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篇_你丫上癮了_思兔 

第174篇(1 / 2)

你丫上癮了!

白洛因又把腦袋紮進了被子裡。

顧海就在白洛因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我走了。”

模模糊糊的聲音逐漸遠去,等到白洛因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熟悉的飯香味兒沒有從廚房飄出來,健碩挺拔的身影也沒在視線內遊蕩。

白洛因找了顧海一個上午,所有能打的電話都打過了,全都沒有顧海的消息。

心一急跑到了白漢旗的單位。

“大海是不是被他爸找去了?前兩天他爸找我們兩口子談過話,聽他那意思,還是不同意你倆在一起”

白洛因扭頭便要走,卻被白漢旗拽住了。

“你可彆冒冒失失地去找顧海他爸,部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萬一你惹了誰,打你一頓或者殺了你都不用坐牢的。”

白洛因按住白漢旗的手寬慰道“沒事的,有我媽在,他們不敢對我咋樣。”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白漢旗的辦公室。

白漢旗歎了口氣,這孩子,算是徹底回不了頭了!

看到顧海,顧威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入伍。”

顧海對顧威霆態度的突變表示不解,才升溫了沒幾天的父子關係,因為顧威霆的這個做法陡轉直下。不過顧威霆已經不在乎了,反正顧海也沒把這段感情放在心裡,即便自己對他好,也被他拿來作為牽製自己的工具。

“您死了這條心吧,我一早就說過,我是不可能入伍的。”

顧威霆的臉色越發陰沉,說話也是毫不留情麵。

“要麼入伍,要麼分手,你自己選一個。”

顧海目光犀利,“我的人生,從不需要彆人設置選項。”

“嗬嗬……”顧威霆冷笑兩聲,“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決心!你不是不畏艱難地挖了一條地道麼?從今以後,你就待在那,想不通就永遠彆出來!”

短短幾個小時,顧海就從溫暖的小臥室墮入陰暗的地道。

當初為了儘早完工,沒有把地道挖得很寬敞,僅僅一人彎腰能夠通過。所以待在地道裡,人是不能站起來的,隻能坐著或者躺著,如果想活動,那就隻有爬行。

顧海閉著眼睛,想象著地道的那一頭就是白洛因的房間,他趴在床上,一副傲嬌彆扭的小模樣等著自己。他把每一刻都想象成天黑前的一分鐘,隻要能順利通過這條地道,他就能到達白洛因的房間,陪著他一起入睡。

“首長。”孫警衛站在門口,遲疑著不敢進來。

顧威霆假裝看報紙,其實一個字都沒入眼。

“進來吧。”

孫警衛沉鬱著一張臉走了進去。

顧威霆對著報紙淡淡說道“有事直說。”

“把孩子拉上來吧,晚上溫度太低了,地道裡又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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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潮,在裡麵待一宿太受罪了。真要凍出個好歹來,心疼的還不是您麼?”

顧威霆很久才回話,“還有彆的事麼?”

孫警衛沒說話。

“沒事你就早點休息吧。”顧威霆語氣淡淡的。

孫警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顧威霆瞥了他一眼,“怎麼還不走?”

孫警衛抬起沉重的雙腳,緩緩地朝門口走去。

顧威霆對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以後不用再來這兒彙報他的情況了,地道口就在我的房間裡,他就算是死在裡麵,也用不著你把他拉上來。”

孫警衛的腳步停了停,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顧威霆放下報紙,眼睛朝地板瞧了兩眼,十多個小時了,顧海已經在裡麵不吃不喝待了十多個小時了。從沒聽到他叫喚一聲,哪怕是哼一聲都沒有,他就那麼死倔著脾氣,默默地和自己對抗。

孫警衛偷偷掀開地板,朝地道裡塞了一床被子下去。

事實上中午和傍晚的時候,他都有往裡麵塞吃的,就是不知道顧海有沒有吃。

白洛因來了電話,說他就在軍區大院的門口,被人攔著不讓進。

孫警衛好言相勸,“因子,回去吧,小海沒事,他就在首長的房間睡覺呢。首長過兩天要出去執行任務,這一走就是兩個月,他想在臨走前好好陪陪兒子。”

白洛因還想說什麼,孫警衛已經把電話掛了。

半夜,孫警衛翻來覆去睡不著,也難怪,誰床底下躺著一個人能睡得踏實啊!

