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缺耳的建議宇唯不由得眉開眼笑,他決定“金盆洗手”,隻在無意間,現在逢場作戲,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實力。
“行,來吧,想賭什麼?”
宇唯擼起衣袖,坐在了白佳的位置。
“你還是新手,就單純的玩一局。”
缺耳圓場道。
“不行,怎麼可以沒有賭注的呢?你說是吧馮三爺。”
生蟲粗裡粗氣道。
“賭點什麼都行,隨便意思意思。”
馮三爺竟然這樣圓滑,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我賭我的冰簷棍,馮三爺賭花斧扳,缺耳大叔賭甲殼蟲,生蟲賭生噬刀?輸的給贏的借用一陣,日後歸還,如何?”
“可以可以。”
馮三爺道。
“這些破銅爛鐵對我又沒什麼用。”
生蟲不屑道,被馮三爺白了一眼。
“我也試試。”曠業躍躍欲試,被白佳拉開道“咱們在場外賭吧,我賭宇唯贏。”
曠業一臉鬱悶,很顯然他今天的風頭被宇唯蓋過,這在之前許多與大人交際的場合是從未遇見的,好似至高無上的禮遇,他不由得有些羨慕嫉妒恨。
很快飯桌換成了麻將桌,桌子中央的磁盤裡有兩顆骰子在劇烈的跳動,宇唯坐莊,開始取牌。
宇唯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千古迷局,一張張牌被乾淨利落地打出,伴著閒敲棋子落燈花的聲音。
隻剩他有些遲疑,進退兩難。
“快快快。”
生蟲不耐煩地催促著。
忽然一道奇光在宇唯麵前閃過,宇唯趁勢出牌,氣宇軒昂;那光在東麵的馮三爺一晃,馮三爺也出牌,步步為營;緊接著北麵的缺耳聞風而動,不落下風;輪到西麵的生蟲一聲悶響,打出一古今未有之亂牌……
“嘖嘖。好家夥,竟打起忌命麻將了。”白佳不無欣賞道,又轉身對曠業說“有沒有錄像機,快記錄下比決戰會場還刺激的賭局。”
“忌命運訣!”賭桌上的三人一齊驚呼,“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馮三爺等知道雖然刻在地洞裡的忌命運訣早晚會被人學去,但那也要數年後,沒承想宇唯擁有忌命文訣,從一目千行到一目萬行,過目成誦的技能修習也隻在毫秒間。
此刻已爐火純青地用在了這裡。
但敏銳的生蟲還是發現了端倪,忌命運訣還沒在宇唯身上,此刻他的實力隻是徒有其表,虛張聲勢。
四人跌入了一個圓形的陶瓷碗中,滑行無聲,纖塵不起,生蟲大小膽發作,在碗壁邊緣苦苦掙紮,馮三爺和缺耳習以為常,視若無睹。
宇唯還是出於好心地扶了生蟲一把。
“瞧這紋路是屬於青花瓷一脈,這是要如何分勝負?”
缺耳分析道。
忽然在他們麵前出現一張三腿的圓木桌,上麵擺著大小兩副骰子。
“誅心之設,誅心之設。”
馮三爺大笑一聲,四人皆已明白,任他們在麻將桌上如何馳騁,胡吃海喝,總逃不過搖骰子這失之毫厘差之千裡的開端。
往往賭桌上瞬息萬變卻是骰子早已命中注定。
缺耳大喝一聲,便開始搖骰子,顯然他坐莊,馮三爺押大,生蟲押小,一派大小通吃的範。
宇唯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兩副骰子,隻見他用淩隆錘抵在圓木桌下,缺耳的兩副大小骰子才穩穩地定在桌上。
“他雖然未賭,卻創造了日後各種可能的形勢。”
缺耳若有所思道,宇唯首戰告捷。
圓木桌消失,四排圍城位於各個方位嚴陣以待,可是那每張牌大約有一噸重,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撬不動。
“水訣呀缺耳大叔。”宇唯提醒道。
馮三爺不由得感歎道“自古英雄出少年。”
很快缺耳召喚竹蜻蜓使出水訣讓每張牌在碗內浮動起來,一場你踩我跳的趣味場麵正式拉開序幕,他們大擺各種陣形,似一場足球盛世,卻調皮得緊。
“我左腳一張東風,我右腳不許詐胡!我左手勾起月光,我右手躺滿回憶!”
宇唯慢悠悠哼著小曲。
雖然最後是生蟲扳回一城但他們還是對宇唯豎起了大拇指。
卻說他們正漂浮在水麵,忽然空中四道有顏色的光飄忽不定。
“四大神獸?鯤鵬終於出來了,隻不過又是投機取巧。”
雖然這樣缺耳還是大喜過望道。
藍光代表鯤鵬,紅光代表朱雀,黃光代表饕餮,綠光代表滕龜。分彆對應著宇唯,缺耳,生蟲和馮三爺。
雖然各有神獸護著,但宇唯對鯤鵬一無所知,倒是對其他三獸信手拈來。
這也成了他躲開它們攻擊的籌碼。
白佳在場外已是看得沸騰不已,喝彩連連,像發現天外來物的驚喜。曠業用錄像機拍下了這珍貴的一幕幕。
每次他們一攻擊宇唯,宇唯就翹起鯤鵬的藍光,頓時地動山搖,整片世界都傾斜,得失隻在一瞬間。
宇唯卻不攻擊他們,像個遺世獨立的少年。
四獸久戰僵持不下,一會藍色的暈圈像天使安琪兒,一會紅色的火焰像赤霞般燃燒,一會黃色的光束像三把淩空利刃,一會綠色的銘牌像通關文牒,一張張麻將堆疊成山,身旁的風景卻美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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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雅室外的門鈴響了,目不轉睛的白佳接過曠業手裡的錄像機,曠業去開門。
“會場的比賽快開始了,缺耳叔跟生蟲伯還不早做準備?”
是許添的聲音,他正焦躁地問。手裡的阿瑟拉貓很是不安,發著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