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某些事情上一旦有了第一步,那接下來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就比如現在。
裴嫣瞧著裴宴禮要給自己喂飯,往後退了退。
“四哥,我自己來。”
她伸著沒有受傷的右手,就要從他的手中將筷子拿過來。
裴宴禮的語氣挺溫柔,“你受傷了不方便,這些事情就交給我。”
單純的女孩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某人骨子裡的占有欲已經發作,他的玫瑰好不容易歸屬於他,隻想著連刷牙洗臉這些小事都要親力親為。
“右手沒事,用右手吃飯就好啦。”
裴嫣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筷子,卻是落了個空,反倒是被男人握住了右手手腕,順勢而下,擠進她的指縫間,與其交握。
“我來。”
簡單的兩個字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硬,男人骨子中的強勢在此刻暴露些許。
裴嫣沒再抽手。
飯菜被喂進口中,她還有些許不自在,在她的記憶中,都沒有過被喂飯的經曆,這樣幾口菜吃下來她就沒忍住。
“四哥,我還是自己來吧。”
她動了動右手,就想要將手抽離出來。
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緊。
“不用。”
“可是這樣我有些不習慣。”
那雙黑色的眸子又深了許多。
“阿嫣,你要從現在開始習慣我的一切,牽手、親吻、做——”
她捂住他的嘴,還是聽見了那聲悶悶的“愛”字,她的視線不由的亂飄起來。
“我知道了,你彆說了,四哥繼續。”
裴宴禮的眸光,此刻軟成一片。
他的阿嫣說的是知道,這意思就是不抗拒與他做那些事,這可真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下一秒,看著她受傷的那隻胳膊,眼尾一壓,語氣就帶上了點冷。
“手不想要了?”
才過幾個小時,這隻胳膊都沒養好就敢亂動,不疼嗎?得讓她有點意識才行。
“不是”
裴嫣自覺理虧,他早上還強調不讓她亂動這隻受傷的胳膊,雖然她動了,可她還不是堵住他說那些讓人臉熱的話。
她一口咬住筷子上的菜,有些鬱悶的用力咀嚼著口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