走出屋外,發現顧威霆的房間也是亮著燈的,心裡不由得感慨,說到底是自個的兒子啊,在下麵這麼凍著,他能睡得著麼?

一邊抽煙一邊溜達,溜達著溜達著就溜達到了門口,結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洛因還站在門口沒有走,像是一個站崗的哨兵,隻是衣服略顯得單薄。

孫警衛趕忙走了過去。

“孩子,你怎麼還沒回家呢?”

白洛因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我等顧海呢。”

孫警衛神色一變,看不出是憤怒還是著急。

“我不是和你說了麼?首長想讓小海陪他待兩天,你就乖乖在家等吧,跑這來乾什麼?”說著,走出去把衣服披在了白洛因身上。

白洛因又把衣服給孫警衛塞了回去,“孫叔,您覺得這話能騙得過我麼?”

孫警衛一時語塞,神情中透著幾分無奈。

“就算小海被首長關起來了,你也不至於一直站在這傻等吧?你這樣能起到什麼作用呢?萬一首長出來了,發現你在門口,肯定會更生氣的。聽叔話,趕緊回去吧,你要真有什麼事,等明兒早上再過來說。”

孫警衛這麼一說,白洛因真的轉身走了。

孫警衛這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就看到白洛因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顧自蹲在那兒,就再也不動彈了。

“哎……”

孫警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兩個孩子,可真讓人發愁啊!

第188章雙雙挑戰權威!

“首長,已經三天了。”

顧威霆明知故問,“什麼三天了?”

孫警衛這兩天急得嘴皮子上都長了大泡,顧威霆越是沉得住氣,他心裡越是膽寒。因為他心裡再清楚不過,顧海在這下麵的每一秒鐘對於顧威霆而言意味著什麼。

“小海在地道裡已經待了三天了。”

顧威霆冷冷一笑,“不到三天,不過六十八個小時而已。”

孫警衛實在憋不住了,“首長,您何苦呢?您看您這兩天臉色都差成什麼樣了?回頭這孩子沒垮,您先垮了……”

“我成什麼樣了?”顧威霆嘴硬,“我不是好好的麼?”

“您要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您怎麼會把時間記得那麼清楚?”

顧威霆一時語塞,陰測測的眼神瞟了孫警衛一眼。

“你也彆來這揭我老底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整天往地道裡送飯、送菜、送被子,照這樣下去,他在下麵待半年都不多。”

孫警衛的臉瞬間變色,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

“首長,我這也是為了您著想啊,他要真是個犯人,您把地道埋上,我眼皮都不眨一下。關鍵他不是犯人,他是您親兒子啊!那麼陰暗的地方,連條腿都伸不開,就算是有飯吃有水喝也受不了啊!”

顧威霆冷眼質疑著孫警衛,“地道兩邊都有口,你沒偷偷把他拉上去,到你房間吃吃喝喝,睡個飽覺?”

“他也真去也就好了!”孫警衛此時此刻才敢道出真話,“首長,不瞞您說,他能用到的,我都往地道裡送,他可一樣都沒要,那些東西怎麼扔下去的還怎麼扔上來!就連我給他塞進去的被子,他都沒扯過去蓋一下,就那麼愣生生地凍著。首長,現在是什麼季節啊?咱們穿了多厚的衣服站在外麵還搓手呢!您想想小海,他這三個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

顧威霆的心抖了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最好彆聳人聽聞。”

“首長!”孫警衛五尺大漢,急得都快痛哭流涕了,“我真不是聳人聽聞啊,小海他真是不吃不喝啊!他要是像前陣子那樣,耍點兒小聰明也就好了,可他這次真是和您杠上了!”

顧威霆怒吼,“那就讓他死在下麵好了!”

