屋裡小夫妻倆沒羞沒臊,可憐了守夜的穀雨,即使她做了心理準備,也被那嬌滴滴的哭聲撩得麵紅耳赤,真是恨不得堵了耳朵,可她不敢,怕裡麵傳人,遂隻能可憐兮兮的被迫著聽了一夜床腳。
翌日,天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毫無例外,蔣崢已經不在了,自來如此,他晨起練武的習慣風雨無阻。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忍著渾身的酸痛爬起來。穀雨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低著頭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撩開紗帳,刺眼而又溫暖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進來,天璿臉色一僵“……什麼時辰了?”
“未時三刻了。”
天璿登時眼前一黑,怪不得肚子這麼餓,她兩頓沒吃,能不餓嗎?
穀雨好心安慰“姑娘放心,太妃和王妃那,世子都給您告假了,道您身子不適!”
天璿一寸一寸的抬起頭,十分懷疑穀雨是故意的,可她滿臉的純良,滿眼的安慰,頓時一口血卡在喉嚨口。啪嘰一下,天璿把自己摔回了枕頭裡,她完全不敢想象冀太妃和冀王妃當時的表情,欲哭無淚的天璿恨恨捶著枕頭,似乎把它當成了某的臉人,她還怎麼去見人。
捶了幾下,捶地自己手都疼了,天璿才鬱鬱罷手,沒好氣的問“世子呢?”
“世子去府衙了,說晚上回來陪您用膳。”
聞言,天璿隱隱想起昨晚他說的話,好像邊關那邊有異動,這陣子他會特彆忙!
如此一想,天璿怒氣略消,起來洗漱一番填飽肚子之後又滾回了被窩裡,反正已經告假了,那她還是窩著吧。
窩著窩著,天璿便又睡著了,直到臉上一陣癢癢的觸感傳來,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人臉。天璿登時怒起,摸索了兩下,抓住他的耳朵就是一擰。
蔣崢低笑,蹭了蹭她的臉頰,將人連著被子抱到懷裡“我偶爾聽手下的士兵說,他們家裡的媳婦兒就是這麼懲罰他們的。”
天璿哼了一聲“那是你們活該!”
蔣崢下巴地在她額頭上,柔聲道“是啊,活該!睡了一天,好些沒?”
天璿羞紅了臉,手下用勁“閉嘴!”
悶悶的笑聲從蔣崢胸腔裡傳出來,氣得天璿恨不得把他耳朵擰下來,到底舍不得,遂隻能瞪他。
眸光瀲灩,眉眼間透著春|色,這樣的目光對蔣崢而言無異於邀請,食髓知味的蔣崢自然不會客氣,低頭與她纏綿,隻吻得人柔若無骨癱在他懷裡才罷休。
天璿被他親得心裡發毛,推他的臉。
蔣崢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該用晚膳了。”
天璿便看著他,蔣崢回望她,天璿磨了磨牙“那你還不出去,我要更衣了。”
蔣崢嘖了一聲,一臉遺憾的把她放在床上,氣得天璿操起枕頭就往他臉上砸。
晚膳後,兩人繞著流波院外圍散步一圈後停在書房門口,蔣崢還有公務要忙,天璿欲走,蔣崢拉住她“若無事,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