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莊說話間狹刀已穿過雲霧,直逼雲電巔的危樓,它們外麵看似岌岌可危,其實裡麵宛若人間仙境。
“鬥奇派不是住在沼澤地麼?這裡一點都不像。”
宇唯嘀咕道。
最終狹刀嵌在444門牌號旁,寓意不怎麼好。
而蔥算還在虛無縹緲的更高樓。
宇唯覺著這樣的作用不大,並沒有多在意。
怎樣對付蔥算?宇唯問忌命冊。
不對付,他在玩你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有什麼底牌他一目了然,而我卻對他所處的環境,所用的棋術一無所知。我很被動,被牽著鼻子走,但又無路可退。
如果說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你能否領悟?觀棋不語真君子,解鈴還需係鈴人。
廢話。
給你一點提示吧,試著去看看萬遷君廬的電腦房,或許可以跟外界聯係。
宇唯先是看了看手機,信號全無。
希望渺茫地奔入客廳,瞥了一眼螳螂畫,無甚特殊。
再拐進電腦房,打開電腦之後發現竟聯著網,不禁嘖嘖稱奇。
隻要利用這裡的電腦與軒聶取得聯係,自己就擁有第四視角了。
且波黎光的威力可不是蓋的。
然而再多視角又有什麼用,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自己此刻就像甕中之鱉。
想到這不禁想念甕鱉罐,也不知它們如何了。
宇唯登陸了qq,簡單地給軒聶留言描述情況,放下波黎光,就走出房間,來到天井。
他在天井裡找了幾遍,沒見到有薄殼槍的蹤跡,反正是在下棋,先研究研究一些線索日後或許用得上。
你可知活門許鑫丟失的薄殼槍在哪?宇唯問忌命冊。
彆動,就在你腳下。
宇唯一瞧,原來腳下已裝修過,便是幾日前狂餘從天井下破土而出毀壞的那個地方,即天井的正中央。
狂餘肯定是想用薄殼槍反向鎮住萬遷君廬,卻被宇唯奇遇巧思給撞見了。
正想著宇唯才發現身邊繞著幾條獵犬,好像在他進客廳便開始尾隨,一開始並不在意,此刻卻看到它們抬腿靠在天井角落撒尿拉屎,這還了得?
宇唯正欲驅逐,那群獵犬的尖牙利爪伴隨著一陣嗚咽狠惡的低音對他虎視眈眈,真真是引狼入室。
不好不好,下個棋得他個狂犬病可不好。
隻是不一會,一股股熏天惡氣遍布萬遷君廬內部,再好的風水,都被它們搞臭了。
不多時,又引來蒼蠅,肆無忌憚地在空氣間尋覓傳播起來。
“我且出去,你們隨意。”
宇唯訕笑地招了招手,踏步回到庭院的紅杏樹下,不敢惹這群虎狼之師,若在天井內召喚雙朱雀,恐怕得屋毀人亡。
宇唯不再猶豫,選擇在這裡召喚雙朱雀,形成雙火棋,猶如象棋裡的連環炮。
那奪目的火焰一陰一陽,在剛剛沉寂下來的天空燃燒出兩堆野火,一點不比三昧真火遜色。
998室的危樓裡蔥算剛還細品香茗,這會有些坐不住了,那窗外滔天的巨焰擋住了他的視線,宇唯正乘著雙朱雀一步步向危樓逼近。
再強的棋術,麵對上古神獸還是有些怯弱。
蔥算亂了方寸,使出類似馬後炮的土木棋,再加上空氣流還是抵擋不住雙雀的攻勢,一碰即化,最後隻能舍車保帥。
宇唯忽而跳到雄朱雀身上,又忽而跳到雌朱雀身上,似乎成了二雀情感交流的紐帶,好不熱鬨。
不曾想過,未來的某個美麗日落,像今時今日般璀璨難忘。
雄朱雀嚶鳴求友,雌朱雀二泉映月,明明是兩隻火獸,一卷巨大的水柱卻被牽引而來,頃刻間讓人分不清水火,辨不清雌雄。
但宇唯知道他現在隻是瞎折騰,目標在哪都不知道,隻製造聲勢以觀後效,若能反客為主固然是好,若铩羽而歸也有後路。
“快讓狹刀更上一層樓!”
刀鞘裡芸莊也有些激動道。
蔥算定了定神,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通過梯子爬上天台,像個高超的棋手一樣縱躍於方格似的樓頂,而碧穎則像個僵屍般緊跟在後寸步不離。
就像5角大樓遭遇空襲,危樓的中間部位被雙雀的身體魚貫而入,大廈將傾。
宇唯則趁亂跳到444室拔出狹刀,給它聞聞左手被獵犬舔過留下的口水,再往更高處扔去。
這是他所能找到的唯一的氣味。
原來狹刀已為波黎光鋪好隱藏的路線,即所飛過的蹤跡在空中形成忌命氣訣,再飛那條路徑蔥算觀測不到。
當宇唯氣喘籲籲出現在998室門口的時候蔥算已人去樓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牆上掛著的美麗的大好河山,往地板望去,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涇渭分明的世界經緯度坐標,天花板可以看見整個宇宙,隻是依舊可望而不可及,內側辦公桌上的電腦通訊設備一應俱全,外側一副精美的紅木桌椅上擺著各色茶具。
幾副忌命棋器懸於各處,隻為能夠在休閒的同時下幾招妙棋,折磨折磨宇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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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唯清晰地看見忌命棋器裡危樓和萬遷君廬的小模型幻像,在拿危樓做賭注的同時,萬遷君廬裡的一切都被蔥算玩弄於股掌之中。
如果沒有雙雀,宇唯不可能那麼快逆風翻盤。
“碧穎在哪?”
宇唯徒勞無功驚慌失措道。
這時幾顆催淚瓦斯從屋外的地上被扔了進來,白色的氣體刺激性地充滿整間屋子。
宇唯這才發覺中計為時已晚,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隻好痛苦地閉上,又狂打噴嚏,咳嗽不止,皮膚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