孫警衛悲哀的目光注視了顧威霆半晌,淡淡開口說道“首長,您不發話,我是不敢貿然下去的。所以,小海現在什麼樣,我一點兒都不清楚”

說完這句話,孫警衛自覺地走出了顧威霆的屋子。

顧威霆站起身,頓覺頭暈目眩,好久才平緩過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他故意支開孫警衛,故意對顧海的事不聞不問,就是想給孫警衛創造接應顧海的機會。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還在想著顧海蓋著那床潮濕的被子蜷縮在地道裡,哪想到他壓根沒有蓋被子……

在屋子裡踱步數圈,顧威霆終於在那塊地板上停下來。

俯下身細細聽著裡麵的動靜,連他這種敏銳的耳朵,都察覺不到裡麵有任何動靜。

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顧威霆猛地掀開地板,利索地鑽了進去。

一路彎腰前行,很快,發現不遠處躺著的一道身軀。

顧威霆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腳步都有些淩亂,後背無數次地撞到地道的上壁,潮濕的泥土蹭到了筆挺的軍裝上。

隨著腳步的逼近,顧威霆才捕捉到了顧海的呼吸,驟停的心臟在那一刻恢複了跳動。

因為地道裡沒有燈,顧威霆看不清顧海的臉色,單純地感覺摸上去是冰涼的。孫警衛說的一點兒沒錯,顧海這裡沒有吃的喝的,沒有一床被子,甚至連隔離泥土的單子都沒有。顧海的衣服就這麼貼合著地道的內壁,早已經濕成了鐵片狀,甚至還發出淡淡的黴味兒。

顧威霆去摸顧海的手,冰涼無比,和那晚給自己暖手時的情況可謂天壤之彆。

顧海突然攥住了顧威霆的手,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虛弱無力,相反,依舊在傳遞著一種頑強的力量。

“爸……”顧海叫了一聲,嗓音清晰。

顧威霆見顧海無大礙,暫時找回了幾分理智。

“你現在和我上去,乖乖聽我的安排,以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顧海還是三天前的那套話,“我是不會入伍的。”

“待在我身邊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麼?”顧威霆的聲音裡充斥著濃濃的悲憤。

“如果您可以接受因子,我可以天天待在您的身邊。”

顧威霆扼住顧海的脖子,心裡的溫度在一點點兒下降。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們這種關係的。”

“那您就上去吧。”顧海語氣淡淡的,“我在這兒挺好,在我看來,沒吃沒喝沒被子的生活遠遠沒有離開因子更難以忍受。如果您有惻隱之心,心疼我在這受苦,那您就不該強令我和因子分開,因為那種苦比這種強烈一百倍。”

顧威霆磨著牙,“那種苦不在我的接受範圍內,就算是活活折磨死你,我也不心疼!”

顧海的聲音和陰暗的空氣融為一體,“好走不送。”

顧威霆鑽出地道的時候,有種想往裡麵灌水,直接淹死顧海的衝動。

“首長,您的二兒子已經在外麵候了三宿了,怎麼勸都不走。”

聽到這條消息,顧威霆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被白洛因這種行為氣得不善!

“把他給我放進來,帶到我麵前來!!”

白洛因走進來的時候,臉色沒比顧海好到哪去。

顧威霆顧及到白洛因是薑圓的兒子,口氣還稍稍緩和了一下。

“誰讓你每天夜裡待在門口的?你知道這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麼?你知道你這麼做多讓我為難麼?本來我以為你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孩子,結果我發現我徹底看走眼了,你和顧海一個德行,隻不過一個壞在麵上,一個壞在骨子裡!”

聽完這一番話,白洛因隻是淡淡回了一句,“顧海呢?”

現在,除了顧海的情況,白洛因什麼都不關心了。

這個表情,這個問題,無疑挑開了顧威霆那根不容侵犯的神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情況麼?今兒我讓你進來,就是讓你好好看看,你倆的任性妄為給自身帶來多大的傷害!看到這個地道了麼?顧海不吃不喝躺在裡麵整整三天了,什麼時候他受不了服軟了,我才會把他放出來。”

白洛因的心突然炸開了一個大口子,撕裂般的痛楚如洪水般向他湧來。

他進過那個地道,知道裡麵有多冷,他挨過一次凍,挨過一次餓,對於饑寒交迫的滋味再清楚不過了。

白洛因突然俯下身,企圖鑽進去,卻被顧威霆大力拽住。他不顧一切地掙紮,外麵又進來兩個特種兵,強行將他製服住。

顧威霆將地板踹開一條大縫,卻故意不讓白洛因進去。白洛因硬蹬著腿,地道和自己不過十公分的距離,他卻無法下去,無法去看顧海一眼。

“聽好了,你現在跟我保證,以後和顧海斷絕這種關係,我立馬把人放出來。你們兩個中有一個妥協,我就不會為難你們兩個,你自己瞧著辦!”

