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璿從開始的哭哭啼啼到控訴著的婆婆媽媽,宇唯對此束手無策。
那些掉落下來曾被關押的盜墓能手,見宇唯召喚的火木龍威力巨大,都過來俯首稱臣,約摸有十幾個。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火木龍突然對著天空狂吼不止,像是受到了驚嚇。
宇唯命三賊好生查看,自己跑過來安慰盞璿。盞璿忽然停下哭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是自己夫兒死後,第一個能夠如此耐心地對待她的聒噪,不曾想卻是自己仇人的孫子。
眾人正四處搜尋防備,一個人裹著一團棉花的身影忽然從火木龍的嘴裡噴薄而出,伴著一些木材和火焰。
宇唯回頭一看,不禁大叫一聲“缺耳大叔!”
“虧你還記得我,小宇唯。哦,不,長大了,大宇唯。”缺耳開懷大笑道,“這裡是不是青棱居地牢的樹洞?”
“正是。你怎麼會來這裡?”
“還不是原隨告訴我你這兩天的遭遇,我一路尋來,又聽刺爺說你將青棱居地牢攪得個天翻地覆,鷹茂伯又感應到火木龍的存在,我使用了反向召喚術,一出來就到這了。”
“原來如此,攪亂青棱居地牢的估計不是我,而是用紙片假冒的我。”
“你且跟我回去。”缺耳按捺不住驚訝道,“盜墓四賊?”
“沒錯,缺心眼。”妖冠麵目猙獰地說。
“宇唯,你什麼時候跟這些人同流合汙了?他們可是十惡不赦的盜墓賊!”
缺耳質問道。
“要不是他們,我召喚不出火木龍,恐怕還見不到你。你也知道,世門現在就一空殼,急需各路英雄。我也有我的無奈之處……”
“你這樣是跟木門對著乾呀!”
“既然反盜盟主覺得用我們這些賊有失體麵,勉強無奈,那麼請便。我們一定與你劃清界限,不再有瓜葛。”
印邪被宇唯的言語傷透了心道。
“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他們本性沒你想的那麼善良,防不勝防。”缺耳擔憂地說。又問“這火木龍是你召喚的?”
“因緣際會,因緣際會。”
“不錯不錯。”
宇唯與缺耳聊得正在興頭,忽然背後一掌劈來,缺耳眼尖,拋出雪孽蟲,將盞璿掀翻在半空。
火木龍的龍爪尖銳無比,朝盞璿射去,被宇唯用波黎光彈開了。
其他人看見缺耳跟盞璿動手,都圍過來要置缺耳於死地。
“各位聽我說,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宇唯擋在中間隻能做和事佬道。
“如果不把他們解決,待會一起從這出去那才是更大的誤會。”
缺耳深謀遠慮地說。
雙方僵持不下,宇唯知道現在他們最想其實還是保命越獄,便問缺耳:“如何出去?”
“大家都隻能進火木龍的嘴裡,才能穿過令人窒息的樹洞。但我恐怕他們賊心又起,欲對不是墓穴勝似墓穴的龍體行不軌之事。”
“哼,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們就都知道了,而且我可是盜墓四賊裡最強的。”
日月千魔奸笑道。
這已經是千魔第二次明媚的裝逼,宇唯終於回道“巧了,我可是全宇宙最強的。”
不等千魔回答宇唯便若有所思道“龍體是冰簷棍變的。”
“額……那就還好……或許他們可以開發個空間讓我們……”
缺耳越說聲音越低,又突然起了個高調,嘰裡咕嚕地說著忌命獸語。
片刻間火木龍像是聽到遠方的召喚一樣,搖晃著尾巴,攀附而動,欲上青天攬明月。
所有人都被吸到了火木龍的嘴裡,伴著地動山搖的吼聲,像過山車般,往九霄雲外去了。
黑暗中宇唯的雙眼處於藍魔幻影狀態,將外麵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隻見到一棵龐大的倒過來的鎮牢之樹,落葉往上飄,枝乾橫生。
“在那上麵可建造一座座新的地牢。”
缺耳仿佛也看得見,在旁邊介紹道。
待飛到結界處樹根盤根錯節,占地約100平方米,看得宇唯目瞪口呆。
“地牢的怨氣每增加一分,這樹根就多長一寸,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缺耳淵博地說。
缺耳的耳朵似是能聽到火木龍的心跳道“他們開始認眼了,這麼一群被關押多年的盜墓賊肯定技癢的。”
認眼,即找尋和確定將要盜掘的古墓。
黃昏時分青棱居地牢火焰雖熄,但坍塌嚴重,地牢外人潮湧動,木錦率命忌門眾人將越獄的犯人武力鎮壓。
本來木錦是要召喚他的忌命獸木龍的,但他畢竟年事已高,有些力不從心。
況且這裡是青棱居,召喚出來難免碰撞損毀屋舍棟宇。
最讓木錦氣憤的莫過於眾人在逃出來的亂賊中看到宇唯的身影,就那個紙人,雖未見他出手,他卻引領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其心可誅。
刺爺,龔絕等人卻不信,忙使出武功絕學去會會那個紙人,那個紙人的行為舉止和宇唯如出一轍,麵對刺爺等的呼喊也不說話,不多時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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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西山,也照這大難不死的青棱居,忽然一聲轟隆巨響,一條騰雲駕霧的火木龍將青棱居地牢捅了個大窟窿,宇唯和缺耳被一團團棉花裹著送出了龍嘴。
“這逆賊竟跑去樹洞召喚木龍!”木錦拳頭緊握,氣憤難當,“臭彪,去,把他殺了。”
臭彪顫抖著雙手,不願意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火木龍,他是有些嫉妒,可殺宇唯,他有些下不去手,而且打不打得贏還是另一碼事。
“這不就對了,這才是忌命之子該有的模樣,木門功法已然學會。”
刺爺欣慰滿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