顧威霆的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了白洛因的心臟。

他嘶聲朝地道裡大吼,“顧海,顧海……”

顧海正在閉著眼忍受著漫長的折磨,聽到白洛因的聲音,瞬間睜開了眼睛。

三天來,顧海第一次將頭扭向了地道口的方向,一道若有若無的光在口徑處閃爍著。他想開口回應白洛因的呼喊,突然在那一刻噤聲了,他不能回應,這一定是顧威霆的一個計謀,他不能讓白洛因相信自己真的在這裡。

“顧海,顧海……”白洛因的聲音越來越失控。

顧海在下麵咬牙挺著,硬生生地將眼淚逼了回去,一聲沒吭。

“怎麼樣?想通了麼?”

白洛因赤紅的雙目看著顧威霆,眼睛裡的堅韌在一點點兒崩塌。

“您這是為您的兒子提前挖了一個墳墓麼?您有沒有想過,您的前妻在天上看到這一切,她會作何感想?”

“你甭管她是怎麼想的,現在我就是在問你!”顧威霆的眼神帶著目空一切的霸道,“答應,你倆相安無事,不答應,我就當白養了這個兒子!他死了我也認!”

白洛因的視線緩緩地移向地道口。

顧海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因子,你一定要挺住!你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好媳婦兒,沒人鬥得過你,沒人威脅得了你,你不可以讓我失望。

屋子裡被濃濃的投降氣息籠罩,白洛因的臉灰暗凝重,一條腿緩緩跪地,手死死扒住那道裂縫,破裂的嘶吼聲朝地道裡鑽去。

“顧海,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在地道裡睡一天,我就在馬路上睡一天,你一天不吃不喝,我就一天不吃不喝,咱倆誰先妥協誰是孫子!!”

說完,猛地將地板踹了回去,嚴絲合縫,不留一點兒間隙。

甩開大步朝外走去,無視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

第二天夜裡,白洛因照例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穿著一件潮濕未乾的棉衣,吹著小夜風,享受虐待自個的“樂趣”。

已至深夜,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給白洛因披了一件厚大衣。

白洛因僵硬的脖子扭了過去,看到白漢旗那張溫厚的麵孔,瞬間無數的愧疚和委屈泛上喉嚨,白洛因動了動唇,沒說出話來。

“兒子,私奔吧!”

白漢旗不輕易開口,一開口往往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私奔的這種建議,普天之下也隻有他這個做家長的能說出來。

第189章因子去找顧洋。

昨天在顧威霆那受了那麼大打擊,白洛因都沒掉一滴眼淚,現在聽到白漢旗說這句話,突然有些哽咽。

“爸,我知道我這麼做傷了您的心,可我不這麼做,我心裡更不好受。您知道顧海在裡麵受了什麼罪麼?他爸把他關在地道裡,不給吃不給喝,連床被子都沒有……”

“行了。”白漢旗摸摸白洛因的頭,“甭說了,爸心裡明白,你就聽爸的,走得遠遠的,等哪天顧海他爸想通了,你們再回來。”

“您怎麼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了?”

“不是突然冒出來的,我都琢磨好幾天了。”白漢旗緊了緊環抱著白洛因的那條胳膊,“爸心理承受能力差,實在看不下去你老是這麼折騰自個。”

白洛因瞧了瞧身上披著的衣服,再扭頭瞧一眼白漢旗,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爸,您不會一每天都來這看我一眼吧?”

“一眼?我都在這一片蹲了好幾宿了,隻是沒露麵而已。”

白洛因的眼淚剛要掉下來,白漢旗趕緊開口阻止,“得得得,爸這是逗你玩呢,爸要是真看見了,能讓你在這凍著麼?早把你拉回家了。”

白洛因隱隱間覺得,白漢旗說謊了,因為他一向最了解自己的兒子。

過了許久,白漢旗再次開口,“想個轍把大海弄出來吧,你倆趁早離開這。”

白洛因一臉慮色,“我走了,您怎麼辦?萬一他再去咱家鬨呢?就算他不去,我媽呢,您還不知道我媽是啥樣人麼?”

“你放心。”白漢旗拍拍白洛因的後背,“你倆真要失蹤了,他們根本沒工夫搭理我,早就滿世界找你們去了。頂多來我這打探打探消息,我要是心情好了,興許透漏一點兒,心情不好,我都不鳥他們。”

白漢旗的這番話絲毫沒有打消白洛因的顧慮,反而加重了他的心裡負罪感。

“他們肯定沒那麼好打發,您已經表明態度了,他們肯定會把您當成同夥的。到時候我們一走,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地為難您,一旦被我們知道,我們還是得回來。”

白漢旗佯裝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那你們就彆給我任何聯係方式,這樣一來他們找我也是白找,我心裡更坦蕩。”

“那樣我們心裡更沒底了。”

“因子,您聽爸說。”白漢旗拽住白洛因的手,“父親何必為難父親,老顧不是那種人,他要是沒有一點兒胸襟和氣魄,就混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了。至於你媽,我就更不怕了,以前她想鬨就鬨,那是因為我不和她一般見識,她要真敢來第二次,我絕對不客氣!”

白洛因搖頭,“這個方法還是不可行。”

“你這是不相信你爸的實力麼?”白漢旗突然扭過白洛因的頭,強迫他看著自己,“你是誰生出來的?你都能把顧海擺平,我怎麼就不能擺平老顧?”

您要能擺平他,我媽就不會跟他跑了,這話白洛因沒敢說出來,怕傷了他爸那顆蒼老的心,儘管他爸比他的內心要強大多了。

“爸,我即便相信您,也不能那麼做。”

“兒子!”白漢旗又把白洛因的頭扭向了軍區大門,“你往裡麵看看,你好好想想,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什麼?大海在裡麵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你還有心思想後麵的事?”

白洛因彆過臉,“他是顧海他爸,他不會真把顧海怎麼樣的。”

“死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活受罪!你要是真想開了,何必跑這來呢?你覺得死擰著不走就是為爸好,那你怎麼沒想過爸看到你這樣,爸心裡什麼感受?”

白洛因不吭聲了,看著軍區的大門,眼睛裡霧氣昭昭。

白漢旗接著說“因子,你也不小了,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我寧可讓彆人捅兩刀,也不想看著你在這挨凍。”

“可是您讓彆人捅兩刀我會心疼啊,我自個在這挨凍我樂意。”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自私啊,你就不能替我著想著想麼?”白漢旗急赤白臉一通吼,“你以為我讓你倆走是怕你們受罪啊?我就是圖個省心!現在被整的是顧海,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你待在這我心裡更不踏實!”

白洛因覺得,他欠白漢旗的,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第二天下午,白洛因給顧洋打了n多個電話,想把他約出來見個麵,結果都被顧洋以有事在身拒絕了。後來白洛因乾脆不打了,直接去了顧洋的住處,站在門口等。

一直到夜裡十一點,顧洋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家。

看到白洛因站在門口,顧洋眼中掠過幾分訝異。

“你怎麼跑這來了?”

“打電話你一直沒空,就來這等了。”

顧洋表情漠然,似乎很不關心白洛因找他來乾什麼。

“顧海沒和你一起來麼?”

顧洋對顧海出櫃的事情一無所知,那晚顧海走後,他就沒再主動和顧海聯係。至於顧威霆有沒有去找顧海,顧海那裡發生了什麼情況,顧洋完全不知情,也懶得去打聽。

白洛因也隻是回了句沒有。

“這麼晚了,你獨自一人前來,我還真有點兒不敢開門。”顧洋冷冷一笑。

白洛因瞥了顧洋一眼,淡淡說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我怕我對你有興趣。”

顧洋的目光中荊棘叢生,紮得白洛因渾身上下不舒服。

門還是開了,顧洋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白洛因跟了進去。

“拖鞋隻有一雙。”顧洋換鞋的時候說了一句。

白洛因直接把自個的鞋放在鞋架上,穿著襪子站在地上,好在顧洋的房間裡都鋪上了地毯,即便是光著腳,也不會感覺涼。

顧洋隻是朝白洛因的腳上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地進了臥室。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雙新棉質拖鞋,直接扔到白洛因腳下。

“謝謝。”

“不客氣,我隻是怕你的襪子弄臟我的地毯。”

白洛因單刀直入,“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我?”顧洋挺漠然的回應,“我憑什麼幫你?”

“因為事出在你弟弟身上,你有困難的時候,他幫了你,現在他有困難了,你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誰規定他幫過我我就得幫他?”顧洋儼然不買賬。

白洛因就回了兩個字,“道義。”

“我這個人沒道義。”

“你有。”

顧洋說了聲謝謝,就去了浴室。

這個澡洗了足足一個鐘頭,最後,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浴室的門,“用不用我撈你出來?”

“撈就不用了。”顧洋懶洋洋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洗,我倒是挺樂意的。”

白洛因胸口堵著一口血,若不是他有足夠的忍耐力,這口血就噴出來了。同樣姓顧,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顧海聽說他有事,二話沒說直接飛過去了,他聽說顧海有事,竟然可以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悠然地洗一個小時的澡!!

出來之後,顧洋淡淡說道“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白洛因動也不動,直愣愣地看著顧洋,“顧海被他爸關在地道裡四天了,目前生死不明。”

顧洋梳頭發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這樣啊……我好像聽說過,人三天三夜不喝水就會死。”

“他死不了。”

顧洋放下梳子,轉身看著白洛因,“既然死不了,你又何必來求我?”

久久之後,白洛因開口,“直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幫忙?”

顧洋走到白洛因身邊,略高一點兒的眸子直對著白洛因英俊的眉宇,手指在上麵撫了一下,想梳平中間的那一道縱褶,卻被白洛因躲開了。

顧洋冷漠的氣勢又壓了上來,眼神卻像一把鬼火,燒得人膽寒。

“你和我睡一覺,我明早上立刻把人弄出來。”

白洛因表情僵冷,嘴裡似乎包裹著無數冷箭,隻要一開口就會齊齊朝顧洋射過去。顧洋在等著,等著白洛因惱羞成怒,亦或是無奈屈服,總之怎麼樣都可以,他就是想要白洛因一個回應。

“在沒聽你們的性愛錄音之前,我還真對你沒什麼興趣,結果聽了之後,我發現我挺想和你上床的。”

顧洋的手在白洛因的小腹上軟著陸,戲謔的表情更加明顯,“我保證今晚的事就咱倆人知道,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白洛因一把攥住顧洋輕浮的手,攥得哢哢響,顧洋又回攥了一下,力道更大,白洛因手上的肉在顧洋的指縫裡垂死掙紮。

“我一點兒都不比顧海差,甚至,我比他更有經驗。”

白洛因終於開口了,隻不過在那一刹那,他的眼神從犀利轉歸平和。

“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我覺得你們兩個更般配。”

顧洋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洛因,“誰?”

“甄大成。”

顧洋,“……”

耗到十二點,顧洋還是那番話,你不答應就出去,我要睡覺了。

結果,剛把燈關上,白洛因就跟過來了,床板一陣搖晃,白洛因的身體和顧洋越靠越近。顧洋以為白洛因真就那麼妥協了,結果他隻是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我不喜歡有隻寵物蹲在我床上守夜。”

說完這句話,顧洋直接閉上眼睛,過了好一陣都沒聽到任何回應。他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發現旁邊還有一團黑影,動也不動,就那麼僵硬地坐在他的身邊。白洛因的臉很蒼白,眼神慘淡無光,嘴角還帶著一絲陰森森的笑容。

這要是個不知情的人士,大晚上醒來看到這副場景,肯定得嚇出點兒毛病來。

“你到底想乾什麼?”顧洋開口。

白洛因靜靜說道“顧海的冤魂托我給你帶個話,他不是死在地道裡了,他是死在你的床底下了。”

顧洋被雷得眼冒金星。

“你倆不愧是一對。”

第190章顧海成功逃離。

白洛因恍若未聞,繼續在旁邊絮絮叨叨,“他臨死前臉色青紫,嘴唇乾得像是老樹皮一樣,他淒涼地叫著哥啊哥啊,我好渴啊,我把手指咬破了,把自個的血都要喝乾了。哥啊哥啊,我好餓啊,我現在胃裡裝得都是從土裡挖出來的樹根和蟲子。哥啊哥啊,我好冷啊,我的腳趾頭全都裂開了,血肉模糊……”

顧洋冷聲喝止,“彆把我當顧海,我沒那麼容易被忽悠。”

“啊!!!”

白洛因突然大叫一聲,毫無征兆,刺激得顧洋瞳孔大開。

“我看見大海了,我真的看見大海了,他就在床底下……”

說完,大半個身子都竄到床下,隻剩下腿和腳留在床上,腦袋已經頂到了地麵,聲音裡透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大海,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呢。”

顧洋太陽穴突突直跳,忍著把白洛因踹下去的衝動。

白洛因繼續旁若無人地和床底下的空氣對話,說得有條有理的,好像真的聽到什麼一樣。其中不乏很煽情的話,都是說給顧洋聽的,顧洋裝聾子,白洛因就像個複讀機一樣,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那幾句話。

終於,顧洋成功的被白洛因惹惱了,他迅猛起身,一把攥住白洛因的皮帶,想把他拖回床上。結果白洛因的皮帶開了,一股重力牽著白洛因的腿和腳也離開了床,顧洋眼瞅著他整個人出溜到地上,手裡隻剩下一根皮帶。

“大海,我來陪你了。”白洛因蔫不唧唧地嘟噥了一句。

顧洋陰著臉走下床,想把白洛因拽起來,卻發現他的身體很僵硬。顧洋心裡一緊,趕忙將燈打開,結果看到白洛因麵無血色,眼睛是睜著的,嘴唇一顫一顫的,卻說不出任何話來。顧洋把白洛因抱上床,趕緊給醫生打電話,掛斷電話的時候白洛因已經不省人事了。

“草,敗給你了,你不會就是用這種手段拴住顧海的吧?”

顧洋站在床邊一副無語的表情,從白洛因求助他的第一刻,他就決定要幫忙了。至於那個無理要求,純粹就是惡趣味,一來想逗逗白洛因,二來想讓他知難而退,自己睡個安穩覺,第二天精力充沛地去部隊。

誰想最後竟然被他給訛了!!

一早,顧威霆接到了顧洋的電話。

“叔,您在部隊麼?”

顧威霆一顆心很快提防起來,“我在,怎麼了。”

“哦,我有點兒事想請您幫忙,您看我們是在外麵談方便,還是我去部隊找您?”

“你到我這來吧。”

掛了顧洋的電話沒一會兒,孫警衛就敲門進來了,提醒顧威霆有了會議要參加,現在準備準備,馬上就開車出發了。

“哦,今天有個會啊……”顧威霆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說罷起身收拾東西,期間不停地用手按揉太陽穴,看樣子精神不是太好。孫警衛站在門口,眼睛直直地房間中央的地板看去,等顧威霆把目光移過來的時候,孫警衛再把頭轉過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這兩天孫警衛一直很老實,沒有緊急事務,幾乎很少進顧威霆的房間。即便進來了,也是兩句話走人,再也沒提過顧海的事。

顧威霆剛要出門,顧洋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叔,我已經到門口了。”

“我現在有個會要開,你可以去待客室等我一會兒,也可以直接去我的住處等。”

撂下手機,顧威霆覺得不保險,又在門口加派了兩個人手,並特意叮囑了一句,“他可以自由進出,但是不能帶人,記住,兩邊的房子都看守好了,出了狀況直接找你們。”

“是!!!”齊齊的一聲呼喊。

顧洋從豪華座駕裡出來,十分拉風的裝扮,一襲黑色西裝、一頂爵士帽、一款超大墨鏡、一張冷峻的麵容……遠遠地走過來,站崗的四個士兵以為看到了大片中的男主角。

亮了一下證件,四個人紛紛讓步,一副豔羨的目光恭送顧洋走進去。

“看見沒?首長的侄子,真帥氣。”

“他侄子啊?我還以為他兒子呢!”唏噓了一聲,“長得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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